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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客官!”小二应了一声,勤快地迈着步子去后厨端酒了。
店中经常有人喝个烂醉,小二已经习以为常,想来此人也是哪里过得不如意了......
鸽子稳稳地落在了云浪的桌上,云浪虽醉了,但还是能一眼认出辰风的黑足白鸽。
他伸出手臂在桌上用力地横扫了一下,把几个酒壶都打到了地上,“滚开!”。
鸽子被他这一掌拍飞了好几根羽毛,在空中拍了几下翅膀,却还是重新落在了桌子上,委屈地咕噜咕噜叫着。
“又跟我做出这幅样子......”云浪醉醺醺地说着,看着它的模样想起了最喜欢跟他故作委屈的陈风,以前每次自己都会心软。
他把信筒从鸽子腿上解了下来,把信展开。尽管眼前迷迷糊糊的,但是他认得出这是陈风的字。
看着信中真切的内容,云浪仿佛又燃起了希望,也许他的心本就没有死透,这信正好给了他自己一个重燃希望的理由。
云浪觉得这样卑微的自己真是好笑极了,但是,自己还是想见他啊,还是想跟他问清楚啊,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啊......
如果非要死心的话,至少......至少再见一面......
*****
可是,凉亭中等着他的,并不是陈风。
除了一个陷阱,什么都没有。
几乎没有怎么打斗,云浪身上的伤本就没好,再加上酒对意识的干扰,云浪基本上就是一个孱弱的绵羊掉进了一头壮硕的老虎口中,无力挣脱。
五把剑刃四面八方地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眼前的男人脸上带着一块丑陋的疤痕。
云浪本以为是寻常的仇家,但是当男人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刹那,云浪的脑子蓦地清醒了。
这个声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辰备YinYin笑着,“云浪,别来无恙啊。”
云浪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眼睛直盯着他,“是你!”
错不了,他脸上的疤一定就是母亲当年烫的。
“十二年了,你还是落到我手里了。你知道因为当年的计划失败,我这十二年是怎么过的吗?”辰备手中的剑擦着云浪脖子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他白皙的脖颈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很快。”
云浪突然反抗起来,“陈风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他呢?”辰备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他,“他是景辰派的二公子,能有什么事?不得不说二公子真是好手段,竟能从你手上将玉魂拿出来。现在他大功一件,掌门应该在门派中给他庆祝呢。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哈哈哈哈!”
云浪双手握着架在颈间的剑,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越抓越紧,奋力向两边推开,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嘶吼着道,“你说什么?!”
同行的黑衣人怕他失控,手拿剑鞘在他背后猛砍了一下,直接将云浪砍晕了过去。
辰备对着手下说道,“带回景辰派。”
“是!”
*****
云浪被关进了景辰派的地牢里,绑在十字木架上。他的手脚被千年寒铁所制的镣铐牢牢地套着,就算内力再深厚的绝世高手都无法挣断。更别说云浪还被人强行灌下了软骨散,他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辰备拿着长鞭毒打了云浪三日,什么都不问,纯粹像是在发泄。
他打几鞭说一句,云浪也从他口中大概拼凑出了个经过。
原来十二年前,辰备任务失败回到山门,脸上还带着一块烫伤。掌门辰琅怕他脸上的伤引起他人的怀疑,走漏风声,便把他贬到一个小小的分派去做了闲职,并且不准他在江湖中露面。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查了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身上的痛楚,让云浪没有办法长时间地集中意志去思考这件事。
鞭子上浸了盐水,不仅打的时候生疼,不打的时候更让人煎熬。盐水像一千根针一样刺着伤口,无休无止的痛苦在身上蔓延......
辰备把这十二年来所有的所有的怨气,愤怒和不甘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云浪在剧痛中晕厥,又在更胜一层的剧痛中醒来。
第四日,掌门辰琅过来的时候,云浪已经浑身都是血污。
一盆凉水泼到了他脸上,水顺着他的睫毛,他的脸颊和下巴混合着血滴下来。
“他说了吗?”辰琅问道。
辰备只是回答道,“没有,此人嘴硬的很。”
云浪听到他这么说,嗤之以鼻。
辰琅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拳,云浪头一歪,差点没又晕过去。
辰琅显然没有了耐心,“识相的话,就赶紧把玉魂的内功心法说出来,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浪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