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她,望天,看地,外加迷之微笑。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杨苗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刚才的害怕仿佛变成了一场虚空。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骗了!还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合起伙来骗了!
她回过神来,在沸腾的脑子就快烧成浆糊前,转身往门外跑去。虽然外面是荒野一片,未必比这里安全,但她就是不想待在这个屋子里了!
然而这一天的体力消耗太大,杨苗跑了半天自认为还是跑了有一段距离,结果一回头也并没有离那栋房子多远,莫西臣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
天色已暗,莫西臣的瞳孔闪烁如金色星辰,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躲闪和暗淡,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桀骜和不羁。
“呦,体力不错,居然还跑的动。”嘴角勾起弧度,侧着眼瞧她。
杨苗站在原地不动,一言不发。
她紧紧捏着拳头,思索着要不要往这个骗子脸上来上一拳。
“骗了我一整天,到底想干什么?”她冷冰冰的问。
“说来话长,”莫西臣眯起眼睛,“你也别胡思乱想,说来说去还是跟夏安堂的病相关。”
“跟病相关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儿来?”杨苗倔强的望着他,固执的强调着今天这场骗局的恶劣性质,“还有,那个杜月笙又是怎么回事?”
“她跟这件事没关系,只是因为时机到了,所以就出现了。”莫西臣咧嘴一笑,把她往回去的方向拉了拉,“你要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去问汪教授,他会一五一十说给你听的。”
杨苗闭上眼想了想,今天这个局,要骗自己来这里是真的,但真还说不上是要害自己,这种环境下真要把她怎么样,方法可多了去了,没必要这么好言好语的把自己专门请到一个屋子里去,况且看汪教授和莫西臣的反应,没准是真的有什么另外的计划和安排?难到是为了保密,才不得已使用这种手段?
这样一想,杨苗又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于是老老实实的跟莫西臣回到了小楼,
一进门莫西臣就迫不及待的化作猫形,钻进了杜月笙的怀里,打着呼噜告诉杨苗汪教授在楼上的书房等她。杨苗此时也顾不上看他在杜月笙怀里腻歪,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你这丫头,跑的倒挺快。”
汪教授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擦着眼镜,乐呵呵的看着来兴师问罪的杨苗。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那我们就先从杜月笙说起吧,关于她为什么还活着。”
汪教授娓娓道来,语气平静无波,杨苗没来由的心头一紧。
“记得我跟你说过,对于化猫症的研究是国家机密,而历任观察员在一轮任务结束后既可以选择继续接收新的患者,也可以选择退役,因为工作内容的特殊性,所以退役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换一个新的身份。”
杨苗倒抽一口冷气,“换身份的意思是……”
“就是抹掉之前的身份,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户籍注销,国家会为你申报失踪或者死亡,然后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汪教授站起身来,脸微微仰起,杨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当年杜月笙身上带着莫西臣的过敏源样本,在高速路上遭到黑帮势力的追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根本无法继续观察员的工作,正好这个时候你出现了,所以大毛选择你成为她的继任人。”
“再后来,杜月笙深感观察员的责任过于重大,想借这个机会退役换个身份,她的家庭关系简单,父母双亡,换个身份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Cao作起来也十分简单,所以当时我们给她申报了事故意外死亡。莫西臣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她依然活着的消息。”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杨苗过了几遍脑子才彻底明白在杜月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今天杜月笙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跟莫西臣见面,跟骗她的事没有关系。
“那又为什么要骗我来这儿……?”终于说到重点,杨苗听说跟这件事大毛的病症有关系,忍不住有些急躁。
“如果说杜月笙的死是假戏真做的意外,那么现在,因为大毛的病情特殊,我们要求身为观察员的你照原样再来一遍。”
“明天上午,会有人在山坡下发现莫西臣的车辆残骸,最后的检验结论会是,因为山体滑坡,车辆躲避不及导致掉下山崖,车上人员尸骨无存。”
“你们……”杨苗怔怔站在原地,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有光影闪烁,“你们是为了故意刺激他发病?”
“正是这样,其实对于他这段时间的研究并没什么进展,我和无敌想了各种方法,但他只有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才会发病,这种情绪的变化做不了假。”
汪教授转头看她,眼神坚定。
“我们必须采集到他在产生这种情绪时体内各种指标的变化数据,才能最终确定过敏源,而你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就身份和大毛的情感寄托对象来说,其他人很难达到最完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