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陈淮慎笑道:“不少呢。”把灯笼递给杨济,抱着盆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知了,说:“把它们的头摘了,再把它们后面的一大截屁股摘了,把腿也拔掉,中间的rou太好吃。就是处理的时候难看一点,难保你把它屁股捏泄了,但是真好吃呀。”
杨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抚着额头,真是浮生来去一场梦,何苦眷恋红尘,他只想就此远去。
陈淮慎捡了不少的知了,一手抓着杨济的手臂,说:“走,回去吧。”
杨济小手手臂不知觉地颤抖了一下,尴尬地说:“我来带路。”走到了前面。
到了杨济家,杨济忍不住先去沐浴,陈淮慎去厨房炒知了。等杨济换好衣服之后陈淮慎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进来了,摆到桌子上,递给他一双筷子。
杨济咽了口唾沫,在陈淮慎期待地目光下闭着眼睛吃了一块,外壳香脆可口,rou身细腻多汁,不看外观的话,确实很好吃,点点头又夹了块。
两人吃得津津有味,陈淮慎开心地说:“下次我给你做毛毛虫,烤起来的特别好吃,虽然黏糊糊的和浓痰一样。”
杨济没忍住,呕了出来。
吃完了东西,杨济试探着说:“天色已晚,陈将军……”
陈淮慎说:“我睡门口就行,不要在意我。”
杨济:“客栈……”
陈淮慎摆摆手:“睡什么客栈啊,我们兵营都吃不起rou了。”
杨济:“……”
没办法,只好请他到里屋睡。
杨济的住所实在很小,没有客房,只有一间主卧,一半的空间都被摆满了书,只好在床边打了个地铺,两个人将就了一下。
这样孤男寡男的一个房间,美人就在他身边一米远的地方,陈淮慎咯咯笑了两声,转了个身睡着了。
☆、去京城
杨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淮慎不在房间里,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杨济想:大概是走了吧。
走到后院,发现他正光着膀子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洗衣服,把他昨天换下来的也给洗了。杨济连忙上去想拿过他手里的盆:“陈将军,你这……”
陈淮慎推开他的手:“别担心,我最会干这个了,一定比你洗的干净。”
杨济:“实在不敢劳烦陈将军,在下……”
陈淮慎:“没关系,你去吃早点吧,我去买了几个包子放在灶台上面。”拎起衣服拧干挂到架子上,甩甩shi淋淋的手,说:“洗好了。我要带兄弟们回去了。”说着把洗衣服的盆冲干净,重新放回了墙角,披上了外衣:“你的衣服还得借我下,我洗干净了再给你送回来。”然后拿起佩刀就走了。
杨济:……
杨济走进厨房,发现陈淮慎把灶台和锅都刷了一遍,地也被拖了一遍,杨济拿起包子开心地想:太好了,这样我半个月都不用扫地了。
过了两天,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被送了回来。再之后,杨济总是断断续续会收到一些东西,衣服、鞋子,还有盆。
杨济看着它们也不知道陈淮慎的用意是什么。
有一天,唐堂来看他,杨济就把这事和他说了。
唐堂摆弄着一片叶子说:“你知道林茗对他的第一句评价是什么吗?”
杨济想了想:“她似乎没有说过陈将军的事。”
唐堂摇摇头:“不,不。我当时跟着你们听到了。”
林茗当时说:“那赌坊老板看起来就像个断袖。”
唐堂哈哈大笑:“不过你可能不会想起来了。”
杨济也没什么心思再管这件事,他至今心情还未能平复。这两天去平乐郊区找了个块风水好的坟地,给杨父、杨母、二叔公、竹筠阿姨做了个衣冠冢,让唐堂给刻了他们的碑文。唐堂颇有怨言地说:“你和林茗都把我当工匠使了。”还是给他把东西都做好了,还特地帮他打磨了一下。
杨济对着四人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说:“孩儿带你们回家了,虽然没能沉冤昭雪,但仇人已死,你们也可以安息了。善恶到头,是非有报,孩儿是等了十二年,有的人要等到下辈子。孩儿不求天下大同,可如果世道昌明,太平相安,又哪来那么多的冤假错案。”
“忠义不两全,孩儿要是这么选,你们会怪罪吗?”握紧了拳头,抬眼注视远方,坚定地说:“孩儿一定……”,又磕了三个头。
心事了却了一大桩,杨济准备参加乡试。结果秋闱还没开,京城就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王微析死了。
王微析是谁?礼部侍郎。
王微析才华出众,满腹经纶。如果王微析不是因为双腿被打断,他现在也不会只是一个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微析手上的东西。
王微析的父亲王和卿,生前是兵部尚书。
杜将军离朝的时候,将兵权一分为二,一半交还圣上,一半交予杨维武,兵力布防图交予王和卿。虎符被一分为二。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