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栖这次认真地思考了一遍要不要告诉冯明德。上一次算是刹那间的本能,但这次他有充分的时间去思考和措辞。
他博士毕业过后在大留任,给市郊新校区的本科生上课,而冯明德主要在市中心的老校区,平日里两人鲜少会见面。冯明德在非谜的预约排到了几个月以后,太多争着去跪舔,早就不是缺他不可,却偏偏一直抓着他不放。每次他以为冯明德已经遗忘了他的时候,又总会接到冯明德的电话,约他去吃饭,或者让他去某个富丽堂皇的房间。他感觉自己就像冯明德收在家里的一件藏品,摆放的时间太久,已经没有了把玩或者炫耀的心思,但也不忘时不时去擦擦灰。
他不知道冯明德已经和滕臻见过了。冯明德没有告诉他已经答应把他“借给”滕臻的事,他完全蒙在鼓里。
滕臻过后送了冯明德一个羊脂玉摆件作为谢礼,让冯明德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冯明德一直没等到祝寒栖过来和他汇报这件事,这又难免让他有些不舒服。他从一大堆小的头像里翻到了他和祝寒栖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次公调完他问祝寒栖有没有到家。他翻了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突然想到祝寒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找过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没有什么必须要说的事,祝寒栖从来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他之前一直很满意祝寒栖的性格——从不故意惹事引起他的注意,也从来不和别的争风吃醋。平时祝寒栖都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只要自己招招手就会乖乖过来。可是此时,他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丝不确信——祝寒栖到底是不是真的离不开他?
但只是片刻,他就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再怎么说那个毛头小子也不可能把自己比下去。人都是要有新鲜感的,有了对比,只会让祝寒栖对自己更忠心。他想到这里,又安了心。他相信祝寒栖不会走,毕竟祝寒栖已经在他身边乖乖地待了十多年。
实在是时间过了太久,连他自己都忘了,祝寒栖从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
在祝寒栖想清楚之前,滕臻已经对他发出了邀约。
“五点半在学校西门等我。”他下午的时候收到了滕臻的微信,此时距离他跪在滕臻脚边不过才过去几个小时。
祝寒栖坐在办公室心神不宁地发呆,直到约定时间将近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匆匆地从抽屉拿了一个一次性灌肠袋,躲进卫生间里给自己灌肠。他没有每天做清洁的习惯,但又预防着冯明德哪天突然约他,所以在家和办公室都备着一些。
他忍着羞耻的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清理干净才慢慢地朝西门走去。西门是学校人流量最少的门,此时只有滕臻一个人站在那边,十分显眼。
“已经五点五十了,”滕臻凑近了他的耳边,“老师是故意迟到换惩罚的吗?”
祝寒栖微微撇过脸,没有理他。
习惯了祝寒栖的冷淡,滕臻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是祝寒栖对于他的一切问题的回答都是随便,让他有点纠结。他只能“随便”订了个餐馆,“随便”订了个酒店,“随便”选择了晚上要玩的项目。
但祝寒栖显然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滕臻点的那几个菜他几乎都没吃,只有干煸豆角动了几筷子。滕臻有些懊恼,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对于这个人需要了解的东西还很多。
吃完饭两个人就直接打车去了滕臻订的酒店。滕臻本来想着第一次约会要不要去逛个街看个电影,但祝寒栖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滕臻也索性懒得迂回。
滕臻订的酒店在市中心。他订了高层的套间,上下两层,空间和视野都十分开阔。一楼的落地窗能看到市的夜景,深蓝色的天幕之下远远近近的霓虹散发着或明或暗的光点,有种落寞的绚丽。滕臻正看着窗外,想着从哪里开始,一回头却看到祝寒栖已经一丝不挂地跪在了他的脚边。
滕臻吓了一跳,连忙合上了自动窗帘。屋里开了地暖,有些热,滕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让祝寒栖帮他放好。祝寒栖帮他挂完外套,又把一次性拖鞋叼了过来,准备伺候他换鞋。
滕臻没理解他的意思,自己坐在床上脱了鞋子换上,还腾出手来摸了摸祝寒栖的头夸他真乖,让祝寒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滕臻一摸下去就舍不得停手,从头发一直摸到脊背。那种温暖又顺滑的手感实在太好,让他一下就理解了爱不释手的含义。他摸到了祝寒栖敏感的腰侧,听见了祝寒栖压抑的喘息,这引发了他更恶劣的心思。
“小sao狗,把你的屁股撅起来,让我看到你的屁眼。”
祝寒栖的脸瞬间烧起了两片绯红。哪怕被调教了再多次,他也始终始应不了这样直白的言语,更何况还是来自于一个比他小了七八岁的学生。他伏下了上半身,把脸埋在臂弯,慢慢地对着滕臻撅起了屁股。
祝寒栖有些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私密处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滕臻却毫不买账:“你这样我怎么看得见?”
祝寒栖只好自己扒开了tun瓣,把那个害羞的洞口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滕臻面前。滕臻摸了摸那一圈浅褐色的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