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回楼天色更是沉地颇有深度,周何生只觉以他2.0的视力竟然要到两米之内才看清对面人的长相,也真是匪夷所思了。
见到八卦冯婆,302的老卞头卞忠诚还有陈丫丫的妈妈都站成一团议论着什么,周何生确定准出了什么事件。
正赶上丫丫爸从房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小轴线,仔细看好象是钓鱼用的银色鱼线。
“怎么了?不是准备着半夜去钓鱼吧?”邻里之间,周何生说话也比较随便。
丫丫爸无奈的一挥手说:“不是不是,我这正一肚子的气呢。不知道是哪来的无聊人,总是半夜敲我家的窗户。出门去看不见人,你继续睡吧,还没睡实在呢,又来敲。好几个晚上了,搅地我夫妻俩都没睡好。我前天晚上一狠心,一晚上没睡守在自家屋里等,可他又没来,昨晚一不守了又敲起来了。你说我俩都是要上班的人,哪里禁地起这样的恶作剧?”
周何生听地直咋舌,怎么这年头有人爱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难道是放假的孩子,不然谁有这功夫成天半夜守在别人家屋外头,但孩子哪有这样的耐心呢?不禁问他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丫丫爸把手里的鱼线往他面前一摆,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刚才他们一起帮我想了个主意,我们家窗户外面不远处不是有几棵槐树吗?准备把这鱼线一头拴树上,一头固定在我家窗户和底下的通风口什么的上面,绷地紧紧的,再吊几个铃铛。等那家伙碰到鱼线,铃铛一响准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来。”
这也行?周何生不禁大叹这群人没去当个武侠,间谍片的编剧实在是大憾事,现在的电视剧多需要如此的想象力和可实践能力。却听地冯婆又在唠叨着老调子:“你说这不会是鬼敲窗吧?这两天外面的野猫子那个叫啊,太慎人了。”
卞忠诚虽然忠厚老好人一个,但此时却没被老太的无稽论调冲昏头脑,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现在是野猫的发情期吧。”
厄~~冯婆怎是这么容易被噎倒的人,当下白了卞忠诚一眼,补充说:“今年野猫特别多……那天我还见到一只纯黑色的,你们不觉得不正常?”
这也行?周何生顿觉昨天的“笑”果再次侵袭,他刚要抱着肚子上楼好好找地方笑一场,耳边听到一阵自行车的铃声。
向远处一瞧,模模糊糊一个骑车的身影,但只瞧那掉儿郎当的骑法,必是鲜乐无疑。
果然人没两下到了面前,充满造型地把车头一拐,鲜乐特帅气地一甩头说:“列位排队欢迎我呢?不敢当,真不敢当。”可惜那鼠目小眼,再眨巴也是个混入正派人物中的汉jian料。
“你臭美吧你,我们这里正等着捞大王八呢,你要来钻正合适。”群众的口德果然是缺乏的。
鲜乐大度地撇开打击,众人皆醉他独醒地继续造型下去。瞧见周何生正翻手里的档案袋,忙问:“你楼上那人搬来没?我这还存着他的信呢。”
周何生早上就揣着给陆玉娜的信来着,准备见到鲜乐直接丢给他去投递,这时忙着翻腾着袋子里的试卷,好把不知夹在某层的信挖出来。
终于不负折腾地找到信,周何生才回答说:“现在他不住502了,改对门501。信嘛,干脆给我帮带上去,也省地你喊了。”
鲜乐自然同意,把顾远晨的信递给周何生,又收过周何生要寄的,瞄了一眼信皮上的地址,打趣道:“你说这纸短情长的,你放假不回去看看?”
周何生鉴于两人现在这状态本就不准备回去,但当着鲜乐也不好多说,只敷衍一句:“再说吧。”
鲜乐正想再逗他什么,突然看到周何生身后站着一人,又从未见过,吓得脱口而出:“谁呀这!”
周何生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反正背后来人他是一点也没觉察到。那几位拴绳子闲扯的全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扫射向他背后。
顾远晨从Yin影中走出来,还是那副清瘦寡言的模样,换了外衣,却仍然遮盖的严严实实。他好象没睡好,眉目间有淡淡倦怠,偏浮出的黑眼圈也不觉得难看,倒让冷冰冰的棱角圆润了不少。
周何生这才反应过来,把信递给他,嘿嘿一笑说:“我说你有信吧。”
鲜乐也就那一下子被窒住了,眼见是个明明白白的大活人,缩进去的脖子又伸了出来。上下打量一番,纳闷道:“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
顾远晨也同样回敬了他一圈目光,挺漂亮的眼珠儿射出光来却有几分扎人。
“我没见过你。”他拿着信走近鲜乐,指着车上绿色布袋子里的几份报纸说:“你管订报吧,我想订份晚报。”
鲜乐啊了一声,从放在车前斗的军绿书包里翻出订报单和笔递给顾远晨。等他填写完毕又收了他一个月的款项,算是完成了业务。
顾远晨做完自己的事,显然并没有跟这些邻居们攀谈认识的欲望,正如他不吭声的来,转过身就一声不吭地离开。
周何生见他回楼,赶紧夹好档案袋,冲几位一个回见,很有点亢奋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