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他真想暴打一顿,“老幺,你好歹小三十了,别这么幼稚,邵冬是真的担心你。”
卫辰没一点害臊地意思,背手抬起下颚:“就算我看见了,他也会这么对我。”
卫峰忍了忍,转身就走。
卫辰眼上蒙着纱布,一点都看不见,还在那里洋洋自得:“这叫情趣。哎离过婚的人根本不懂……人呢?”
w市的冬季shi冷,菜色多放辣椒,卫辰虽然说过可以叫外卖,但根本吃不下外卖的东西。钱予长索性打点了下,让邵冬就在食堂的小灶上做饭,省去两头跑的辛苦。
一日两顿饭并不太累,只是卫辰这次特别娇气,温蜂蜜水要送到嘴边,饭菜要吹冷了喂进嘴里,擦手洗脸都要邵冬伺候着,更别提上厕所洗澡之类的事,全程都要邵冬陪着。
若不是卫辰已经小三十的年纪,又长了一口细白的牙,卫峰真觉得邵冬这是将他家老幺当婴儿伺候着。他不由有点同情邵冬。想想自己,回家也有人伺候,可别人都是拿工资的,除了爸妈兄弟,有几个能这么对他。
趁卫辰休息了,他拉着邵冬劝导一番,“老幺有手有脚你得让他自己做点事。”虽然有人宠着老幺他很欣慰,但邵冬才二十岁,小毛孩子一个,一开始就这么着,往日还不知道能不能管住老幺。
在他想法里,邵小胖软软糯糯,这么老实的孩子太少见,应该当国宝小心呵护着,哪像老幺这样算计着。
邵冬不以为意:“卫先生病了当然要好好照顾,眼睛看不见的人更需要被人的关心。”
卫峰纳闷,他们怎么没好好照顾卫辰了,不过仔细想想很多事都是佣人们在做。他们心里担心,言语上不免也有许多顾忌,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老幺不舒服,反而是这种小心翼翼令老幺感觉到了压力。
而邵冬根本不避讳病情,检查结果不管好坏,他都会大大方方的告诉卫辰,从不瞒着卫辰。
“卫峰先生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卫先生。”
卫峰深深看了邵冬一眼,当晚订了机票回家。快要过年了,公司有很多事等着他去解决。若换成别人他会担心,但邵冬是打心底对卫辰好,说句不好听的,邵冬对卫辰比他们这群兄弟还要用心,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星期一邵冬回校考试,卫辰让邵冬自己选,是开车还是让张叔送。
邵冬破天荒地开了车去学校。音乐学院门口长期停放高级车,但没几个学生开豪车上下学,太招摇。他问清了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停在教学楼旁边靠着小树林的车位上。
上午考文化课,下午还要考一门,湖区医院离着不远,午休却只有那么点时间,卫辰让邵冬不要两头跑,等晚上再去。
邵冬自我感觉良好,考完后准备叫武凡吃饭。武凡的考场在另一栋楼,他准备穿过小树林抄近道,顺便看看车有没有事。
车没事,只是在车边蹲着两孩子。
一个年级大点,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戴了副夸张的墨镜,黑色羊皮夹衬着竖立的头发露出几分朋克的范儿。另一个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穿着很正统,格子风衣呢子裤,带着顶包耳绒线帽,还围了个变形金钢图案的口罩,正在玩着手里的平板。
少年要风度耍帅不要温度,他带着耳机将小孩搂在怀里,将穿成小棉球的孩子当挡风墙。
邵冬以为是哪位老师家里的孩子,见车没事便走了过去。
少年还在那里吸着鼻子,怀里的孩子停下手指,推了推他,“哥哥,鼓棒。”
邵冬有个习惯,走哪都带着自己的鼓棒包,有时间就会敲上几下。鼓棒包的拉链坏了他没来得及修,鼓棒便露了出来。
少年立即跳了起来,拉着弟弟的手往前跑:“前面那个胖子……胖哥哥……”
邵冬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看四周,小树林里没人,想必是在叫他,“叫我吗?”
少年连忙冲到邵冬面前,嘿嘿笑了两声,“请问你是学鼓的吗?”
邵冬点了点头,“你们找谁?”
小男孩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找小婶。”
少年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是,我们随便逛逛。”
邵冬看了眼少年单薄的衣衫,“天冷你穿得太少早点回去。”
少年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看着邵冬:“请问你们学鼓的教室在哪?”这位胖哥哥人挺好的。
邵冬耐心地解释着:“虽然都是打击乐但鼓分很多种,中国鼓、爵士鼓、非洲鼓,专攻方向不同上课的教室也不同。你们小婶叫什么名字?”
少年听得晕晕乎乎,他就知道未来小婶是打鼓的,“打鼓很厉害,长得很漂亮,应该是爵士鼓。”小叔看上的绝对是最好看的。
邵冬指了指方向:“爵士鼓就在那边的五楼,不过现在都下课了。”他们班只有一个女生,一直都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原来是有老公。
小男孩一本正经地说:“小婶不是……”
少年赶紧捂住男孩子的嘴巴,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