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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聪明之至”的小脑袋瓜在清醒时刻,还是很管用的,坏水一转,想出个馊主意。
——不把她当情人看,当合作伙伴看如何?
安洁莉娜厌恶克劳德·迪克森之至,若能脱离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恶心婚姻,她估计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沙瑞亚从中能起什么作用呢?
他烦躁极了,想出去吃喝玩乐,散心,可一想到自己美貌如今这副尊容,又迈步出门去。索性在家睡了一天,等晚上姐姐来送饭。
变故突生。
约莫四点的档儿,就听女人痛哭流涕声嘈杂传来,把睡得不熟的沙瑞亚惊醒。他骂着娘不怀好气开门,果然是他姐姐。没等他抱怨,就听特丽丝撕心裂肺的哭:“我的孩子——没了——”
这可把沙瑞亚吓坏了。他连忙看四周没人,一把把上气不接下气的特丽丝拉进门,急忙问:“怎么了?怎么回事,昨儿还不好好的?”
“你可要给你姐姐做主啊!”特丽丝如苹果般的眼睛充满愤怒,“安洁莉娜那个贱人,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安洁莉娜?”沙瑞亚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脑子转不过来,“她为什么要推你?”
“一定是她嫉妒我,四个老婆里就我怀了孕,”特丽丝咬牙切齿,“我要撕了这毒妇的脸,让镇上大家看清她恶毒的面孔,做不了人!”
安洁莉娜干得出来吗?沙瑞亚疑惑感浓重,安洁莉娜厌恶迪克森家族,恨不得迪克森一家绝后,怎么会嫉妒特丽丝怀孕?
但他压下这狐疑,因为他机灵的小脑袋瓜想出一个妙极了的注意。
太妙了。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强忍住欣喜,摆出悲痛愤恨的脸色,对上姐姐啜满泪水的眼,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姐姐,我有一妙计,让她再也跳不起来。”
“你和安洁莉娜要封口费,5000金币,一分都不能少。然后对外散播,是克劳德家暴你流的产!”
他抑制住特丽丝诧异的疑问,继续说:“安洁莉娜嫁出了男爵家,根本没这么多钱,她只能问克劳德要钱。而克劳德这人,极好打肿脸充胖子,一定会给。而你怀孕的事外界都知道,克劳德这么大年纪前三个老婆谁都没怀,就你怀了,别人会窃窃私语你偷情。全镇都知道克劳德好家暴,一气之下把你打流产也说得过去。”
“可,我并没有偷情,克劳德在我怀孕后也没打过我啊……”
“真相如何别人怎么知道?人这种生物,向来自大高傲,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贴合他们想象的事儿,”沙瑞亚露出一记冷笑,“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想,克劳德自己清楚不是他家暴让你流产,那会是谁让你流的产?也就一个毒妇安洁莉娜。克劳德虽不好和男爵妹妹计较,但他那么好面子,又这么期待这个孩子,心里这个巨刺,肯定扎下了。”
他闪动着异样色彩的蓝眸闪烁着诡黠的光,这让特丽丝陌生极了。
特丽丝惴惴不安的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安洁莉娜对我下的手,我报复报复她就行了……再说,克劳德最近对我可好了……”
“最近对你好?”沙瑞亚嗤笑出声,“他之前怎么家暴你你忘了吗?你一星期半夜要来找我哭诉多少次你忘了吗?你就甘心不报复?”
见特丽丝还仁慈犹豫着,沙瑞亚话锋一转,加上最后一计狠针:“你如今流了产,没了这孩子,克劳德还会对你继续和颜悦色?我的傻姐姐,你可清醒点吧!”
想起那些恐惧挨打,说什么都是错的噩梦般的日子,特丽丝壮硕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这一瞬间,朴实的村姑单纯空洞,一生为人Cao纵的脑子想了很多——丈夫、弟弟、家庭,甚至还未出生就咽气的孩子,她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
“好,我听你的。弟弟。”
沙瑞亚又叮嘱姐姐,流产的事先别说出去,等安洁莉娜封口费到了,再散播流言。
次日,修养了一天,沙瑞亚脸上伤好了不少,用创可贴盖了边角,继续送牛nai。即使巨额债务在身,沙瑞亚一点不慌乱,他成竹在胸,静等大鱼上钩。
果然,在后院码得整整齐齐的牛nai瓶旁,他看到了预计目标。
安洁莉娜面色很不好。她的神情复杂极了,说不出是爱意、抑或憎恨,她定定看了面无表情的沙瑞亚很久,突然鼻子一酸:“为什么要这样?”
沙瑞亚一怔,一肚子计算好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为什么要这样?
但他随即甩去这一瞬怔愣,换上一副温柔面容:“安洁,我是在帮你。你不是厌恶恶心的迪克森一家很久了吗?”
清澈的少年音有些沙哑,似乎前几天哭破了嗓子。他面上青紫未完全散去,可神情仍是安洁莉娜逃避一切时,救赎般的那张温暖阳光的笑容。
见安洁莉娜没说什么,默默跟在他身后进了客厅,沙瑞亚便知道,计划成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