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风声,风车带着七彩的光还有铃铛的清脆声吹奏起一首久违的儿歌……
路迟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浅浅的,双眸亮闪闪的,他白皙的脸上也落下了光。
像是一个Jing致美丽的木偶,卫绪翰微微偏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然后他牵着路迟的手,轻笑着说:“学姐,我们开始游园吧!”
路迟闻言点了点头,看起来分外乖巧。
他们像是两个单纯的孩子一样,在这个夜晚,尽情地奔跑着,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游乐场,乘着旋转木马,到处飞翔,仿佛可以永远无忧无虑一般。
……
他们把游乐场所有可以玩的一个一个试过去,每一个都玩了一遍,当全部玩完以后,他们听到一个声音:“谁在那里!”
“遭了!”卫绪翰一拍脑门,“啪”得一下按掉了开关,整个游乐场又恢复了黑暗,“应该是学校的保安,这时候时候学院该闭院了,我知道那边有个小门,我的悬浮车停在那边,学姐跟我来!”
像是到了十二点不得不离场的辛德瑞拉,路迟回头看着转瞬从亮变暗的游乐场,不期然这样想到。
然后他跟着卫绪翰一路狂奔,却忘了自己的小高跟根本不适合跑这么快,也没有看到藏在草丛中石块,一个趔趄,整个人就被绊到了,身体猛地向前倾,路迟闭上了眼,整个人就跌倒了,膝盖被磨得生疼。
生理痛的泪水就不由流了出来,“嘶——”路迟想爬起来,情不自禁地咕哝了一句,“好痛……”
他可以说话了……
“学姐,我背你。”路迟刚爬起来,就看到卫绪翰跑了回来,然后蹲了下来,对着他说道。
见路迟没有反应,卫绪翰催促了一下:“待会保安就来了!”
听卫绪翰这么说,就好像隐隐约约能听到保安他们的声音,路迟当即也来不及犹豫,就跳到了卫绪翰的背上。
卫绪翰的背出乎意料得宽厚。
这是路迟第一次被人背,他没有父亲,没有兄弟,从小就与他妈妈相依为命,后来他妈妈也突然消失了。
他只去过他家小区附近的小游乐园两次,第一次是他妈妈带他去的,那一次,他玩得很开心,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尝试了一下,简陋的小游乐场,他玩了整整一下午还恋恋不舍。
第二次,是他妈妈消失后,他独自一个人去了,小区里家家户户都认识,一见到他,大家虽然没有嘲笑他,可各种各样的声音都会钻进他的耳朵里。
“唉哟,可怜了,还那么小,不知道要不要去孤儿院……”
“以后可怎么办哟……”
“唉,虽说小,但是到了这个年纪,该懂的也多多少少懂点了,不怎么有人愿意收养的吧……”
那之后路迟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游乐场,可今天晚上,他终于又开心地玩了一次。
“学姐,你好轻啊……”路迟的回忆,被卫绪翰的轻笑打断,在路迟还没想好怎么回卫绪翰的时候,就听到卫绪翰清朗的带着少年气的声音,“学姐,我们飞机要起飞了!”
路迟还没反应过来,卫绪翰就快速地小跑起来,然后突然将路迟托得老高。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就好像真的飞起来了一样啊,路迟不由咧了咧嘴角,笑了起来。
很快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小门,卫绪翰熟门熟路地将那个小门的锁给开了,然后将路迟背到了停在小门外不远处的悬浮车上,却没有马上启动悬浮车,而是将路迟放在座位上后,就从悬浮车上的紧急医疗箱里拿出了一剂喷雾。
“学姐,可能会有点疼,”卫绪翰摇晃了一下喷雾,然后对着路迟的伤口“呲——”了两下,接着低下头,对着路迟的伤口轻轻吹气,“呼——呼——”
路迟低头就只能看到卫绪翰的一头金毛,还有长而翘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梁,他抿了抿唇,然后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谢谢。”
卫绪翰闻言,抬起了头,对着路迟露齿一笑:“呼呼是不是就不痛了?”
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路迟点了点头,膝盖上凉凉的,已经没有刚刚火辣辣的疼了。
“那就好,因为学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卫绪翰理所当然地这样说着,像是孩童的重要宣言一样,天真又认真。
这样的卫绪翰像一个真正的小太阳,温暖热烈又会发光,可路迟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卫绪翰时候的害怕了,因为卫绪翰给他带来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路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卫绪翰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嗯,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那真是太好了呀,我的学姐,我终于可以一击毁掉你了呀,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坠落黑暗吧,只有这样,你才是只属于我的啊。
第39章 第 39 章
随着一声“嘭”的巨响, 纯白的和平鸽哗啦啦地齐齐飞向天空,直升飞机在“三二一”的倒计时中突然升空,漫天的花瓣就伴随着直升飞机的升起而不停洒落,飞起了漫天的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