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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先生等惜春离开后,已经进了屋,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他对这个当年没有首告之人更是没有什么好看法,只拉着贾赦商量起日后的安排。
“可惜没有善水战的人。”贾赦有些丧气。
就算是来了庄子上,他也没有真正清静下来。原来从听说探春死讯后,他就想起了三春过后诸芳尽这句话,算算时间,已经快到了南安郡王兵败、探春远嫁的时间。
可是本朝自太祖时起,就已经禁了海,没达到片木不得入海的程度,可海军力量却等于零。而打败南安郡王的茜香国,正是在海上立国。
时先生忽听他说到水战,有些不解:“好好地不修你的路,怎么又想起水战来?”
晃点人,这个是贾赦的长项,已经到了张嘴就来的地步:“忠安伏诛,这消息北夷不日就会知晓。那些夷人一心想南下,失了忠安这个内应能甘心?说不得北边就得闹上两年,非得把他们打痛了、打怕了、打残了,才能清静几日。”
“那和水战又有什么关系。”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时先生更觉得这人刚才是不是让贾敬气昏了头。就是贾敬,也听住了,倒没想着这些也是凡尘俗事,听得是津津有味。
贾赦就接着给他们分析:“你们可看过茜香国这几年来贡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居然还有什么汗巾子,那个女王是得有多饥渴,这不是挑逗是什么?”
其实二人都不知道茜香进贡了什么东西,贾赦也不过是借了原著顺嘴胡诌,只是他后面的话太过义正辞严,让二人不得不相信。
做为正统读书人出身,就算是已经修道了,可是修得又不是欢喜禅,贾敬还是一个合格的卫道士:“果然轻佻了些。”
“是吧。如此轻佻,对我大青又有何敬重之心?”轻慢还差不多。
时先生也同意,毕竟他也曾与太子一起为了这个国家奋斗过,是看不得谁轻视自己的国家:“没有敬重,就没有畏惧。棒槌,你是说?”
贾赦这才说出自己的结论:“不错,我是怕一旦北夷有异动,那茜香会想分一杯羹,到时两边呼应,怕是会成一时之患。”
时先生猛一拍桌子:“不好。西边还有一个西宁王爷。”
那才是忠安的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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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贾赦是真忘记了西宁这个人。要是西宁真与北夷结成一气, 那时局面将更不好收拾。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从来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可是, 贾赦已经穿来了, 他还能让战争继续停留在冷兵器?真要如此,他也就不用费劲巴力地把贾敬给收服了。
当然现在还不算是收服, 可是贾赦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有着血脉相吊, 不怕贾敬不上勾。
“堂兄, 就看你的丹炼得如何了。”贾赦说得一往情深。
贾敬与时先生听得鸡皮疙瘩直冒, 贾敬因为修道,脑洞比时先生的开得大:“你竟想用丹药诱惑北夷之人?”
贾赦也佩服得看着贾敬:“你真能炼出长生不老的仙丹?”
“什么话。”贾敬气得问他:“仙丹,能是说炼就炼出来的?”
贾赦嘁了一声:“要是你真能炼出长生不老药, 说不定还真能引得北夷番王千里来投。到时用个二桃杀三士的法子,让北夷自己乱去吧。”说得和真事儿一样。
时先生问他:“那你说让你堂兄炼丹,是个什么意思?”
贾赦这才给二人说明白:“我不是让他真炼丹,而是让他看能不能制出□□来。”
这回就是贾敬与时先生一起嘁贾赦了, 这个时代,早就有了□□,要不那些鞭炮又是哪来的。只不过从□□发明出来后, 大家就只用它来做鞭炮,没想着加大威力罢了。
可是贾赦的脸皮,不是一声嘁就能剥下的:“我有一个残方,据说制出来的□□, 能开山裂石。”
哑火,贾敬与时先生二人完全的哑火了。都不想相信此人,又都知道这个人平日说话不大靠谱,可要说他有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又分外靠谱。
贾敬就有些急切:“方子呢?”他可是有研究Jing神的人。
“在家里放着呢。”贾赦一脸平静地回答。必须在家呀,总不能当着这两个人,就把方子默写出来吧。再说他是真的记不全呀,好几样东西,他都记得模糊,只能让贾敬自己摸索。
因为贾赦刚从京里回来两三天,贾敬也不好催他现在就回去取,只好自己又坐下发呆,顺便怀疑自己是不是让贾赦给下了药,怎么刚才就那么顺理成章地问起方子来。明明自己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尘世之事了不是吗。
这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了,贾赦先以子嗣与宗族之事作引,让贾敬自己对宁国府的事情心存内疚,再用惜春的话,让贾敬知道所谓的出世,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一点点的加深了贾敬对尘世的参与。等再说起□□的方子,又颠覆了大家对□□的认知,还怕贾敬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