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臻没有急着去找祝寒栖。遇到祝寒栖之后的这个月他好像一直半醉半醒,时而在云端,时而在谷底,期待,焦灼,失落,一个人忘乎所以的爱恋,到最后被那场让他快要窒息的表演打破一切,也让他彻底醒了过来。那首为祝寒栖写的歌被他下架删除了,之前没头没脑的一堆朋友圈也被他一一清空。
他去网上搜了很多关于的东西,有一些小写的调教日记,还有一些分享的理论和经验。无数的照片和视频从他的电脑屏幕闪过,昭示着这个从未被他关注过的群体是多么庞大。
他试着搜索非谜的消息,却一无所获。但非谜的老板顾永清和他的哥哥很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个电话。
“啊,滕臻啊,”因为不常联系,对方对他的来电很意外,说的话也有些生分,“你有什么事儿吗?”
“顾总,我想打听个人,”滕臻没有兜兜转转就直说了,“我上次去非谜的时候听人说起德叔,您知道这个人吗?”
“知道啊,他是我店里的,还挺会玩的,”顾永清笑了两声,“你不是在大念书吗?他可是你们大的教授。”
“噢”原来也不过是个老师而已。
“怎么了?你想找他玩儿?”顾永清心里有些嘀咕。他比滕臻大了快十岁,和滕臻的哥哥一样习惯性地把滕臻当成小孩子,难免有点父母心。
“不是不是,我就是听说他技术挺好的,”滕臻怕顾永清多心,给自己这通电话找了个理由,“我是想找他学学怎么玩。”
“哦,这还不简单,”顾永清松了口气,“我帮你约个时间,你直接过来就行。”
“谢谢顾总,”滕臻想了想又补充,“这事儿您别跟我哥说,行吗?”
“哈哈,这有什么,你哥也经常去我那儿玩,”顾永清只当滕臻是怕尴尬,“放心吧,不说就不说。”
去非谜之前滕臻打开了大的官网。大的教授名字里有“德”字的没有几位,滕臻翻了一遍,最后停在数学系冯明德教授的介绍页面。网页左侧照片上的冯教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滕臻无心去细看,视线被旁边的课题组名单刺痛。冯明德下面的一排名字里面有一个是祝寒栖,跟冯明德连着细细的线,平淡无奇的树状图却像一张细密的网,把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牢牢地罩在里面。
说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滕臻不过才第二次去非谜,却已经是第三次见到冯明德。这一次他总算有机会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这个人——他一边看,一边止不住地把对方和自己做对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祝寒栖臣服?
“你好,冯教授。”滕臻戴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口罩,他不想冯明德认出他。
“你好。”冯明德微笑着,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圈子里打探个人信息是大忌,连他的都大多不知道他的真名,这个遮着半张脸的男孩儿却一下叫出了他的姓氏。
但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毕竟非谜的老板亲自打的招呼,他知道这个男孩儿一定来头不小。
冯明德叫过来做示范的是个清秀的小男生,既不是也不是祝寒栖,滕臻说不清自己是遗憾还是庆幸。冯明德教得很详细,连灌肠和剃毛这类清洁工作都没有落下。他摆弄着那个小的身体,动作娴熟而儒雅,拿着马鞭轻易地几下就把小送上了高chao。
“掌控的身体其实也没那么难,你多去实践几次,自然就会找到感觉,”冯明德说着把马鞭递了过来,“你可以试一试。”
“不了,”滕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看着就行。”
“怎么?小洛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冯明德还是面带微笑,眼神却无比冰冷。是的脸面,小洛虽然跟着他还没多久,但各方面都被调教地十分出色,不说别的都抢着要,但怎么也不至于碰都不乐意碰一下。这是在打他的脸。
“我不想碰别的。”滕臻淡淡地说。
“这样啊”冯明德没再细问,开始给他示范绳结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