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问题,周慕真连忙叫了车,把顾湛送去了医院。
☆、25 不要回来
四五个医生推着一辆手术推车,快速地将已经套上氧气面罩的顾湛推向重症监护室。氧气罩上的雾气快速的出现与消失着,已晕厥的少年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地任凭摆布,整个人身体软绵绵的。
周慕真被阻拦在了重症监护室外,从小小的窗口朝里望去,几个医生举着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心室除颤仪,慢慢地靠近顾湛。他们一边确认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波浪,一边指挥着各人员的部署。
莫名的心慌令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离开那个小窗口的前一秒,周慕真看到顾湛那副被用电流激起的身体高高弹起。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就好像安妮塔被送进急救室的那一刻。周慕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应该再思考自己的儿女情长,他远离永远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来到医院外部的扶梯上。
周慕真拿出手机,找到顾女士的电话,几乎是颤抖着按下了拨通键。
“喂?周老师?”电话中传来顾女士的声音,就像所有被老师打电话的家长那样,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我们顾湛又闯什么祸了?”
周慕真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他说道:“顾湛妈妈,顾湛现在在市中心医院9楼的重症监护室……在,进行抢救。”
回应周慕真的只有对方匆忙挂掉电话之后响起的嘟嘟声。
即便心里十分抗拒,但他还是回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周慕真从小窗往里看去,医生似乎还没有放弃,电击还在继续着,单薄而虚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从平板床上弹起,毫无生气的。
周慕真又一次背过身去,他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内心祈祷着顾湛千万别有什么事。此时此刻,他多希望旁边就有一座教堂,然后进去向神许愿,至少把自己的担忧托付给神也好过自己独自一人承担。
他终于又想起来安妮塔被发现时候的模样,躺在一把破旧的锈迹斑斑的椅子上,四肢无力地荡在身侧,整个人瘦削得仿佛只有一副骨架。脸上一片青一片紫,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血ye已经干涸。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存的希望。
几个月之前,她被绑架到这个破旧的地下工厂。那些人给她注射就连专家都没见过的毒品,不乖乖听话就会有来一阵殴打,有时候他们喝酒喝多了,回到地下工厂就会轮流着对安妮塔进行侵犯。
被警察找到的时候,安妮塔已经只剩一口气了。而可笑的是,他们凭借着那些混蛋们留在安妮塔身体内的ye体才确定了嫌疑人的方向。
那些毒品对安妮塔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刚开始解毒的时候,她的神智多半是不清醒的。成日神色Yin郁,就连周慕真是谁都认不出来。他偶尔一次看到了安妮塔戒毒的场景,他看见瘦弱的红发少女用尽自己一切的力气想要挣脱被捆绑住的手脚,她嘶吼的声音几乎整个楼层都能够听到。
“顾湛呢?!”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打着地面的声音。顾女士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她显然没有整理自己的仪表就直接过来了。
周慕真看了看旁边的重症监护室。顾女士连忙趴到那个小窗口去看,她脸上的表情是挂不住的焦急,显然里面的情况并不乐观。
似乎不忍继续看自己的孩子遭受这样的折磨,她坐到了周慕真旁边的椅子上。她沉默的低着头,齐耳的短发垂了下来,整个遮住了她的脸。周慕真隐约能看见对方的肩膀上下耸动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拍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慰,又或者自己就是现在这个场面的始作俑者。
“顾湛妈妈,顾湛会没事的。”话音刚落,周慕真就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自然的愧疚。
顾女士吸了吸鼻子,朝着周慕真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被缓缓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的问顾湛的亲人在哪里,顾女士便迎了上去。隔着一段距离,周慕真只能看到医生勉强无奈的摇头和顾女士颤抖的背影。
几个“病史”、“心脏移植”、“出现排斥”之类的字眼落到了周慕真耳中。他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轰得一响,难道顾湛会因为自己而死吗?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这样介于生死之间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在自己身边。
他开始疯狂地后悔自己的失控所对顾湛带来的伤害,自责如同汹涌波涛将他死死地压在海底。他不敢再去看顾女士与医生们的方向,他极度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双腿却仿佛被麻痹,挪不动半分。
与医生交谈完之后,顾女士反而冷静了几分。她在窗外看了会儿依旧带着氧气罩的顾湛,然后又一次坐到了周慕真身边。
“谢谢你把他送到医院来。”
这样的感谢对于周慕真而言是讽刺的,毕竟他一开始甚至以为只是顾湛装出来的小把戏。
“顾湛接受过心脏移植。”似乎是出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