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分手之后我才发现,好像从很久前开始,我就想跟你分开了。”
“其实我们迟早都会分开的。”Wink笑了笑:“毕竟,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第二十八章 候机
空气仿佛凝结了,只有杯中袅袅而升的水汽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Wink先起了身,去房间里取了厚被和枕头,堆在了沙发上。再次路过宋新珩的时候,长袖覆盖的手臂被猛地拉住,Wink一怔,听那人说:“抱歉,能再陪我一会吗?”
Wink不需要挣开,那只拉住他的手就像做错事似的收了回去。时钟又像在倒着走,刚出道的那段最难熬的时间,在练习室里压力积蓄到顶点的Wink,也曾经跟宋新珩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宋新珩没有走,他取了舞蹈室的垫子过来,陪Wink在空房间里待了半宿。
没有回应,Wink又去冲了杯咖啡,腾出的手拿了只折叠的板凳,坐到了宋新珩身边。
宋新珩和他不同,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是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即使一直低着头,Wink也能猜想到他眼眶发红的样子。但就算知道,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即使在空气里辨析得出宋新珩克制的呼吸声,面对着因悲伤而轻动的肩膀,Wink的手,也绝不会再放上去。
“对不起,小可,你去睡吧。”勉强稳着的声线听得出哽咽的味道:“我没什么事了。”
Wink别开了目光,起身替宋新珩铺好了被子和枕头,上楼重新回到了房间。。
认识八年时间,正式交往了四年的时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感觉还要陌生。与其说被剥离的爱情本身就足够残忍,不如说那些附着的东西早就深刻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被连根拔起时便会痛彻心扉。宋新珩在那里躺了一夜,什么也没想通,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可以勉强自己,但舍不得勉强Wink,没法任性地把他的人生和自己绑在一起。
次日清晨,Wink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隔着栏杆,一楼的沙发上不再有宋新珩的踪影。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个习惯赖床的宋新珩,只找到了厨房里包了保鲜膜的早餐。
遥控器还放在冰箱上,昨夜空调没有被用过,被子叠的整齐,像是没有人盖过。
沙发的夹缝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Wink弯腰取起来,是一枚设计Jing巧的戒指。大概是从宋新珩口袋里掉出来的,说起来,那家伙也许连戒指在口袋里也不清楚。掌心的戒指,跟宋新珩之前向自己求婚的那只是一对,他看完后,把指环搁在了茶几上,起身去倒了杯热茶。
Wink给工作室打了电话,经纪人听到Wink加重的鼻音,在今天没有出席活动的前提下准了他的病假。半熟的煎蛋在微波炉里旋转着,在灯光熄灭的一瞬发出清脆的声响,穿着睡衣的Wink把早餐端到了房间,阳光照进房间,也照到了床上枕头一侧洇shi的痕迹。
“早上好,”他咬了口煎蛋,咸香的味道在口腔化开,是跟记忆中相似的椒盐味道。
既然已经流过够多的眼泪,也是时候跟那个叫他小可的人,说声再见了。
“灿承有跟你说几点来接你?”身旁座位的周小辉还在修图,小憩的方维刚刚醒来,看着那只用来记录国内时间的手表,还有三个小时抵达,开口道:“他今早给我发了邮件……”
灿承的假期并不如想象中顺利,因为某位刚入公司的新人,短短的七天大打折扣。公司一向对灿承的工作能力满意,又因这次公关处理的很及时,为了给他加薪,不忘把公司的新晋艺人分给他,虽然薪水rou眼可见的暴增,忙到晕头转向的灿承并没时间为自己高兴。
短短的几份来回邮件里,方维犹豫了一阵,还是打算替宋新珩保守逃跑的秘密。
“你真护着宋新珩,也不让灿承来接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会自己告诉灿承。”
“如果灿承到现在也不知道的话……他应该还是要回来的吧。”方维越说声音越小,也没了什么底气:“我说会和宋新珩一起回去,灿承那么忙,应该也注意不到我们这边的事情。”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苦等了两个小时的宋新珩,总算等到了飞机降落的消息。
在中转大厅里滞留了好一阵,生怕走出去就会在外边碰到守株待兔的灿承,因为掩盖身份的服装比想象中要显眼,往外走的人们没注意到这位现身机场的偶像,倒是保安盯着他来回看了几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队伍的尽头,宋新珩看到了两个身穿情侣装的男人。
即使快到凌晨,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比起落魄的宋新珩,看上去Jing神要好不少。
方维还是变过装的,掩人耳目地武装过,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里面估计装满了纪念品之类的东西。两个人的箱子都被周小辉游刃有余地推着,看方维的墨镜快要从鼻梁上滑下来,还不忘腾出手来帮他扶一扶,直走到宋新珩身边,方维也只顾着跟周小辉说话。
从未被方维冷待过的宋新珩一愣,接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