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收了回来,局促不安地坐下来,自卑感比身体的不适感要来的更加尖锐。等工作人员们被派发了新的任务,三三两两散去时,方维才勉强松了口气。
宋新珩平时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从出道至今,不管是被多少人环绕,不管是带着什么感**彩的注视,都能从容不迫地应对。方维到现在才理解,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
不想让宋新珩因为自己再遭受非议,方维跟着工作人员再去片场的时候,又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宋新珩和导演在对戏的时候,斜眼一撇,看着正门处出现了酷似盲人的方维。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宋新珩开始为开拍做最后的准备,方维则找了个软和点的椅子坐了下来。
片场坐了没几分钟,一片忙乱的现场只有方维闲着,促使他萌生了主动出些力的想法。片场的人,除了几位有名气的演员外,方维都不认识。左瞧瞧右望望,方维注意到了昨晚见过的两位助理,正在巨大的提示板上誊抄些什么,犹豫之后,凑过去问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能帮忙真是太好了。”没有认出方维的身份,二人对这个突然参与进工作的帮手表示欢迎。二指粗的马克笔握在手里,方维对照着剧本,笔迹工整地誊抄起标记过的台词。
“都是同一个人的台词啊……还挺多的。”方维看着厚厚一摞纸:“这些都要抄完吗?”
“提词器坏了,都是今天要用的,注意不要抄错,否则到时候拍摄会卡壳。”
方维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默念着这位“光生”的台词,注意到与这个角色相对的“宁川”戏份更多,台词也是大段大段,字里行间尽是家国情怀,不禁问:“这些不需要抄吗?”
等正式开机后,摘下墨镜的方维才搞清楚,用提示板的只有“光生”这一个人。
民国暗沉色调的服饰很适合宋新珩,因为造型没有多余的修饰,反而衬得宋新珩英气逼人,出挑的五官褪去了当偶像时的Jing致感,天然带着少年感十足的凌厉感。方维抱着大卷准备好的软板,眼神怎么也挪不开,只想着那个人只用站在那里,就漂亮得可以直接杀人。
正式开机的瞬间,本还嘈杂着的场地一片寂静,第一个开口的人是宋新珩。
一开始还以为是眼睛还是耳朵出了差错,方维一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的方向。
这场戏按照编剧的安排,讲的是军阀世家的两兄弟因联姻问题而起了争执。宁川是长子,光生是末子,扮演着男主角的演员一开口,极其出色的台词和神态,对方维又是一记暴击。本不是很难理解的戏,却因为宋新珩看着题词板的眼神太过直白,反而让方维困惑起来。
即使是对照着念也有念错的地方,方维翻了翻剧本,怀疑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光生。
剧本写得很好,光生桀骜独立的个性跃然纸上,以拒绝强加的联姻为契机,按照故事的主线叙述,最终剥离原有身份成为了兄长的对立方,在不同的人生理念下,二人于飘摇的年代演绎出人性的碰撞与深意,开启了各自人生的悲喜乐章。
而这些东西和宋新珩身上体现出来的,显然并不是同一回事情。
各方面的制作都很Jing良,对手戏的演员也强得过于可怕。方维偏过头,把排好顺序的提示板提过去,想着如果现在非得说宋新珩有什么优点,大概是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地演下去。
漂亮得能杀人是真的,但仅此而已也是真的,只可惜眼前拍的是戏,不是PPT。
但即使两人的差距这么悬殊,一向以苛刻著称的导演也没有喊停。直到推进到某个节点时,还是男主演因为不满意自己台词中停顿的瑕疵,主动跟导演提出这个镜头重新过一遍。
以前只知道配音和后期加分,专业珩吹三十年的方维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些技术方面的润色究竟润得有多过分。默不作声返回了座位,抱着保温杯的方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是宋新珩水,而是主演太过优秀,不是宋新珩的错,而是剧本写的东西本身就难以表达。
起码之前几部的玛丽苏剧还是不错的,方维想,毕竟宋新珩很擅长演宋新珩本人。
拍摄还在继续,默默抠着水杯标签的方维已经不知道演到了哪里。身边突然有人坐了下来,应该是待会要上场的演员,方维侧过头看了一眼,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服装和发型都符合剧中的背景。戴着眼镜记台词的侧面很专注,手里的剧本用不同颜色的笔做满了标记。
注意到了方维的视线,合上剧本的青年转过头来:“你是今天新来的场务?”
看起来还很年轻,眉眼之间有点宋新珩几年前的影子,虽然是不同的类型,但都长了张既好看还容易被人记住的脸。方维对他有点兴趣,便搭话道:“你待会也要上场吗?”
青年是个很健谈的人,合上台词,没有拒绝这个来历不明的场务开启的话题。方维知道了他叫江勤,因为出道时间比较晚,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了,但在这行里还完全是个新人。
“其实本来是会更早,但我不喜欢做没有底气的事。”在这个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