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呕--”
东方昊晔趴在车辕边大吐特吐,北堂曜月在身后轻轻拍抚他的后背,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晕车,干嘛还非要坐车回来,骑马不是快得很。”
车队已经停了下来,小冬子给他递上清水漱口。
东方昊晔浑身无力地靠在北堂曜月身上,一边漱口一边心想,还不是因为他不想那么快回京城嘛。当然了,坐在马车里他就能顺便枕在曜月腿上,享受软玉温香,这一点才是重点啊!唉,就是没想到他晕车这么严重,短短几十里的路,竟然吐了三回,拖到现在还未到。
他忍不住抱怨:“曜月,都怪你不肯让我抱”
北堂曜月立刻黑线,喝道:“闭嘴!”
东方昊晔委屈地瘪瘪嘴,起身爬回车里。
北堂曜月随他上来,道:“若是骑马,这会儿我们早进城了。”
“我知道皇兄的云初快,可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回去吧?”东方昊晔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对了,自从上次从皇上那里“借走”了云初,小王爷就再也没想过还。
“我看你是在别院住野了,就这么不想回去?”
“才不是。”东方昊晔抱住他,在他胸前蹭了蹭,道:“王府里好多事,好烦!和你住在别院多么舒服,闲云野鹤一般。”
北堂曜月推了推他,道:“别抱这么紧。”
“怎么了?”
北堂曜月瞪他一眼,道:“你再抱这么紧,我也要吐了。”
东方昊晔撇撇嘴,道:“那你不让我抱,抱抱我总行了吧?”
“好吧。”北堂曜月见他确实吐得脸都黄了,不由得有些心软,伸手把他揽在怀里。
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进。东方昊晔闭上眼,感觉北堂曜月清凉的手指温柔地揉抚着他的额头,不由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东方昊晔真的不想回去,如果可能,和北堂曜月在别院一直过下去就好了,不过有些事总不能自欺欺人。
唉!南宫流涧,你办事可别给我出纰漏呐
虽然马车的速度慢,又折腾了半天,但傍晚的时候还是安安稳稳地回府了。
本来以为迎接他们的是刘伯准备好的洗浴水和晚膳,谁知下了车看到的,却是整齐的禁卫军将静王府团团包围住的景象。
“怎么回事?”东方昊晔原本双眼睡眼惺忪,此时立刻清醒地瞪了起来。
北堂曜月也沉下脸,随他走进大门。
刘伯匆匆迎了出来,低声道:“小王爷,您可回来了。”
东方昊晔问:“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上午二皇子带了大批禁卫军包围了王府,说要、说要”
“说要什么?”
刘伯看了北堂曜月一眼,轻声道:“说要捉拿王妃!”
“什么?!”东方昊晔吓了一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提前派人给我送个消息?”
刘伯低声道:“来不及啊。二皇子把整个王府都包围了,连只鸽子都飞不出去。”
东方昊晔望了北堂曜月一眼,见他神色冷凝,连忙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没事,肯定是误会。凡事有我呢。”
北堂曜月对他微微一笑,回握了一下。
“六皇弟,你终于回来了。”
一位身穿紫色绣云锦服的男人从正厅里慢慢踱了出来。他相貌英俊,气度非凡,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只是下颔过于尖利,感觉Yin沉了许多。
东方昊晔扯扯嘴角,微笑道:“二哥,好久不见!”
福王道:“咦?你不是失忆了么?听说你见到皇上都不认得,没想到还认得我这个二哥啊。”
“呵呵,二哥说笑话了不是。小弟虽然资质驽钝,但是你开口就叫我六皇弟,再看你这排场气派,我若还不知道你是谁,岂不是不仅失了忆,还失了脑子?”
听到刘伯等人、甚至连禁卫军中都有人窃笑出来,福王的脸黑了一下。
东方昊晔道:“二哥真是神机妙算,小弟刚刚和爱妃避暑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了。不知二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莫不是知道小弟失了忆,特意来关心一下?”说着东方昊晔环视了一下四周,轻笑道:“不过看这动静,也忒大了点。”
福王板着脸道:“二哥今日来是公事公办,要拿静王妃回刑部问话,小弟可不要怪我。”
东方昊晔神色一冷,道:“既是公事公办,那小弟也要问个明白,不知本王爱妃犯了何事要惊动刑部?还要烦二哥亲自前来抓拿?”
福王冷笑道:“静王妃北堂曜月通敌叛国,涉及明国内乱,本王奉命彻查此事。”
“胡说!”东方昊晔紧紧握住北堂曜月的手,怒道:“曜月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如何通敌叛国?如何涉及内乱?简直胡说八道!”
北堂曜月却是一惊,追问:“什么内乱?明国发生什么事了?”
福王笑了一下,道:“静王妃不必再装。明国尚文帝司洪逸月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