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亏得哭天喊地的时候,只有涂获这边一点儿风吹草动没有,回回例检都作为行业典范安全过关,照样天天开门营业,生意红火。在这种情况下,涂获一干人等更加肆无忌惮,不再躲躲藏藏,变本加厉的在场子里公然提供起违禁药物,一副老子就是穿了黄马褂,看不顺眼就来挑茬儿的屌样。
四个月前,涂获跟一群朋友聊天时说起云南边境走私相当赚钱,早就知道这买卖是一本万利,尤其是毒品和一级保护动物走私,有的人甚至只消做一单,下半辈子堪称衣食无忧。涂获知道在那边做一趟的收入足够他这演艺吧折腾一两年,他心比天高,一心想做大事,当时就动心了。
之后,他又从各方面了解了一下,知道现在确实有不少闽、桂、川、粤的人在云南边境借贸易经商之名走私毒品。这样说来,必须还得有个幌子……于是他想起了一个兄弟半个月前跟他提到在云南勐腊有个修高速路的工程,问他想不想接。当时涂获觉着在云南太远太麻烦,而且一段总长不到二百公里的路段,他还真没那闲工夫Cao心,所以当时就推掉了。
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天上砸下来的rou包子啊,他马上给那兄弟打了个电话,谁知人家告诉他那项目已经通过工程招标给放出去,被一个叫夏炎的人承包了。
夏炎……涂获认识这个人,知道他刑满释放还不到一年,也明白他进去前是干什么的,因为自己前几年不止一次去他的场子玩过。也许他可以从这里入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表面上看来是因为夏炎威胁涂获使得他不得不高价入低股,吃了哑巴亏,实际上涂获则是顺水推舟当了股东,一来夏炎不会怀疑自己有其他目的,二来他成功揽下了这个工程当幌子,再说了,不管数目多少,这修路大小也是些收入。
至于黄柏松,夏炎至今没搞懂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只是在来勐腊的半个月前,这人莫名其妙的联系上自己,自报家门并直接说明来意。
当时夏炎权当是诈骗电话,没等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十来分钟,他收到一条短信:夏炎,你只需要给我一分钟。
才读完短信,电话接着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他有些好奇,心想不就是接个电话吗,不就是一分钟吗,大不了老子挂了,你还能把我怎样?
于是他接起了电话。
确实,黄柏松用不到一分钟时间陈述出的信息让夏炎当场就打消了怀疑他的念头,这人居然把夏炎这些年来从被捕前、劳改时到出狱后的所作所为流水般总结归纳了一遍,让夏炎一时无语,他只问了一句:“你找我干什么?”
“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有用的信息?”夏炎搞不懂禁毒大队长需要的什么信息是他这个循规蹈矩做生意的人能提供得了的。
“也就是跟你的合伙人涂获有关的信息。”
夏炎还是不明白,黄柏松接着说:“我们怀疑他在云南勐腊边境跟当地毒枭裘博超合伙贩毒。”
“他跟当地人合伙贩毒又不是跟我合伙,你找我提供哪门子的消息呀?”自打勐腊的工程开工到现在,除了开工典礼当天,夏炎基本就没见过涂获,都是电话联系,他能提供什么消息?
“呵呵,”黄柏松在电话那头稳稳地笑了:“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不确定你能做到,我是不会想方设法找到你的。”
当时的夏炎的确不明白黄柏松这话中有话的意思,他愚蠢的以为这是黄柏松为了让他答应当警方的线人而刻意给他戴高帽,后来才明白他真是低估这些人民警察搜集老百姓生活记录资料的能力了。
“可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你放心,当你觉得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时候,随时可以退出,还有,案子完结后你可以得到一笔让你满意的酬金。”
夏炎蹙眉不语,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的话,钱我可以不要。”夏炎说。
黄柏松眼睛一亮,知道事成□□,“说来听听。”
“东华门派出所有个片儿警,叫俞远,他已经从局里刑侦队‘借调’到派出所有些年数了,我也不想揭穿你们那些丢人的猫腻,只要你给我保证我事成后能把他弄回刑侦队,我就答应你。”
黄柏松犯难了,“夏炎,你说的要是我禁毒大队的事,兴许我做得了主,可你说的那是刑侦,你觉得我……”
“去你妈的,少忽悠我,这案子说到底还不就是归你们和刑侦队处理,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对方憋闷了好一阵子,不知下了多大决心,还是答应了。
就为了这个,夏炎答应了黄柏松,做他的线人。夏炎心里很清楚,虽然俞远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有多想回刑侦队,但他从俞远工作时偶尔飘忽的眼神、时常给他说自己以前执行任务的事、在家里不止一次给他看自己跟刑侦队同事的合影等等,就能明显感觉到俞远有多想回归原来的工作岗位。他不想让自己最爱的人活在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