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爷,就让在下替您下了这个决心吧——”
&&&&宣政院坐北朝南,此刻刚好日出,太阳从殿外照射进了殿内,文以宁只看见了那人身边有什么亮光一闪,大惊之下,他只来得及叫出一句:
&&&&“平安——!”
&&&&平安虽然在文以宁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动作,江湖中人、又是文以宁身边的侍卫,平安时刻警觉,在对方丢出暗器的时候他就已经行动。
&&&&可是到底他在殿外、沈钧等人皆在殿内,事发突然,平安再快、也终究慢了一步。眼瞧着当朝史官沈钧就要这样被人暗算、毙命在殿下,文以宁心里着急,顾不上那么许多,一晃眼看见了如意手中的拂尘。
&&&&一把将那拂尘抢在手中,文以宁只抖了手腕,那拂尘就像是有了什么无形的力量一般,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替沈钧挡掉了那致命的暗器。
&&&&拂尘落地,文以宁快步到了沈钧面前,拉着惊魂甫定的老头退开了几尺,狠狠地瞪着宁王和他身边的江湖人。那人一击未曾得手,第二手后招竟然是提剑来刺,平安此刻已经赶到,立刻与对方缠斗起来。
&&&&殿内生了变乱,百官都乱作一团,纷纷四散躲避。文以宁挡在史官前面,只咬牙看着宁王:
&&&&“顾诗心你——!”
&&&&宁王恍惚地看了文以宁一眼:以宁眼角的泪痣、狭长的睫毛倒还是那么好看。若是十年前,十年前……
&&&&宁王咬了咬牙,突然寒了一张脸,“嗖”地抽出了腰间软剑,“不为我所用者,杀之;这天下原本成王败寇,以宁,是你——逼我的。”
&&&&说着,
&&&&宁王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满面决绝地冲着文以宁和沈钧刺了过来。平安一早看见了文以宁身陷危险之中,可是却被人缠住——对方武功极高,平安很难脱身。
&&&&看着文以宁有难分心,平安立刻被对方划伤了手臂。
&&&&如意也看见了自家主子危险,小如意不管不顾直接迎着宁王的剑花就跑了上去——他的主子待他恩重如山,他的命换主子的性命,一点不辜负!
&&&&可是,
&&&&没有如意想象当中撕裂的疼痛,更没有血溅三尺的毙命,如意只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和抽气声中,偷偷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睁眼,他却目瞪口呆地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如意只看见——
&&&&他的主子,文以宁,迎着宁王的剑花上去,凌空以一套Jing妙的手法接下了宁王手中的软剑,更是用了巧劲儿将宁王跩了过来,一个翻身越背从宁王背上闪了过去。
&&&&文以宁只在宁王背心轻轻一按,气势汹汹的宁王就立刻吃痛跪倒在地。
&&&&文以宁夺了宁王的软剑,也不管殿外慢慢聚拢过来的宁王亲兵,他只脸色惨白、剧烈喘息着,更用夺来的剑指着宁王眉心:
&&&&“王爷,你——现在叫他们退兵,还——来得及。”
☆、第十九章
宁王如遭雷劈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用剑指着自己的文以宁。文以宁还是那个他认识的文以宁,十年前皇帝召见的当年科举高中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之一。
&&&&文太傅的嫡长子,皇兄凌与枢的男妻。
&&&&多年来,宁王更多看见的是、面前这个用剑指着自己的男人——在雨夜跪在明光殿外的苦苦哀求,日日夜夜的忙碌和如此用心良苦换来的缠绵病榻,如同被生折了翅膀关在笼中饲养的海鸟。
&&&&鲁王养鸟,那鸟不正是文以宁。
&&&&可是,
&&&&宁王此刻看着文以宁,他虽然脸色惨白、气息未定,但是持剑的手、却没有半分不稳。
&&&&宁王不明白,为何文以宁会武功?
&&&&然而宣政院之中,惊讶诧异的人岂非只有宁王一人,满朝文武只用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前朝男后、当朝太后。他们许多人都和他打过交道,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猜到,方才只用了那么一个瞬间,文以宁就将占尽上风的宁王给制住。
&&&&局势扭转、瞬息万变,文以宁看着宁王:
&&&&“王爷,刀剑无眼,你若再不让你手下的人退下,若是伤了王爷,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宁王这才如梦初醒,使了一个眼色,殿外的亲军立刻退下了。殿内剩下的百官动也不敢动,平安和孙傲客却还在缠斗。
&&&&“若是众位大人无事的话,今日早朝就到这吧,我和宁王还有几句话要说。”
&&&&“你们先退下。”
&&&&文以宁和宁王竟然同时开口让身边的人退下。
&&&&得了恩准,殿内的群臣立刻飞快地从宣政院之中撤了出去,各个都是汗shi重衣、惊魂甫定。
&&&&当殿内只剩下了文以宁、宁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