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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她想法,她更愿意把孩子过给他大儿,但既然当家的那么说了,她也不好说啥。
王大烟袋知道自家婆娘的想法,只说:“大儿以后会有孩子的,山水这些年在外头苦啊,总得让他有个乐呵事让他有个惦记”
王大烟袋的大儿子叫王柏,六年前奔着他老叔去了,因着那会儿出外打工的老出意外,家里有老人的都立了规矩把后生押在家里。兴许是被拘的狠了兴许是外头的世界太吸引人,总有那心野的不留神就给跑了,那时刚满二十的王柏就是这么着走的,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因着这事,王山水心里积了事,侄子是奔他来的,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的,于是这些年他别的不想只一门心思的找人。这些年外出的村人只剩了他这一个还好好的,有闲话说他命硬克人,王大烟袋两口子都是明理人,闲言碎语当个屁听个响就完了,这屁搁哪放的也清楚着,根本犯不着凑上去闻。
王柏消失了六年,王山水找了六年,村里其他人明里说他犟,但背过身都翘大拇哥赞他仁义,像这种丢人的村里也不少,报了警备了案只能等信,等上半年还会探探消息,等上一年还能哭上一回,过了一年大多心都凉了,哪有王山水这样的一找找六年,看那架势还会一直找下去,也不怕哪天把自己弄丢了。
王大烟袋和他弟一个想法,他私心里总相信他大儿一定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只是迷了路找不着家。所以,在过继这个事上,他头一个想到的是他弟王山水。
柏树娘也记着他小叔子的好,听王大烟袋一说,也知道这犟老头的心思,随也没有了其他想法,只是这辈分似乎有些乱:“他爹,我这刚做了两天nainai,是不是要做回伯娘了?”
王大烟袋一愣,回过味来就哈哈笑:“你要不愿意,还让崽子管你叫nai,我只是看不得那两口子,弄这么一出膈应他们的!”
柏树娘不乐意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伯娘就伯娘也亲着呢!”
王大烟袋想了想又说:“我和山水按年纪算差不多快差一辈了,崽子认他做爹认咱做爷nai也不差,辈分乱就乱吧也不妨碍吃喝”
柏树娘笑骂:“越老越不正经,这都能瞎来”,嘴上埋怨着但到底没继续在这事上较真,伯娘和nainai之间咋说都隔着一层,外人爱咋编排就咋编排吧。
王槐一路小跑着进了家,气喘得跟要死似的,他媳妇于红梅奇怪道:“你这是咋了?”
王槐抓了桌上的水壶,对着嘴灌了一气,好半响才顺过气来,瘫在凳子上说了句:“我老叔有后了”
王大烟袋只得一个兄弟叫王山水,是他自己捡的,两人年岁差挺大得有十来岁,因从小养在身边,对这个弟弟,王大烟袋其实是当儿子待的。
王大烟袋脾气犟是出名的,王山水却比他哥还要犟,认定的事百头牛都拉不回,看不顺的人直接出拳哄,于福来那一家子是被揍惯了的。
所以于红梅乍一听这名,手便是一抖,针尖直接戳进了指尖,只能搁了手里的针线活问:“咋回事?王山水回了?在外头娶亲了?”背地里,于红梅从来不认这个老叔,言语间咋埋遢咋来。
王槐摆摆手说:“不是,是咱家那个天残被过给他了”
于红梅一听,眼睛倒竖起来:“咋,那死崽子没死?”
“活的好着呢,今儿听到响了,哭得有劲着呢!”王槐见他媳妇脸都青了,又赶紧说:“反正爹说了,那崽子跟咱家没关系了”
“你爹倒是对那祸害好得很,连养老送终的人都给备好了,亲生儿子倒是不管不顾的,个老不死的,要他手欠!”
毕竟是自己爹,媳妇这么埋遢他爹,他不敢说啥,只能劝着:“反正就是一天残,还是咱不要的,谁稀罕谁拿去!”
“祸害养个天残倒是绝配!”,于红梅对自己生下个天残一直怨恨着,怨自己命不好更恨那投错胎的崽子,现下听说她最不待见的两人成了一家子,只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
于红梅这女人不看脸的话倒是勾人的很,胸大屁股翘,尤其一说话嗲声嗲气能腻死个人。没嫁人那会儿招了好几个毛头小子在后头打转,比村里最好看的女娃还要吃香,倒是风光了一阵。之后和王槐看对了眼,原先于福来是不同意这门亲的,不说王家是个外来户没啥根基,只冲王山水是王槐他老叔这一条就头一个不同意。不过于红梅是个Jing的,跟她后头的几个小子她一早打听清楚了,家境品行都只能凑合,还都是外村的,王槐跟他们一比好太多了,性子面容易拿捏,捏住了来几个王山水也不顶用,还有,同一个村子,他娘家就是她的着力。于红梅算盘打的好,之后也按着她的想法走,家里家外她说了算,家分了,祸害走了,哪哪儿都觉得美,可谁知一朝不慎倒叫自己肚子给坑了,怎能不让她来气,这村里前前后后多少眼睛盯着,就盼着她出丑呢!
“三十来岁就当爷了,也不知有没有命享这个福”,村里人结婚早,像王大烟袋这样四十来岁当爷的,一抓一大把,可三十来岁到这辈分的却是少了,于红梅想着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