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声,“求您大发慈悲……让我见见……双亲最后一面……”
船主被她哭的心软,“罢了罢了,我们本来也是顺路带上这些客人的,给这位姑娘找个舱房吧。”
“船家,您真是好人,您一定会有好报的!”姑娘破涕为笑,抹抹眼泪,跟着水手进了船舱。
水手将白衣姑娘领到一间舱房前,“这里本是杂物间,只是船上已没有多余的空房,只能委屈姑娘住在这了。”
白衣姑娘连连点头,“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回去,住哪里都行!”
“那姑娘先歇着,晚些时候,我再送床被褥过来。”
“好,劳烦小哥了。”
水手离开后,白衣姑娘见四下无人,嘴角一挑,将袖中的玉瓶拿出,放出玄灵蛱蝶,轻声道:“飞吧,小蝴蝶。我们一起去找无名哥哥。”
蛱蝶似乎有了困扰,楼上楼下飞了几回,却始终找不到无名的房间。连傅月影也搞不懂了,这灵蝶莫不是……迷路了?
忽地眼睛一亮,他将无名送他的玉笛再次拿出来,蛱蝶在玉笛上停留片刻,便振翅飞走了。
傅月影一路跟着,见它停在二楼一处单间的门窗上。
无名就住这间?傅月影将手指濡shi,在门上戳出一个洞,打算看看里面的情景。只是,刚将眼睛贴在洞上,门便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傅月影失去依靠,身体前倾,扑进无名的怀里,“哎呀,好疼!”
“怎么是你?”
傅月影站起身,用手拢了拢胸,咧嘴一笑,“好巧。无名,我们又见面了。”
☆、第〇三七章&&跳江寻死
“你跟踪我?”无名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一掌劈死傅月影的冲动。“你既然跟了我一路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这一个月,他怎么就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趁我动手之前,赶紧下船!”
傅月影自顾自地躺上无名的床,滚了两圈,颇为欢愉地呼口气,笑道:“这床真舒服……这些天为了能追上你,本公子很久没好好睡个觉了。”
见他一脸玩世不恭,无名气得心疼,“傅月影,我叫你下船,你听到没有!”
傅月影转头对无名眨眨眼,魅惑一笑,勾手道:“美人,来呀!”
无名抓住他的手腕,将人从床上拽起来,疾言厉色地吼道:“立刻给我滚!”
第一次,傅月影从无名的眼里看到憎恶和腻烦……这些是他之前从未见过。就算那双落满星辉的眼里从来没有一丝缱绻的情谊,但也不曾有过这等绝情。为何突然之间,他有了这样的神情?
他呆愣楞地望着无名,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时失了言语。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无名欲将傅月影拉出房门,胸口忽然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剧痛无比,致使他行动一滞,险些生生跌倒。
似乎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常,他将人连拖带拽推出门,“哐”地一声将门关上,纸糊的门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傅月影站在门口,张了张嘴,待要开口,里面传来一声冷酷无情的咆哮,“快滚,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说完这句话,无名委顿在地。
他用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衫,恨不得五指能破肤而入,握住疼痛难忍的心脏。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过惨白如纸的脸,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露珠一般滚动着。
傅月影站在门外……无名狠狠咬住下唇,不断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发出任何异样的声响。半晌,脚步声终于远去,他再也忍不住,呕出数口鲜血,晕倒在地。
冬日的风本已寒透骨髓,但对傅月影来说,这些都比不过无名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那才是万丈寒渊。
为什么他现在会这般地讨厌他?他们不久之前不还好好的么?无名甚至说过会回北旻山为他吹首曲子。不过月余,承诺便不算数了么?
他不甘心。
他想知道为什么?
无名醒来时,鼻腔里全是血腥之气,看到地板上一滩血渍,脸色Yin郁了很久。
房门被扣响。
“谁?”无名迅速脱下满是污渍的白衣,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扔在床底下。
傅月影站在门外,呐呐道:“是我……”
“你为何还不走?”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傅月影问得小心翼翼。“你跟我说……”
无名开了门,粗鲁地将他拽到甲板上,对整理船锚的舵手忿然道:“将船开回去,送他上岸!”
“这位公子,船都已经行出许久了……”
白影一闪,那舵手的脖子已被人扼住,无名Yin沉着脸,一字一顿,“开、回、去!”
大约是被他的杀气所震慑,舵手颤抖地道了声好。
“你要去哪里,为何不能带着我?”
“我要去哪里,与你何干?”
未等傅月影说话,船舱里sao动起来,一群舵手将无名团团围住。船主拨开众人,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