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可别看不起人啊,”顾择芝咧着嘴,“夏深会武功的。”
绾凉眨眨眼睛,显然是被震惊了。她莹白的面颊上还泛着刚睡醒的酡红,眨动的眸子里盈着水光。顾择芝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抚着她的后颈,把嘴唇凑到她唇边,亲了下去。
“唔……”绾凉挣扎着推了她几下,发现无果,只好顺从地探出了舌尖。
于是两人的脸更红了。
“够了啊,”绾凉看着顾择芝正舔着嘴唇,桃花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又想做什么,“我是真的要去了。”
“哎,”顾择芝摆摆手,偏过头去,“去吧去吧。”
绾凉好笑地抿了抿唇,在顾择芝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
“走了!”绾凉拿起手边的对襟披风,迅速出去,关上了门。
顾择芝弯起嘴角和眉眼,仰面倒下躺在被上。
清晨的驿馆门口还没有太多的人,绾凉停下步子,转头请夏深随意上街逛逛,两个钟头后在这里碰面。
夏深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绾凉上了楼,敲响厢房的门。策兰打开门,一袭翠色衣裙,神色清明。
“绾凉?”她微微有些差异地偏过身子,“快进来。”
绾凉解下披风,拍了拍裙裾上的浮灰,然后跟着她走了进去。
策兰沏了壶茶,茶具一一摆好,轻笑着说道:“前几日别人送的白毫银针,咱们尝个新鲜。”
绾凉笑着道了谢,接着说道:“策兰姐,我跟择芝……我们,在一起了。”
策兰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接着是一声叹息。
半晌后,她把茶推到绾凉手边,平静地说道:“那也算是好事,好歹……如愿以偿。”
“所以我,”绾凉咬了咬下唇,“暂时可能不回江城了。”
“你要留在京城?”策兰皱起眉头,斜乜着绾凉。
“嗯。”绾凉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定。
“你是不是疯了?”策兰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水珠溅了满桌,“你不想弹琵琶了?”
“在京城,也不是不能弹……”绾凉的声音有些压抑。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策兰摇摇头,怜悯地看着她,“谁都知道行里的规矩,就是同在江城,你要换家乐坊也会受排挤,何况是在京城?”
绾凉垂下眼帘,捧着茶盏沉默着。
“这事儿,”策兰试探地问道,“顾小姐知道吗?”
“她没提过这事儿,”绾凉轻轻叹了口气,“可我知道,她的婚事未果,一时半会儿必然走不了。再者,她又哪里懂行里的规矩……”
“你跟她商议商议吧,”策兰低头抿了口茶,“看看她怎么说。”
“不要,”绾凉一口回绝,“我不会让她知道。”
策兰的眉头皱得更紧。
绾凉扶着策兰的胳膊,软着嗓子乞求道:“策兰姐,你帮我这一次吧。有些事……我还是自己担着。她现在的处境,已经是进退维谷了。”
“可你从小不就喜欢弹琵琶?你虽然性子冷淡得很,但却意外的喜欢在台上弹唱给旁人听……”策兰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为难。
绾凉浅笑着摇摇头,答道:“我可以弹给她听。再说,这也只是暂时的……”
“你明知道不是,”策兰盯着她,“她是嫡女,终归要回到顾府来的。”
绾凉别过眼睛,窗外是阳光卧在青瓦上。
“无所谓了,”绾凉淡淡地说着,“反正我的日子永远都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她要是能一直好下去,我也许更开心些。”
策兰没再说话。
绾凉拖着腮,看向窗边在阳光里浮动游移的灰尘。在那黄橙橙的光芒里,她仿佛可以看见顾择芝耀眼的未来。
真的没所谓了。只要她可以活地光芒万丈,那么即使自己千疮百孔又怎样呢?何况在她身边,自己一样可以得到温暖。
“对了,”绾凉转过头来,“怎么没见着渥丹和流云?”
“啊……”策兰支吾着,“昨日我跟流云起了些争执。”
“争执?”绾凉瞪大了眼睛。在印象里,流云从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
“嗯。”策兰淡淡应了声,显然不想多谈的样子。
绾凉只得绝口不谈。她又坐了些时候,便起身请辞了。
“不要为别人做的太多,”策兰起身送她到门口,“最后你会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从始自终。”
绾凉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没有说话。
十里长街之上,熙来攘往,奔走如市,汲汲复营营。
在这样匆忙的人世,能遇见一个喜欢彼此的人,难道不是很了不得的事?即使付出些什么,也并不会觉得不值得。绾凉微微笑着。只要喜欢,就很值得。
绾凉回来的时候,顾择芝正侧端坐在案几旁,手边不知在翻着什么。
她听见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