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休息。”沈香楼叹了口气,离去前,又回头道,“我会想办法为你解毒,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必!”
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圆,月光照在沈香楼的身上,让他感到一丝凉意。他不知道此刻低迷的情绪是因为冰凉的月光还是空荡的房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姬红尘的怀里抱着几坛酒,冲他笑道:“沈左使,来陪我喝两口!”
沈香楼道:“是谁明令不许我喝酒的?”
姬红尘哈哈一笑,将酒坛塞他怀里,“今日例外。你难道不想一醉解千愁?”
“我从不饮酒。它会令人难以保持清醒。身为隐月教左使,你觉得我可以有糊涂的时候?”
“为何不能?有教主在,你糊涂一下,又有何妨?沈左使,不是我说你,你何必活得像个圣人?你看看你自己,哪有江湖人的随意洒脱?我知道教主常常闭关,还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少主,你肩上担子重,可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一下,时刻这么紧绷着,弦会断的。”
沈香楼打开酒坛,仰头痛饮。
“这就对了。明日清醒了,你依旧是教中上下人人敬重的沈左使。”
两坛酒下肚,姬红尘已是酩酊大醉。他酒量并不好,他来,不过是想陪着沈香楼。至少作为朋友,今日,不能让他觉得好似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
沈香楼将他拖到床上,提着酒坛去了后山傅惊澜常年闭关的密室。他将自己关在里面,喝到不省人事。
二十八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
傅惊澜在卧房里只看到酣然入睡的姬红尘,还有桌上倒了一片的酒坛,他眉头微蹙,去了后山的密室。
沈香楼果然在这里。
“你从不饮酒,为何今晚要喝这么多?”
沈香楼缓缓睁眼,看到傅惊澜,以为入了梦境,“教主。”他伸手勾住傅惊澜的脖子,醉眼迷蒙,“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年刚好三十岁,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剑法更是举世无双。为何十二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有变……你是神仙吗?”
傅惊澜捉住他的手,目光深邃,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我送你回去。”
“我从未见你笑过。今夜,你可否让我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我会对你笑。可惜……不是你。”傅惊澜从怀里掏出凤羽扇,“这把扇子,就当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吧。”
沈香楼接过扇子,打开看了看,合上道:“教主要把凤羽扇送给属下?”
“你的横云剑在坠下清霜崖时丢失,我已派人去找过,并没有找到。你如今没了武器,终究不好。”
沈香楼摇摇头,将扇子还给傅惊澜,“凤羽扇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二,可以说是隐月教的镇教之宝,属下万不能收。”
“我送给你,你收下便是。没有凤羽扇,我依然是天下第一。这把扇子已十二年未见血光,放在我这里,可惜了……”傅惊澜道,“让你带着寒古刀佯装叛教而逃,受到教众追杀,本就是我对不起你,就当作补偿吧。”
沈香楼喃喃道:“可是,寒古刀却丢了。”
“未必。”傅惊澜素来沉郁的眸子里,竟有一闪而过的光。
☆、第〇一四章&&刀中秘密
奉天城,仰月楼。
“都说寒古刀一旦出鞘,数米之内,皆会冰封,但为何此刀拔出几次都未见有任何异样?”见灰袍人小心翼翼地抽出刀身,无名疑道。
“一个传说而已,你还真信……”灰袍人顿口,剑柄处镶嵌的透明玄晶石已变成暗红色,他眸色深沉道,“这块玄晶石为何会变了色?”
无名想起在天牧山射中傅月影时,他手臂上的血可能不小心滴到寒古刀上,又或者是他被傅月影刺了他一刀后沾上的,“杀了几个人,或许是溅到血渍。”
灰袍人点点头,道:“你可知道,如今以绝情山庄为首的武林正派正在集结人马,准备大肆讨伐你?”
白衣杀手轻蔑一笑,仿佛听到一个极为可笑的消息,“是么?他们这么喜欢送死,那就来好了。”
灰袍人收刀入鞘,“你是否觉得这天下再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败在我的手下吗?”无名不答反问,目光落在城墙处,“因为他们都怕死。”
“不畏死的人是没有对手的。”灰袍人点点头。“若能活着回来,再来见我。”
“你知不知道一步莲花怎么解?”
“一步莲花?”灰袍人上上下下打量他,惊讶道,“你服了一半的解药?”
无名点头。
灰袍人道:“花惊吾已死,就算他师父还活着,知道是你杀了他心爱的徒儿,将你剥皮抽筋的心都有,又怎么可能会救你?”
无名冷道:“不需要你来提醒。”
面对无名的冷言冷语,灰袍人竟毫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玉瓶扔给他,“七石膏虽能解百毒,但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