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一看,刘亭已经奄奄一息,打成这样刘离都不出来,看来刘离是真的对刘亭不闻不问了。
&&&&辛暮朝有点儿同情刘亭了,以前无论他执行任务伤的多么厉害,都有刘离来救他,现在他都快死了,却没人来看一眼,自己把最爱自己的人逼走,真是可怜……
&&&&辛暮朝将西服外套脱下来,交给昼里:“打120,我先背他下楼。”
&&&&昼里连忙拨打120,生怕自己被暮儿揍,暮儿真是有点儿暴力狂,虽然刘亭该打,但是不至于打成这样,都快打死了……
&&&&没有找到刘离,又得罪了刘亭,辛暮朝有点不开心,他将刘亭送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的病房已经住满了,他不得不开了一个vip病房给刘亭。
&&&&“球,饿了吗?”辛暮朝问,他把刘亭打成这样,现在没有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他得留下来照顾刘亭到他醒过来。
&&&&昼里点头,自己都饿惨了。
&&&&辛暮朝从窗户上指了指楼下的餐厅:“看了没,那家餐厅,你可以去按照最贵的点四个菜,再看看你想吃什么,你就去买点儿,早点儿回来。”
&&&&“奥。”昼里接过辛暮朝给他的钱就朝着电梯处走去。
&&&&这个医院毗邻的是一所Jing神病院,那Jing神病院住着很多自裁的人,昼里过马路要经过那所医院的门口,此刻他从门口看进去,里面光溜溜的,花草树木已经很长时间没打理,时不时的里面还会传出来一些哭喊声,听得昼里头皮发麻。
&&&&他看着红绿灯,红灯一直不换,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
&&&&他朝着那医院的大门里看了看,他发现那医院的大门根本就没有锁,他看着Jing神病院里面乱糟糟的院子。
&&&&他推开大门朝着里面走去,那里面除了木讷的护士,麻木的医生,来来往往满口哈喇、哭喊着的病人,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关心他来自哪里,没有人阻拦他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等他到了医院的后院,他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腰上缠着锁链,锁链的尽头被捆在树桩上,他对着夕阳深情款款的yin诗作对,将一排的衰败的花草树木衬托得如同山花般的多情。
&&&&“不得长相守,青春夭蕣华,旧游今永已,泉路却为家……”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昼里有点儿看不明白这个人。
&&&&忽然,那个人转过头来,盯着他笑了。
&&&&这么一笑,他胸腔里面那颗妖丹又开始动了起来,他感觉到了无数的悲伤铺面而来,那个人脸色苍白,脸上流血流脓,但是依稀之中还能分辨出他的轮廓。
&&&&他傻傻的笑着,旁边根本就没有护士照顾,当他看向昼里的时候,笑得沧桑从容,眼泪滑过眼角,哀绝众生。
&&&&他又开始低下头在满是泥土的地上写着什么,他一边写,还一边念诗,从楚辞秦歌到唐诗宋词,从元曲到现代诗歌,从屈原宋玉到现代徐志摩席慕容,仿佛他什么都知道,没有他不会背诵的诗词歌赋。
&&&&“你是他什么人?”走过来的护士注意到了昼里问着。
&&&&这所医院都是一些孤家寡人的Jing神病患者,没有家人照顾,只有一些政府的补贴,但是政府的补贴有限,所以护士医生都不够用,经常会把一些Jing神病患者绑在木桩上,给够水跟食物,他们就在木桩上待上一整天,就像一条狗一样。
&&&&昼里一愣,便说着:“我不认识他,只是路过。他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哭一会笑,还会念诗?”
&&&&“他是一个中学语文老师,之前也是很有名的诗人连海平,哎,可惜了,活成这个样子。最近不少人来探望他呢,都是有钱人,这一阵子也没人来探望他了……”护士小姐端着托盘走了。
&&&&昼里忍不住上前去看连海平在写什么,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写什么他也不认识,只是知道那句在梦里出现的诗词。
&&&&他对上那个人的眼睛,那个人的眼睛也对着他,四目相对,他心里一阵火,从内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怨恨……
&&&&连海平伸手要去拿地上类似狗盆子里的水,昼里看着他的手伸出去,布满老茧苍白的手指快要触摸到了那黑漆漆装着一点儿水的狗盆子……
&&&&忽然,昼里动了。
&&&&他一脚踹向那个狗盆子,乒乒乓乓几声,那个狗盆子彻底打翻了,里面的水溅了一地!
&&&&昼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一定要这么做。
&&&&连海平看着昼里这么一踢顿时一愣,忽然像疯狗一样扑向昼里,刚一碰到昼里的脸就被他腰上的铁链给牵扯住。
&&&&昼里平和看了他一眼,他眼神里就像是看一条狗一样,这种眼神刺激了连海平,连海平也曾经学富五车,虽然只是一个穷酸教书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