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速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快,可是她现在拉着乔安月脚下的轻功几乎发挥到了极致,都没能快速甩开这个人——亏她还自诩为轻功天下第一!
这人到底练的什么邪门功夫?!
这么想着,几人已经跑了八个路口,前后花了两刻有余的时间才终于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星河点点。
东平里巷不单单只是一条巷子,前后上下全部算进去的话,足有三条长巷并列,期间还有无数短巷暗巷藏匿其中。而内里布局也不似其他商铺一般方正分明,似乎是为了迎合前来客人的情调,所有的小路都曲径通幽,除了三条长巷外面的大路,一旦进去,就是别有洞天。
从前方已经传来了阵阵丝竹之声,仔细一听,甚至还有满是异域风情的胡琴之类的声音。悠扬婉转的曲调悠然缠绕而来,光是听,就觉得骨头都要酥了几分。
夏云带着乔安月翻墙入了一条长巷,只见面前耸立着两道造型一模一样的圆月拱门,后面皆有三条曲径把人悠然往不同的路上引——看似迷宫,但在出来放纵的人眼里,便是情趣。
“拉泉有句歌谣,左贫右富,上权中钱,下路百姓,走右门右道!”夏云压低了声音,把乔安月猛地往右边的拱门里一带,两人缩在灌木丛里,半刻之后,便有人拥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曲径里漫步通过。
乔安月知道夏云对拉泉熟悉,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竟然连这都能立马反应出来。
没等她发言,夏云就带着乔安月从灌木丛里滚了出来。
这曲径说是曲径,实则每一条都有十步之宽,甚至连辎撤都能容纳同行。此时正是外人出入的盛时,不时有人或车马闯入而来,夏云乔安月很快就汇入人流。
此处销金窟做的是美色的生意,除了卖身的色ji,也养了许多姿色颇足的艺ji。而拉泉胡风甚重,民风开放,是以也留了不少的小倌,艺ji之中也不乏男子,但凡肯花钱,无论男女皆能享受。
是以像夏云乔安月这样的女子混在其中也毫不惹眼。
就在夏云正要松一口气的当口,两人却从纷乱的脚步中敏锐地听出来一丝不对经。
紧致的、有序的、沉闷的脚步声隔着墙壁钻入两人的耳朵——和身边这些走路轻浮毫无章法的散民不同,这样的步伐只有一种人才会有!
军队!
夏云被想着此处月拱门后面歇着的都是来南北往有名的富商大贾,在朝廷拜官授爵的不在少数,这男人只要有点眼力劲就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搜。
万万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刺喇喇地叫来部队进来,听着声音是已经集结起来随时都可以破门而入的动静!
“走!”乔安月当机立断,反拉着夏云的手顺着人流就往里钻。
她之前为高适垣效力的时候也没少扮作青楼女子,如今虽然带了个眼罩看起来格格不入,但走起路来却毫不含糊——除了步伐快一点,步调跟姿态同这里的女子几无二致!
这一下难免撞到其他人,然而别人不满的声音还未传来,远远地看着快速离开的背影,只当是这里的姑娘碰上个猴急的主,笑笑便过了。
“给我围起来,搜!”男人站在巷口,语气有些气急。
没想到只追两个女子他都能把人给跟丢,只是看着两人翻墙进了这烟柳之地,可具体的去处毫不知情。刚好碰到晚上巡逻的军队,干脆用职权征调了一支队伍把入口封了——他就不信,这人还能插翅而飞了不成!
“报——”
“何事?”
“属下已经派人进去搜了,只是……”
男人拧眉,见不惯手下吞吞吐吐的样子,立即冷喝一声:“说!”
“只是有些地方后台是朝中大臣,小的们……小的们不敢进去。”
朝中大臣?
男人玩味笑了笑,将在外,连君命都能有所不受,更可况这些在朝廷中尸位素餐的老头子们?
“也罢,我亲自去。”
说完,便在手下的引路下直捣右边月拱门的深处。
举步刚迈入一楼大厅,便见老鸨笑脸迎了出来,男人哪里会跟她废话,障刀直接架在人脖子上吐出一句,“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老鸨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目不斜视,直直往前走去,上楼,七拐八弯,从最里侧的厢房开始搜。
“喂你们干什么的?我家大人可是……”有小厮倒是临危不惧地冲了出来,然而都在男人给出一张令牌后闭了嘴。
——黑铁的令牌是特使令牌的副令,拿了它,五品以下官员皆是先斩后奏,而五品以上官员碰到紧急情况也不得不掂量几分该令牌的重量给几分薄面。
男人一脚把门踹开,登时里面娇和婉转的声音陡然变成一声尖叫,里面的一男一女都裹紧了被子生怕走光,一脸慌张地看着“捉jian在床”的陌生人士。
厢房内无处藏人,除了必要的家具设施,四方角落都一目了然,就连床下用刀挑起帘子都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