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坡路,每个路口都是十字交叉。真该庆幸下来的人多,偶尔走进死胡同也能找到回头路,不至于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地xue里。
&&&&似乎是为了通风,有些地方挖的很浅,连不会武功的公孙都能听到头顶有人声。有些地方却挖的很深,走着走着会呼吸困难,连火把都不能继续燃烧。走在最前面的汪洋和展昭仔细辨认地上的痕迹,白玉堂在举着火把戒备,汪洋和展昭似乎有些分歧。
&&&&汪洋皱眉低声道:“太奇怪了,痕迹这么明显,说明对方没做任何掩饰,前面会不会有诈?”汪洋是将军,肩负着十几万将士的生命,深知冲动冒进的可怕后果,遇到问题习惯三思而后行。
&&&&展昭虽然官做得大,本质上还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艺高人胆大,豪气干云天,展昭身上充满了寇可往我亦可往的气魄:“瞻前顾后难免错失良机,不如你们留在这里,我先过去看看。”
&&&&白玉堂淡淡道:“我也去。”
&&&&白谷似笑非笑:“我也去。”
&&&&展青芒干巴巴道:“我也去!”
&&&&赵小臻紧随其后:“我也去!”
&&&&众人停顿一瞬间,忽然同时转头瞪着赵臻——“你不许去!”
&&&&赵臻扁扁嘴,小白牙咬住绣工Jing美的袖口——这群臭大人排挤我!
&&&&众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酒坛子什么的打碎了。之后又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还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夹杂着不清不楚的谩骂,随后又是瓷器连续打碎的声音。
&&&&听这力道不像是碰碎的,倒像是故意砸碎的。
&&&&众人知道这里比较浅,怕被头顶的人发现,只好继续向前走一段。众人转过一个十字口,终于又看到久违的火把开路,赵臻小声道:“刚才的入口也有火把,是不是快到出口了?”
&&&&仿佛为了印证赵臻的猜测,前方不远处隐隐投下一束光线。
&&&&看来这就是出口了!
&&&&众人像地鼠一样钻了半天,看到出口居然有点小激动。
&&&&这时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冷笑:“废物!留你何用!”
&&&&展昭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是李佳肴,难道头顶是临江楼?
&&&&赵臻也楞,临江楼在北街吧,只记得最开始向东走了很久,拐了三个弯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知不觉居然走到北街了,这可够远的。赵臻在地面的方向感一般,在地底完全没有方向感。前世从不逛地下商场,从地下过马路都可能走错出口。
&&&&展昭本来就不想走,听到李佳肴的声音就更不想走了。
&&&&展昭偶尔犯迷糊,大多数时候都是Jing明的,尤其是涉及到‘真相’的时候。赵臻最喜欢去临江楼蹭饭,最近却有意无意拦着不让去。大哥虽然不喜欢李佳肴,从前只在嘴上嘀咕两句,最近也开始拦着挡着不让李佳肴过来。还有案子,那么多线索同时指向李佳肴,连密道出口都开在临江楼底下……
&&&&“呵。”展昭冷笑一声。
&&&&在悄无声息的地xue里,冷不丁笑一声还挺渗人的。
&&&&赵小臻下意识缩脖子,熟悉展昭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生气了。
&&&&展昭平时脾气好,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去体谅别人,以己度人宽以待人。只有两种人展昭绝不原谅,一是草菅人命,二是背信弃义。如果草菅人命都能被原谅,那无辜惨死的人该如何瞑目?如果背信弃义都能被宽恕,那天下无耻之徒该何等猖狂!
&&&&李佳肴一下犯了两条大忌,难怪展昭要翻脸了。
&&&&只有在展昭发脾气的时候,才能看到展家二少甚少展露的蛮横风采。
&&&&展昭气鼓鼓,大踏步地往前走,挥手一道劲风掀翻了挡在出口的木板。木板本该是一整片机关,可展二少这时正在气头上,谁管你机关不机关,敢挡路的全部拍飞!
&&&&╰(*°▽°*)╯地道里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展二叔咂咂嘴:“好可怕,小昭上次发这么大脾气,好像是他大哥的朋友联合jian商以次充好,狠狠坑了他大哥一笔。后来那朋友和jian商一夜之间臭名远扬,家产被盗,所有钱财捐了修河堤。”
&&&&赵臻表示怀疑:“以师父的脾气,这也太轻了吧?”
&&&&展二叔点点头:“当然不止这样,那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伙骗‘朋友’,有好几个‘朋友’被他俩骗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小昭执着跟踪他俩两个多月,终于在两人行骗时抓了个人赃并获,小昭将他俩狼狈为jian的证据交给包大人,那朋友最后判了流放三千里,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那jian商因为强抢民女和草菅人命罪加一等又一等……如今坟头的草都长得比坟高了。”
&&&&众人沉默良久:虽然是敌人,还是忍不住为李佳肴点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