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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晔,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北堂曜月沉着脸,低声喝道:“你给我下扶春酥,对我做出这种事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呜呜呜”这还用问?我的目的不就是对你做出这种事吗。
东方昊晔心道。可惜他实在不是北堂曜月的对手,又没有练成与他的传心大法,脖子被掐得生痛,实在无法将心中的话表达出来。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着他,道:“是我大意才会着了你的道。你打破我们当初的约定,到底想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我是你的王妃吗?就算失忆,你不会连自己的心上人都忘掉吧?”
约定?什么约定?心上人?我有心上人吗?不对,我的心上人不就是你吗?!
东方昊晔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脸蛋涨得通红。
正当他心理和生理都在痛苦地挣扎时,浴室另一侧的外门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王爷,晚膳送来了。”是刘伯的声音。
北堂曜月微微一愣,松开了手。
“咳咳进来。”东方昊晔本来想问问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刘伯带着小冬子进来,因有屏风的遮挡,并没有看清小王爷和王妃的情况。他恭敬地问:“王爷、王妃,可要人伺候?”
“不用了。”东方昊晔摸了摸脖子,吩咐道:“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是。”刘伯把晚膳放在屏风后的大理石桌上,又让小冬子把干净衣物放下,转身准备退下。
“等等。”北堂曜月忽然唤住他,问道:“刘总管,昨晚那个黑衣人逮住了吗?”
刘伯低眉顺眼地答道:“老奴有负王爷所托,没有抓到那个人。”
北堂曜月眉宇微蹙,倒没有责怪,反而问:“可有受伤?”
“托王爷、王妃鸿福,老奴无事。”
“那就好。”北堂曜月道:“你下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是。”刘伯带着小冬子退下了。?
“曜月”东方昊晔一直怯怯地在旁望着他。
北堂曜月不想理他,自己游到一旁清洗身体。忽然想起,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东方昊晔想起刚才问过小冬子,忙道:“已经过了酉时了。”
“什么?!”北堂曜月吃了一惊,那神情和东方昊晔刚才一模一样。他回忆起昨晚荒唐的一夜,不由神色冷了下来,道:“我问你,皇上为什么给你扶春酥?皇上的扶春酥又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啊。
东方昊晔心里为难,总不能说是为了帮自己搞定他用的吧?何况想起那位皇嫂对他家王妃的态度总觉得皇兄的目的也不见得是那么单纯地只想帮兄弟一把,恐怕私心的部分还是比较多吧。
“曜月,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谈论这些问题吗?我的肚子好饿啊。”
“你别转移话题,现在就回答我!”北堂曜月冷冷地道。
东方昊晔见花招不管用,只好苦着脸道:“皇兄给我扶春酥,大概是想调解一下我们的夫妻之间的『情趣』吧。至于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那药,我就不清楚了。”他怕北堂曜月不信,还强调了一下:“皇宫大内,后宫嫔院,这种东西本来就多得很,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事,谁知道皇兄一时兴起从哪里搞来的。”
“调解我们的夫妻情趣?”北堂曜月一字一顿地重复,神情怪异,问:“皇上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竟然送这种东西给你?”
就是知道才给的啊。
东方昊晔偷偷观察了一下北堂曜月的神色,这话没敢说出口。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心地问道:“曜月,那个、那个”
“什么事?”北堂曜月神色有些不耐。
“你那里那里要不要清洗一下?”
北堂曜月愣了一下,开始没有明白东方昊晔的意思,但是见他的眼神直往自己下面瞟,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不由脸涨得通红。
“滚!”他一掌拍在水面上,又一次以水花袭来。
东方昊晔在他抬起手时已见势不妙,迅速向岸上游去。不过北堂曜月虽然恼羞成怒,但下手还是很有分寸。水花砸到小王爷背上,看着声势浩大,其实却并无内力。
东方昊晔匆匆上岸,擦干身体,道:“曜月,你慢慢洗,我、我在外间等你。”
屏风后面是一间和浴室连在一起,却又以屏风隔开的小外室。一张大理石桌子,两个白玉圆凳,靠墙处是以玉石雕刻的石榻。因是暑夏,石榻上面还铺了一床翠竹凉席。
为了防止温泉水的shi热之气侵蚀,那扇屏风还是以水杉雕制的,具有防chao功效。四周还布置着吸水的干草和一些花卉。紫金檀炉里燃着檀香,清新干爽的感觉和浴室那侧迥然不同。
东方昊晔穿好衣物,坐在桌边,端起碗筷,却突然失了胃口。
明明已经和自家亲亲爱妃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可对方还是拒绝了自己希望有始有终负责到底的心意,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