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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晔连忙闭嘴,乖乖趴在床头,握着他的手一动也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儿,御医来了,给北堂曜月把了脉,果然是Cao劳过度动了胎气,让他安心休养。又开了一堆保胎养身的方子,啰嗦了半天注意休息之类的话。
东方昊晔见北堂曜月不耐地蹙起眉,连忙挥挥手,让大总管把他带下去了。
“曜月,你好点了吗?”
刚才喝过了药,北堂曜月的脸色好了些,只是仍然很苍白。东方昊晔心疼地摸摸他的脸,心里忍不住埋怨美人皇上。
北堂王府在明国举足轻重,手握大权,可是这些又不关曜月的事。他本来不过是个清闲公子,就算不嫁到文国,日后最多封个郡王。真若有事,要找也应该找北堂王北堂曜日去,干嘛如此辛劳他家亲亲爱妃呢。
东方昊晔把手伸进被子里,放在北堂曜月的小腹上,庆幸地道:“还好你和宝宝都没事,以后不许你再这么Cao劳,给我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北堂曜月没理他,侧过身去睡了。
东方昊晔没趣地摸摸鼻子,默默趴在床边守着。过了半晌,听见北堂曜月呼吸渐渐平缓,终于放下心来。不过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在逾京时,北堂曜月被福王带走,东方昊晔便胆战心惊,心急如焚。后来见北堂曜月对他误会很深,而且他和皇兄要动手对付福王,担心曜月再受牵连,便趁势狠下心来让人回了明国。本来以为北堂曜月在明国能够安心休养,可谁知北堂王此时却不知所踪,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曜月身上,竟把人劳累至此。
东方昊晔很是心疼。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带着小冬子转到后院的池子旁,厚厚的冰层把美丽的水池变得像个大镜面。
“石头那边怎么样了?”
小冬子轻声道:“回小王爷,还是没有消息。”
东方昊晔烦躁地踢踢脚边的石子,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吩咐道:“北堂曜日一定在京城!你让石头他们和宫中的暗子碰一下头,在宫里仔细打听,尤其观察明帝的行踪。”,
北堂耀辉是离开北堂曜日就活不了的鱼,没有北堂曜日,他绝对没有心情在明国这种时候还谈笑自若。
小冬子道:“是。奴才一定让他们加紧去办。”
东方昊晔叹口气,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找不到北堂曜日,岂不是要把曜月活活累垮?”
小冬子非常理解,同情地道:“小王爷,奴才知道您为了王妃的事烦心。北堂王不早日回来,王妃便放不下这边的事,放不下这边的事王妃就无法安心养胎,不安心养胎您就没借口接王妃回去了。”
“呜呜呜小冬子,还是你知心啊。”东方昊晔呜咽两声,心里十分发愁。
如果再这样下去,曜月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和他回去呢。总得想个办法啊
北堂曜月安心睡了一天。大概是早期在逾京受刑又千里奔波的缘故,他的胎息一直不稳,好不容易把孩子保下来,却没有什么妊娠之状。此时将养了许多日子,胎儿渐渐强壮了起来,这一次动了胎气,不知怎么竟把以前没有的症状都引发了出来。
东方昊晔担忧地道:“曜月,多吃点啊。”
“不想吃了。”北堂曜月推开眼前的膳食,靠在枕上,一脸疲倦之色。
“御医说你Cao劳过度,饮食失调,有贫血之症,不多吃点东西怎么成。呐,再多吃点,至少把这碗粥喝了啊。”
东方昊晔连哄带缠,北堂曜月终于接过碗喝了两口。他正高兴着,谁知却见曜月忽然扑到床头,把食物全呕了出来。
他被骇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帮北堂曜月拍背,焦急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全吐了出来?”
竹若和红菊慌忙取过檀香痰盒,接去秽物,又收拾地面的狼藉。
红菊红着眼睛道:“三公子以前从没这样过。”
竹若惶惶然地道:“是不是孕吐之症啊?”
“什么孕吐之症,都快五个月了还孕吐个屁啊!”东方昊晔看着吐得如此辛苦的北堂曜月,心肝都在抽抽,说话也有些烦躁。
北堂曜月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听见他的粗话,忍不住瞪他一眼。只是他身上无力,这一眼瞪来软绵绵的,媚眼如丝,秋水横波,好似情人窃窃私语中的轻嗔薄怒。
东方昊晔顿时心跳加速脸上一阵发热,怕他看出自己的窘状,连忙把他扶起来,揉着他的胸脯问:“好点了没?要不要让御医再来看看?”
北堂曜月摇摇头,道:“男人孕子,原本便罕有。那些御医久居深宫,整日看些贵戚们的富贵闲病,哪里看得出所以然来。”
“那怎么办?皇嫂现在又不在,要不去找皇上”
“这点小事,不要去麻烦皇上。”
“可是你这样我不放心啊。怎么突然吐得这么厉害,红菊说你以前没有过。”
“没关系,你不要小题大做。”
“曜月”
北堂曜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