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算是有了点交情。
&&&&众人把安王和魏公公迎进军营主帐,魏公公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装有圣旨的锦盒,当众宣读了朱铭玟的旨意。
&&&&“.....赐幽州上下军饷十万白银,总兵纹银千两,蟒袍一件,副总兵纹银八百,各千户百户,逐次递减......钦此!”
&&&&魏公公将地下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双手举着圣旨道:“幽州总兵黄怀士还不上前接旨?”
&&&&黄怀士诧异道:“这就念完了?怎么没提到贺将军他们?”
&&&&魏公公眉毛一竖:“你想抗旨不成?”
&&&&宋阳见状怕黄怀士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忙推了他一把,黄怀士回过神来,忙道:“末将不敢。”上前接过圣旨,问魏公公:“公公,这圣旨是不是?是不是?”
&&&&魏公公道:“黄总兵有何异议,待咱家宣完圣上的旨意再说。”他拂开黄怀士,吩咐侍卫去帐外宣颜砚进来。
&&&&颜砚等人没有官职在身,不能进帐听旨,只能待在外面。
&&&&颜砚揭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圣上有令,此为口谕,贺之靖站着接旨。”魏公公此话一说,在场众人顿时神色各异,一旁陪同魏公公来宣旨犒赏的安王深深地看了颜砚一眼。
&&&&颜砚直起身体,他本来还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躲掉跪礼,这样一来倒让他省事不小。
&&&&魏公公肃穆了神色,道:“卿之功劳,朕已尽数知晓,待卿归京之日,朕当亲自封赏。”
&&&&朱铭玟这是在拿独眼李等人的功劳,和胡徹等人的自由,逼他进京了。
&&&&颜砚抬头,正对上魏公公笑眯眯的神色,他思量片刻,按照贺之靖的说话习惯,慢慢道:“罪臣,领旨。”
&&&&傍晚,颜砚一身单衣,围着军营跑圈锻炼。三三两两的士兵围拢在一起,就着篝火谈天。远处笛声幽幽,一曲哀婉的‘折杨柳’勾起士兵对远方的回忆。
&&&&颜砚经过特使帐前时,慢下来脚步,望了一眼脖子缩在狐毛领子里,正拿着一根玉笛吹奏的朱钰。
&&&&“贺将军。”朱钰吹完最后一段曲调,对颜砚微微点头,“能否请将军带本王参观一下军营?”
&&&&颜砚说:“当不起王爷的一个请字,”他将手肘上卷起的衣袖慢慢放下,遮住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王爷这边请。”
&&&&天幕渐黑,不少士兵在篝火上架起铁锅,橘黄的火光,淡淡的饭香,给这片萧瑟的土地增添了些温暖。
&&&&边塞的气候严寒远比京师要冷的多,朱钰体弱,不过在寒风里多走了一会儿,便冻的脸色发白。
&&&&颜砚见状停下脚步,道:“军营里大致就这些地方了,天寒,王爷还是早些安歇。”
&&&&朱钰朝掌心哈了口气,说:“本王听说,军营后面有一处高地......”
&&&&颜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容贺某先回去披件衣服。”
&&&&朱钰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颜砚身上只穿着单衣,歉意道:“是本王疏忽了。”
&&&&颜砚返回营帐取了外套,又给朱钰拿了件黄怀士前几日派人送给他的斗篷:“做工鄙陋,见谅。”
&&&&斗篷是灰黑色的,看得出是新做的,布料做工跟御制的东西何止天壤之别,朱钰将斗篷披在身上,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句:“本王总算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朱钰没有说完,颜砚也无意探究。
&&&&高地
&&&&寒风从四面八方灌来,颜砚站在山坡上,眺望下面军营里的火光,些许亮光照在他的眉宇间,给他眉眼添上了几缕难得温润之色。
&&&&此情此景,朱钰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京师的传闻:贺之靖有门将之风,君子之姿,琢玉之色。
&&&&颜砚收回视线,转身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安王有话不妨直说。”
&&&&朱钰拢紧披风,抬手指着前方的军营道:“贺将军一生所愿为何?”
&&&&颜砚说:“王爷以为呢?”
&&&&朱钰道:“驰骋沙场,戎马倥偬,大丈夫成就一番功业,于青史上留不灭之功。”
&&&&颜砚点头:“王爷说的,是所有军人的愿望。”
&&&&朱钰说:“对将军来说,青史留名,至今也不过只差最后一步罢了。”
&&&&颜砚默然,说是只差最后一步,其实也何尝不是天堑之别?贺之靖称得上少年成名,他与蒙古交手的次数不下数十次,但几乎次次都是被动防御,虽然打过两次胜仗,却都算不上真正大规模的胜利,只因时机未到。
&&&&原本按照贺之靖在军事上的天赋,等时机来临,他绝对有实力给大雍带了一场空前的胜利,让自己青史留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