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手势,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什么。”宁墨川刚想说什么,却被季韶峰一把捂住嘴巴,眼睁睁目送郑明诺下楼。
“你还记得上次,我用你这刀杀鸡,记不记得那鸡多美味……”他指了指他腰间的刀。
“唔……”宁墨川摇摇头,双手下意识护住了腰间的佩刀。
烧鸡的美味他是不记得,可那刀口上鸡rou的腥味,他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硬是在水里煮了好几滚,也未将腥气除尽,现在想来仍是作呕……
“我刚上楼的时候看见,客栈掌柜鸡笼那几只长的肥硕的大公鸡……我。”也不用明说,知道季韶峰想动什么脑筋。
“那什么……我觉得还是不要了,你做的烧鸡难吃得很!”宁墨川道,和他相处的日子,季韶峰似乎对烧鸡特别有兴致,不过他的厨艺让人不忍直视,难以下咽。
还是公子做的菜好吃,不过公子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下厨过一次。
应该是王妃生辰的那日,公子又不食荤,所以那日的荤菜,都是他一人囫囵吞肚,虽吃的焦急了些,不过嘴里的余味告诉他,比起洛阳城的天香楼那可是更胜一筹……
如果再有机会能尝到他的菜……想着,想着,宁墨川不禁咽了几下口水,肚子又唱起饥饿曲来~
“饿了吧!”季韶峰听见他的肚子不争气在叽里咕噜。
“没,没有!”真是鸭子死了嘴硬,承认饿了有那么难吗?民以食为天,吃饭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算了算了。好雨知时节,今宵最入眠。”季韶峰见他甚是无趣,扯了被子,胡乱睡了下去。
“喂,宁墨川,你快醒醒!”季韶峰眯了半会,入睡速度却不及宁墨川的一半。
他依稀记得,她说过,最怕打雷,可如今,有莫霆轩在,纵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关心半分……
一旁的宁墨川倒是睡的欢,又是磨牙,又是踢被,时不时来几句梦语,混着窗外的雷声,配合地天衣无缝。
无需再忍了。季韶峰一把掀起棉被。
凉风嗖嗖,宁墨川顿时缩起手脚,乌漆抹黑一顿胡摸。
“喂,你别乱摸,我可不是断袖……”迷蒙中,宁墨川只觉摸到暖呼呼的,像是棉被,殊不知他摸的是季韶峰的脸孔。
宁墨川梦中退出几身,未想,扑通一声,滚下床塌去。
一摸塌上无人,季韶峰点起蜡烛,下塌寻找。
“墨川,墨川……”季韶峰轻轻拍着他的脸。
这一下,宁墨川彻底醒了。
原先在床塌下也是雷打不动的姿势,被季韶峰这么一叫一拍,噌地从地上坐起。好在床塌离地仅一尺,宁墨川扶了扶腰,正想站起。
叽里咕噜。
一前一后。
叽里咕噜。
两人对视良久。
“你饿了!”季韶峰抢先道。
晚间大家都觉得路上太过辛劳,胡乱吃了一些就各自回房睡了。
唯独这二人,说什么都觉得客栈的饭菜难吃至极,不肯开口,半夜又饿的饥肠辘辘。
“没有!”宁墨川有些不高兴。好端端的睡得香,又被吵醒,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刚刚想盖被子来着,可是摸到的热乎乎的,像是被褥,可又拉不动。
“你就别瞒我了。现在雨还未停,明日怕是走不了,又得多待一日。你这肚子,又那么挑,到时候浑身没力气,怎么保护你家公子?”
“可是……”宁墨川抿了抿嘴,初次,在柴桑,季韶峰做的烧鸡,卖相虽丑,确有几分味道,再不济也比这客栈的饭菜强些。
“行,走吧……”季韶峰一把将他从地板上拖拽起来“快些穿衣服……”
两人穿戴完毕,夜雨未歇,脚步又轻,路过客栈老板的房间时,竟也无人发觉。
“就这只!”
“要不,还是那只老母鸡……”宁墨川伸手去摸另外一只老母鸡。
鸡笼里的鸡因为受到惊吓发出咯咯声,奈何笼子又小,只得往角落里缩成一团。
“你懂什么!这公鸡的rou质才鲜美……上次柴桑那是就是母鸡,你刚不说难吃嘛?”
“不是,如果把它宰了,大清早没人叫我们起床啊……”宁墨川一脸认真。
“你能少说两句吗!”这小子只顾双手安抚受惊吓的母鸡,又蹦出这无厘头的话来,着实可气,真想挥他一脸鸡毛!
“刀!”季韶峰提起公鸡,行至后院灶屋。
“……”宁墨川欲语还休。
“刀!”哄小孩般,季韶峰说了第二遍。
“……”宁墨川递出刀去。他真的很疑惑,灶屋那么多刀,为何对他的佩刀,情有独钟。
这一刀下去,腥味又得围着他绕梁三日,往事不堪回首也!
只要同季韶峰一块,他倒也省心,不用随时守着叶渡恒。他相信,只要有危险,季韶峰的出手比他还快,重要的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