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理由。
就在幕僚们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时,陆卷章将信拍在桌上,对着坐在下位的诸幕僚道:“可有对策?”
“明日就是大朝会,三皇子即带队归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查证。”一幕僚诚惶诚恐地道。
陆卷章将信拿在手里,站起身来,脸上仍带着一丝愤恨说道:“无论这份密信有多少可信度,陆府都不能坐以待毙。”
他环视四周道:“明日朝会,若是察觉三皇子有异心,必须抢先发难,你们速去搜集证据。”
“是。”几个幕僚立即应道,各自离去。
唯独一个胡须全白的老幕僚,留在原地,略有沉yin。
陆卷章将信又一次细细翻过,做不得假,这的确是陆家特有的密信纸张。他的脸上凝着一层冷霜,看到老幕僚的表情,遂开口道:“仲达,可还有事?”
“家主,此事还需多加思量,淑妃不宜轻易得罪。”老幕僚悠悠地开口道。
陆卷章从鼻子里哼出气来,“你是没瞧见陆伯霜越发得意的样子,陆府是我做主,不是他陆伯霜,今日宴席他居然擅自将秦家的遗腹子请来,不说暗中得罪了皇帝,更是得罪了公孙家。何为门阀,不就是讲究一个同气连枝吗,真真是惹得一身腥。”
陆卷章发了一顿牢sao,话又转了回来,“再说,即使他日三皇子一朝登基,这陆家,仍旧是我这个家主说了算,不是他三皇子他这个外公。”
“淑妃比她爹的性子还古怪,这么多年,还是那个不得宠又爱骄的陆家姑娘的小性子,没什么长进。”陆卷章话转了一圈,回答了老幕僚的话。
老幕僚笑着道:“老爷看人最是准确。”
“若说在看人这件事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就是把仲达你放在身边,指点我颇多。”陆卷章颇为感慨,老幕僚辅助他成为家主一直到今,跟随他已经二十余载。也是他唯一能说点知心话,可以听他抱怨的唯一人选。
陆卷章把积压已久的怨气倾诉之后,还有空追忆一下过往。最后恢复成平静脸,将正事思量一番而后道:“此事非同小可,还得拜托你善后。”
老幕僚笑着应道:“淑妃那边,我来应对。”
“家主,下一盘棋如何?”老幕僚笑着问道。
一盘棋摆上,来来回回,直至幕僚们全部回来禀告。又是一番商议。
此时,夜已深沉,整个京都已陷入寂静之中。
而大皇子府的书房里却亮着灯。
秦蕃一直踱步,自从陆府宴别之后,他一直思量着这陆家家主突然色变的原因,要知道陆家家主一向养气工夫好,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会是什么让他如此动怒?
不是家事。陆府的姑娘俱已出嫁,陆家的几个公子只有一个纨绔的,这段日子被关在府里并未出来惹事。而医正也无往来于陆家,无人有重疾。
不是钱财的事情,江南首富之死都没有丝毫反应,又有什么能令陆家家主动容呢?
那能确定是必定是能够威胁到陆家的紧要政事,这个层面的政事,会是什么呢?
秦蕃将前世这个时间段发生过的事情又细细地思考一遍,因为是五年前发生的,许多记忆已经有些模糊,细碎的事情记不清楚,但很明显的是,老三得胜回朝的前夕,陆府的宴席上开到夜晚,更有比文一事,传颂出几首诗篇来。而这次,显然是没有的。
会是什么事情呢?看起来是如此的紧要,让宴席提早结束,而特意去处理呢。
秦蕃这般思量着,铜漏已经至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准备上朝的时候了。秦蕃吹灭烛火,在榻上合衣歇着,眼睛随着闭着,却仍旧思索着。
钟鼓楼传来卯时的钟声,秦蕃立即起身下榻梳洗,叫过奴婢来换上了正式而庄重的朝服。
管家听到秦蕃传唤奴婢,急匆匆的赶到,看到秦蕃已经穿上的朝服,大伟惊讶。一年之内,殿下上朝的日子屈指可数,管家禁不住问道:“殿下,您要去参加朝会?”
“今日三弟得胜回朝,我自当去庆贺。”
秦蕃给出的理由无可挑剔,但管家却不这么认为,殿下从无和其他皇子们有过密来往,怎么可能会特意去道贺三皇子。
在管家的担忧下,秦蕃已经和百官们汇聚,在正午门等着迎接三皇子和军队。
子黎站在皇帝的左侧,其余几个皇子站在周围。子黎和皇帝说着话,气氛融洽。
五皇子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向比较张扬,且和三皇子同出一母的七皇子意外地十分安静,六皇子仍然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仪态里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大皇子,风度翩翩,却没有皇子敢去找他说话。相比皇帝和太子的相处,气氛着实尴尬。
百官们排列在后,一些官员暗中打着眉眼官司。
唯独京都无数百姓翘首以待,满脸笑意,也最能单纯的享受这一刻得胜的喜意。
终于,得得得的马蹄声渐渐传来。
百姓们也渐渐地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