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叫道:“不可能!恩人明明是看我可怜,想着众生平等,一条生命投胎不易,于是把我救下,种在土里。”
“小东西,话本看多了吧。”谷玉岐睨了他一眼,继续烤鸡,“我们云烨宫就是个是妖就杀的门派,可不是话本里那些心怀天下的主。”
“可、可是他们说你是长乐仙君......”猪笼草降低了声音,弱弱道。
谷玉岐撒上辣椒面,悠悠道:“所以这和我不杀生,有什么关系?长乐,不就是永久快乐吗,我杀妖怪就觉得很快乐。”
猪笼草无话可说,他现在的三观全数崩塌,正在重组。
难怪魔君要杀恩人,说话这么欠打,连他都想杀了!
谷玉岐侧躺在草地上,单手扶着脑袋,斜了一眼不说话的猪笼草,牵起嘴角,“怎么,小东西,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嗯?”
“没。没有。”
“说到底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妖怪,才十二岁大。”谷玉岐“嘶”了一声,“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猪笼草周身的气压很是低弱,“我没有名字。”
“那从今以后,你就叫吕星渺了。”谷玉岐笑道。
“为什么?”猪笼草对这个名字感到不解,吕星渺,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谷玉岐却不答,而是御剑飞行起来,吕星渺目不转睛地望着皎月下他离开的背影,一头墨发飘荡在风中,像一束猗猗的佩兰,扬扬其香,极其潇洒恣意。
那是吕星渺往后的无数夜里,他最喜欢的一个梦。
只是很久以后,谷玉岐才告诉他名字的由来,那是因为:“我前几天看的话本子,那心怀天下的男主,就叫吕星渺这个名字。”
吕星渺嘴角抽了抽,感情自己的名字,是师父爱豆的产物,真是好随意。
恩人走后,有名字的吕星渺高兴了一晚上,总算在天快要亮时,熬不住睡了过去。
“来人,把这棵猪笼草给烧了!”
吕星渺突然被人吵醒,他睁开眼,就见到昨日离开的颜弗带着一大堆人,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颜弗以众人都看不见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根部,狞笑了一下,“好啊小儿,竟敢骗本尊!谷玉岐明明就活得好好的,既然他没把你带回去,那就怪不得本尊把你挫骨扬灰了。”
“不、不要!”吕星渺全身都在抖,颜弗的手指就要掐了进去,他含糊不清地说,“魔君大人......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放了我。”
颜弗冷冷一笑,力度更重了几分,“放了你?本尊昨日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偏要骗本尊,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哈哈哈。”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一句调笑的声音响起:“颜弗,我的人,你也敢动?”
颜弗立即放开吕星渺,看向空中的谷玉岐,他拔刀相向,厉声道:“总算把你给引出来了,这一次你必须死!”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谷玉岐依旧飘在空中,呵了一声,手中的扇子晃了几下,瞬间颜弗的脚下就出现了几道旋风。
颜弗连忙跳开,横刀所对,猛地朝谷玉岐冲,两人在吕星渺的头上,厮打起来。
吕星渺很慌,尤其是那刀影和扇风,吓得他睁着一双眼,生怕一不留神,小命就没。
“哼,没想到啊,谷玉岐,一晚的时间你身体就恢复得这么快,不愧是云烨宫的仙君,只是你不分善恶,就杀我魔族,叫我怎能饶你!”颜弗的爪子向他挠去,动作十分迅速。
“是妖就该杀,没有理由。”谷玉岐顺手用扇骨挡住他的袭击,淡淡道。
是妖就该杀吗?吕星渺呆呆地听着他说这句话,那为何昨晚,恩人没有杀掉自己。
自己对恩人来说,是特殊的吗?吕星渺望向红衣之人。
谷玉岐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身体似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隐约占着上风。
突然间,颜弗拔刀的方向转向了吕星渺,他呲牙道:“谷玉岐,既然你为了他回来,那么这小儿还是能威胁到你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给杀了。”
“杀吧,你太弱了,打得没意思。”谷玉岐收回扇子,瞥都没有瞥吕星渺一眼,兀自御剑离开。
这一刻,吕星渺望着他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
哪怕谷玉岐客套话地说一句“不能”,也是好的,可是走得这么干脆,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颜弗见他离开,眉头紧蹙,等了好一会儿,人都没回来,又看向旁边不停流泪的猪笼草,烦闷地踢了一脚,“没用的东西,走!”
于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吕星渺,总算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位仙童驾着水牛飞过,朝他浇了一小瓶药水,吕星渺就真正成为了人。
一个只有十二岁大的小孩。
吕星渺知道是谷玉岐命人做的,因为谷玉岐把他抱到了云烨宫里。
原来云烨宫就建造在猪笼草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