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风yin雅,你竟然连死都不放过我吗?
&&&&北江城外
&&&&颜砚和四位天狱教的人,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直到跑出北江城,才敢稍稍歇息。
&&&&颜砚背靠着一棵老树,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此时天降亮未亮,夜风还有些凉,他的白衣被冷风吹得四散。他皱了皱眉,抬手将长长的袖子挽到手肘处。说实在的,他实在是不习惯古人这种衣服。运动的时候,太过于影响灵活性不说,还容易将自身的破绽露给对手。
&&&&“教主!”右护法柯万沙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猛地扑上去将颜砚抱紧,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颜砚身体一僵,顿了顿,象征性的拍了拍右护法的肩膀:“抱歉,我来晚了。”
&&&&水堂主走上前,将右护法拉开:“教主没事便好。”
&&&&木堂主赤红着眼望向颜砚,突然跪下,沙哑着嗓子道:“属下敢问教主一件事!”
&&&&金堂主急忙上前想要将木堂主拉起来:“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这是想干什么?”
&&&&木堂主双手紧紧抠在地面,用力之大,直将指甲折断:“大哥,五妹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金堂主愣住,低下头道:“你......忘了吧。”
&&&&木堂主嘶声道:“我忘不了,日日夜夜都忘不了。我只想叫五妹,死个明白。”他直视着颜砚,“忘情崖易守难攻,寻常江湖人士,轻功不够,根本就上不了忘情崖。教主,五妹死之前说,那群人之所以能够进入教内,是因为柳长宁手中拿着‘风雪令’。”
&&&&‘风雪令’是天狱教圣物,持有此令,可以直接命令天狱教上下行事。
&&&&当初风yin雅与柳长宁分开前,怕自己闭关后,柳长宁上了天狱教后被教众为难,曾将‘风雪令’交予柳长宁。
&&&&却不曾想到这一举动,间接导致了天狱教的灭亡。
&&&&颜砚沉默了片刻,缓声道:“‘风雪令’,确实是我给他的。”
&&&&木堂主追问:“为什么?”
&&&&颜砚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明明是来学习谈恋爱的,为什么还要连带解决原身体留下的一大堆难题?看来回去原世界后,他还是单身一个人算了。谈恋爱实在是太麻烦了。
&&&&“为什么?”木堂主又问了一遍,“教主到底为什么要把圣令交给一个外人?”
&&&&颜砚认命的道:“因为风yin雅喜欢柳长宁,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他。”
&&&&除了颜砚外的四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呆立在当场。
&&&&半响,木堂主哈哈大笑,直将眼角笑出了泪花:“所以,教主为了那柳长宁,用天狱教上上下下一千多人的性命,来了一钞烽火戏诸侯’?五妹,你死的,可真怨。”
&&&&颜砚默然,他无法辩驳木堂主的话,即使风yin雅的原意并非是博‘美人’一笑,但天狱教死了那么多人,风yin雅身为教主,难逃其咎。
&&&&金堂主拍拍木堂主的肩膀,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活着的人,只能尽力为死去的人报仇。”他话虽然是对着木堂主说,眼睛却直直的看向颜砚。
&&&&右护法看着颜砚张口欲言:“教主......”
&&&&一直隐形人般的水堂主开口表态:“教主武艺高强,我等自当追随教主,为教内兄弟报仇。”
&&&&颜砚明白他们是怕自己到时候手下留情,逼着他表明态度,他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向身旁的树干,‘咔嚓’一声,半米粗的树,拦腰折断。他沉声道:“我若不能为死者追回公道,便犹如此树。”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下跪,高声道:“若违此誓,当如此树。”
&&&&北江城
&&&&天一赌坊建在江北城最繁华的地段,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凡是没事喜欢赌两个小钱的,都来过这里。
&&&&日落时分,是天一赌坊最热闹的时候。此时的人们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忙碌的一天后,来赌坊里赌上两把,对大多数男人来讲,是一种十分有效的放松方式。
&&&&今日的天一赌坊,与往日不同。平常这个时候,赌坊里早就人声鼎沸了,今天却不知为何,显得十分安静。
&&&&不管是经常来这里的老客户,还是第一次来的新人,全都围在赌坊中央,最大的一章赌桌前,屏息观看着赌桌旁对峙的两人。
&&&&其中一人,名钱九,是赌坊的掌柜,赌术奇高,人送外号‘九只眼’。
&&&&另一个人,却是个身穿白衣的陌生男人。
&&&&钱九望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感到一阵可惜。一个时辰前,这个年轻人带着一百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