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天干物燥、须得小心火烛。
&&&&不过卫奉国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些,早朝之前奏事处的人忽然派人来,说是太后主子中意封如海,所以守帝陵的差事需要重新于总管太监十五人之中选一个出来。奏事处的人刁滑,自然将调遣人手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全部推给了他们监侍馆。
&&&&若非如此,早朝的时候,卫奉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人,受人欺负。
&&&&这会儿,宁王又派了管家亲自来请,只怕事情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更何况,刚才在寿安殿中,旁的不说,卫奉国坐在榻前,看着安睡在榻上的文以宁,长长的睫毛微微在动,虽然未睁开眼睛,但是他是他心尖上的人——
&&&&真睡假睡,他哪里会粗心大意到瞧不出来。
&&&&是个人都会有秘密,而卫奉国懂得尊重和识趣。逼得太急了,只怕适得其反。
&&&&所以卫奉国离开,先回到了监侍馆内,换下了淋的半shi的衣衫,着中衣,将三山帽放下,重新冠服、结髻,然后策马出宫、往京城北向的宅院赶去。
&&&&太监无后,自然总是想着在活着的时候、周全自己的身后事。宫中十五位总管太监,或大或小都会在京中有一处私宅,就算是没有的,也会在老家置了地产,以求将来老了,能有个安身之所。
&&&&卫奉国也不例外,只是他的这处私宅在京中最为出名。富丽堂皇,甚至堪比宁王府。
&&&&须知,宁王府自太-祖时期就已经建立,经过了太-祖、高宗、曲太后三朝和凌家皇室几代人的修缮,算是京中最为Jing致的大宅。
&&&&然而,京中百姓也明白,在北府旁边的那套无牌无匾的院子,一样不差王府分毫。
&&&&官拜宫殿监正侍、协理奏事处事务,有掌三权、十八司印之权,更不用提科举选官、六部钱粮所出,以及大小各类政务。
&&&&虽然最高的官职在朝中不过等同于一个正四品官员,可是在“黄门不得贵权”的祖制下,能得卫奉国今日如此地位,已经算是万人之上。
&&&&卫奉国自称“千岁”当然是实至名归。
&&&&所以,即使是到了这个时辰,挤在门口等着求见“千岁大人”的人,还是黑压压一片。
&&&&远远看见如此多的人,卫奉国习惯性地调转马头,从背街来到了后门,这才回到了宅院之中。一跃从马上跳下来,将马鞭丢给前来迎接的马夫。
&&&&“摩柯勇回来了?宁勇在厅中等令好久了。”
&&&&卫奉国回头,看见了前来迎接自己的独眼老人,听见老人对自己的称呼还有所用的语言,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接过了老人手中的汗巾,擦了把脸,“令下去吧,这里我会应付。”
&&&&老人点点头,领命带着众人退下。
&&&&穿过了后院的莲池和假山竹林,卫奉国这才来到了待客的廊厅之中,厅内正中央有一株上好的红珊瑚,而放在四张圈椅旁边的乃是从崖州贡来的苏铁,其中两株甚至开了花,而且花叶修剪相得益彰,很是可贵。
&&&&“卫公公这里的苏铁倒是比宫里的还好看,看来外头那些人称你一句‘千岁大人’,也算理所应当。”
&&&&“王爷谬赞,王爷千岁若是喜欢,下官就把它们送与王爷如何?”
&&&&宁王带着满面的笑摇了摇头,“本王怎么敢拿卫公公您的东西,本王害怕——若是有一天公公和本王置气起来,像是对我皇兄那般对我,那本王就算是身经百毒,也是不够死的。”
&&&&“王爷提旧事……”
&&&&卫奉国也笑,却对宁王将皇帝的死因归罪于他避而不谈。只走过去给宁王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在了宁王面前,双手高举着那杯滚烫的茶水过了头顶。
&&&&“王爷提旧事,只怕是心里对属下有了怨,属下所有一应是王爷赐予,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看着那杯茶水,宁王保持着嘴角的浅笑不动,伸出手来接了茶碗,却好像拿不稳一样,整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就那样翻倒下来,劈头盖脸、洒了卫奉国一身。
&&&&宁王微笑,而卫奉国没有动。
&&&&滚烫的茶水泼在卫奉国出宫前刚换好的衣衫上,冒起丝丝热气,白烟升腾起来,只在空间停留了一瞬,就消失殆尽。
&&&&良久,宁王才淡淡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卫公公你起来吧,方才,对不住,本王手滑了。只可惜了公公家中这上好的龙井茶,本王是注定要没有口福了。”
&&&&卫奉国点点头,也不管这满身的狼狈,却不起身,继续跪着说道:
&&&&“王爷责怪属下没能说服沈钧,使得王爷在殿上蒙羞,属下万死难辞,还望王爷降罪。”
&&&&“沈钧为人古怪,”宁王走过来将卫奉国扶起来,“本王不怪你,只是卫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