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愣愣看了看一旁的祁皓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是个没法坐着睡觉的人,即使是乘飞机、火车之类的,也总是睡不踏实……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人家的车里睡得这么沉。
他只当是自己这几天累狠了,缺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真是抱歉哈,我这怎么就睡着了……”
说着,他便拿过来手机接了,对面方袁的声音直冲耳膜:“肖老师,你去哪儿了啊?给你发了那么信息也不回!我在会场找了你两个小时了!”
肖清这才如梦初醒,之前祁皓在会场拉他上车的时候,他总觉得忘了点儿什么,这一天太累,脑子都有些发木,再被祁皓一打岔,彻底忘记了方袁这个大活人,再加上开会的时候把手机设了定时静音……如果不是静音时间过了,估计这个电话依然听不见。
肖清汗颜,这真是误伤啊……这可怎么办,只好赶紧承认错误,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丢下小弟自己跑路的意思,然后跟小弟保证马上回酒店房间老老实实点好外卖等他。
挂了电话,就见祁皓在一边憋着笑,肖清脸上挂不住,又想起刚才睡着的事,更是有点脸热,匆匆跟祁皓道了个别,就马上下了车。不知是动作太急了还是刚刚睡醒的缘故,站直了身子就感觉心脏忽悠了一下,眼前顿时虚虚地直发晕,他赶紧扒住了车门想忍过这一阵。
祁皓眼看着这人晃悠了一下,全身的重量就往车门上压,他吓了一跳,迅速冲过来把人扶住了,再晚一会儿这人非让车门夹了手不可。
“肖清,怎么了?”
肖清缓过来一口气,晕眩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回事,看祁皓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有要拉他上医院的架势。
“我真的没事,就是睡了一觉又起猛了。哎你看,我真的没事!”肖清连连解释,来回蹦跳了几下,恨不得当场起飞,自证清白。
好说歹说了半天,总算打消了祁皓要带他上医院的念头,两人约好了回D市再见,祁皓这才开车走了。
肖清看他车已经没影了,又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捂着肚子慢慢往回走,刚才蹦了几下忽然就又开始疼了。明明刚在车里睡了一觉,现在还是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困得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8)
最后一天的工作,肖清是强忍难受完成了,好在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只是客户和几家供应商的沟通商谈。方袁看他状态实在不好,主动要求承担了主译的工作。
原本他是想让肖清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代替他去的,不过肖清不太放心,毕竟是个重要客户,有一些过去的资料恐怕方袁来不及看,于是还是跟着去了,坐在旁边偶尔提示一下帮帮忙。
结果,晚上回来肖清就开始发烧。低烧,温度不高,但是整个人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的。方袁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是坚决不想去的,觉得自己大概就是着凉了,于是吃了片感冒药蒙头大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温度还真下去了。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既然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他又生病,不如在这边多待一两天再回去。正好方袁这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借此机会,一个人好好睡觉,另一个人出去浪。
肖清睡了大半天,起来吃了点方袁留给他的面包,插着吸管喝了口牛nai,忽然就觉得这牛nai腥得不行,一口含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他赶紧冲进卫生间里吐了,只是那股恶心的感觉太强烈,呕了一会儿,连带着刚吃进去的面包也都吐了。
大概是吐得太急了,肖清觉得胃都有点抽搐着难受,脚步虚浮地回到床上,郁闷地回忆自己到底吃错了什么,这肠胃炎简直来得莫名其妙……难道……
肖清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在可笑——那怎么可能呢,本就是一个妄念,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翻了翻手机,看到祁皓发来的好几条微信信息,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的。
好奇撑死产品狗:你们今天要去哪里玩吗?
五分钟之后又发了一条。
好奇撑死产品狗:我猜你宁可自己在酒店待着。
又过了十分钟。
好奇撑死产品狗: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又睡着了!!
他俩那天见面之后就加上了微信,这两天闲着没事就会聊两句,有时候肖清一时去忙别的没有及时回复,也不怕对方会挑理;等到想起来再回复的时候,两人又很快接着上次的地方聊了起来,自然得就像中间那一阵冷落不曾发生。
肖清失笑,拥着被子懒懒地歪靠在床头,回了他一个:是。
祁皓不到一分钟就回了过来:羡慕嫉妒恨,我还在苦逼地开会,产品和技术在吵架,可能要打起来了,我打算给他们搬点砖。
肖清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想的却是祁皓瞪着眼拎着块板砖蹲在路边看两波人火拼,山寨黑帮港片风甚浓,这画面真是不能好了。
他笑着回道:你搬完可躲远点,溅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