&&&&他的衬衫,沉着脸问:“你在她家洗澡了吗?”
陈凫:“?!”
陈凫摇头:“没有!怎么可能?”
衬衫shi成这样,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关郁不再说话。
陈凫在一旁偷偷瞥他脸色,继续解释道:“邻居今天敲门说她水管裂了,我刚去帮着修了下。”
“你会的东西还不少?”关郁脸色仍旧Yin沉,一想自己这几日朝九晚九的泡在公司,说不定陈凫都和隔壁那“长得一般”的姑娘处得可好了!
之前来送吃的,今天去隔壁洗澡,明天岂不是就要住一起了?
有史以来,关郁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惨绿惨绿的错觉,以前关注方春野时,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认为方春野是自由的,应有更广袤的天空,让他释放无拘无束的灵魂,但陈凫不一样啊!他就不是自由人!
“我看她很着急的样子就过去看了眼,在她家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两分钟。”陈凫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关郁冷着脸不说话。
陈凫有点慌,他坐到关郁旁边的沙发上,却不曾想关郁也起身坐到了离他更远的位置。
“都是邻居,她又是从外地来的,要在这边上大学,一个刚成年的妹妹,这我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嘛。”陈凫再次耐心解释,关郁看着他问:“你今年多大?”
“二、二十四……”
正好的年纪,大女孩儿七岁也很搭,关郁心想着,自我调节后没那么气了,于是他问:“那你为什么在她家洗澡?”
陈凫:“!!!”
我白解释了是吗!
因为陈凫不经允许就去邻居家帮忙修水管的举动,关郁本来想带他出去吃饭的计划也取消了,正好,外面也下起了大暴雨,陈凫去关阳台,发愁地说:“怎么办,还没买菜呢?”
“看冰箱里还剩什么。”关郁是真的有些饿了,刚和陈凫对峙还耗费了不少Jing力。
陈凫去翻冰箱,找到两个西红柿和鸡蛋,没有主食,他想如果是自己吃也就算了,可关郁工作了一天应该会饿,于是穿上衣服要下楼买。
“干什么去,下这么大雨。”关郁在沙发上说。
陈凫:“没米了。”
关郁之前发现米桶空了就是要下楼买的,因为看见了陈凫才耽搁,他想了下说:“不是还有面么?”
“能做什么呀……”陈凫想了想,“做疙瘩汤行吗?”
关郁“嗯”了一声。
很快地,两大碗疙瘩汤端到餐桌,还有两碟咸菜。疙瘩汤里有西红柿和鸡蛋,放了点翠绿菠菜叶子,关郁走过去一看说:“还会做这个?看着不错。”
“我小时候我妈妈常做给我吃。”陈凫将勺子递给他,“可惜现在吃不到那个味道了,要麻油吗?”
关郁让他把瓶子先放下,坐下来吃饭,疙瘩汤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十分不错,在大雨天吃上一碗无比温暖。
“那现在呢,她在哪儿?”吃着吃着,关郁突然问了一句。
陈凫:“我妈吗?她……病了,老家有人看着她,我过年会回去看,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去……”
关郁:“什么病?”
陈凫看他神情凝重,轻轻笑了笑,“不是什么绝症,就是有些抑郁,每天必须有人照顾,不然怕她做什么伤人害己的事,很多年了,家人都习惯了。”
关郁舀汤的手越来越慢。
因为这个,陈凫才出来主动找人包养的吗?
“你的钱都邮了回去?”关郁又问。
陈凫像是被戳破心事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关郁,他说:“也没有全邮……还是留一部分的,如果您不喜欢这样我就都留着……或者……到时候再给你。”
关郁:“还要给我,为什么?”
陈凫低下头:“因为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白白拿着钱,不好。”
关郁放下勺子,吃完了,拿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做了很多事,接送我,买菜,收拾房间,照顾锤锤,洗衣做饭。”
“可你给了我住的地方,做的菜我也吃了,还给我买了那么多衣服。”陈凫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关郁,“而且,你也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对我……那个……我就平白无故地拿着钱……我觉得……不好意思……”
关郁懂了,“啊,你以为我是要怎么样你?”
陈凫低下头装鸵鸟。
关郁又问:“说呀,怎么样啊?”
陈凫这才听出其中的调侃之意,关郁故意逗自己。
他用恳求的语气说:“郁哥别笑我了……”
关郁轻笑了声:“就当雇你是为了给我解闷的,别有那么大心理负担,像我能吃人似的。”
陈凫小声说:“可您刚才也很吓人的。”
关郁听得清楚,“那不是你先惹我的?你老实在家待着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知道了。”陈凫说,“可隔壁那妹妹真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