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么回事,自打他们上了山头除了睡得不好外连个感冒拉肚子也没,包里的备用药包都没开封,先前是自己想岔了,转头看见大娘被她唬得有点晕,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娘,我也就随口一说,这事你就别放心上了”
柏树娘虽然还没整明白啥是过敏,但听着似乎那玩意儿似乎挺严重的,于是不乐意了:“那咋行,听着那啥过敏挺厉害,要是在这过敏啥的可咋整!”
“大娘,在你这又不用吃药,不吃药就不会过敏,放心好了”
“真的?”柏树娘还是有些不放心,人城里娃金贵,脑子不好使不说身子也弱,既然交了钱在她家住下了可得好生待着。
吴霜和潘晓燕齐齐点头:“真的!”
见俩姑娘特认真,柏树娘这才放下了一半心:“大娘家除了粮食没别的,你们安心住下好了,你们歇着,我去看看小米粥熬好没,待会儿喝热乎了睡上一觉,明天保管有力气下地了”,说着人便往外走,他得跟他家小臭叨叨那啥过敏的,没见过的稀罕词可长见识。
☆、09
王大烟袋家来了外人这事瞒不了人,而且这拨人半月前还被村民围观过,隔半月从山上下来了,正好有事瞧了。西于村的老少爷们大娘丫头的,一到日头落了手里活歇了,便端着饭碗过来了,不小的院子挤满了人,还有好些只能在院外候着。都是些嘴上没把门不嫌热闹的,把人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瞎问,恨不得把人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这几个之前经了一遭,倒没像先前那么慌,但是这么热情的村民他们也真是扛不住,想让这家的大爷大娘打个圆场,可转了一圈却发现桌上除了他们这几个,就没人了。
王大烟袋和他婆娘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见人进来那会儿就躲开了,王小臭哥俩也是,端着自己的饭盆子蹲外头吃去了,不是他们不帮忙,西于村吃饭都是敞着门的,不兴把进门的往外推。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阵势吓着了,还是潘晓燕病真好了,呆了三天,这几人便收拾东西走了,走得时候正好是早饭过后村民下地的档口,雇的是村长家的驴车,王小臭一家前天晚上得了消息嘱咐了几句,当天该干啥干啥去了。
五月初,麦子黄了,整个西于村开始傻忙起来,割麦,脱粒,晒麦,脱壳,完了还要整地,浸稻,育秧,一茬接着一茬,一直忙到了月底才有喘息的功夫。王小臭家地不多刚够口粮,早早收了麦子后便忙着给园里的果树疏果,他一直觉得这伺弄园子比伺弄地累多了,害他饭量又蹭蹭往上涨了一节。
忙碌的日子里也有好事发生,地窖挖出的那些种子活了,虽然占了两分地却只长出了稀拉的五六簇,但总比白忙活一场强。
菜地的一角被人围着,中间的泥土里新长出的嫩叶被双小手挨个揪了一遍:“这个能吃不?”,王小宝的脑瓜子里除了钱就剩下了吃。
因这一角院子靠外,院里的鸡能从栅栏里探进头,好几簇叶子被啄的零散在地里,还有些零碎掉在栅栏外,柏树娘拢了拢丢到一边,对他小孙子说:“能不能吃还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毒”
王小宝眼睛顿时亮了:“那今儿吃不?”
柏树娘捏了捏他小孙子的鼻子笑道:“这么几棵还不够一筷子的,等多长个几茬再说!”
“不能吃啊!”,王小宝倒不是喜欢吃菜,他就是看见新奇东西稀罕,在他心里,有rou吃才是头一个要紧的。
“别尽想着吃,我看这草还没长成呢!”
草叶子都是扒地长的,八片成一簇,呈心形边有锯齿,淡淡的绿叶上覆着层白色的绒毛,摸着厚实又柔软,在王小臭看来,这草明显还有得长,只是和村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对不上号叫不上名,于是只能转头问他爷:“爷,你认得这草吗?”
王大烟袋吧嗒了下烟嘴吐了几口烟,倒是给了个准话:“看着有些像卷耳”
“卷耳?那是啥?”,王小臭纳闷了,他爷认得的他咋不知道!
“山里头有,早些年能进山那会儿见过,幼苗就是这样,等长成了叶子会卷起变黄,所以叫卷耳来着”,自从清风山正山被划拉进道观的绿卡后,西于村的村民便不被允许进山了,约莫着已经有小三十年了,那会儿王大烟袋还是个毛头小子,不怪王小臭不认得,这草在西于村还真没见长过。
“那这草有用不?”,菜园子的每个角落都是有用的,杂草啥的还是趁早拔干净的好。
王大烟袋笑呵呵的说:“汆水凉拌还能入口,只是有些涩,吃的人少,不过开的花倒是漂亮也香,还能驱虫”山里的蚊虫蛇蚁向来不少,经这么一说,杂草变成了药草,算是留下了,只是王小臭还是想不太明白:“就这驱虫草咋还有人特地藏坛里?可真怪!”,山梗田间,能驱虫的花花草草少说也有四五种,搁哪一种也不稀罕,藏这么严实是要搞啥?
“不清楚,估计有人就喜欢这草,放家种着玩吧!”
既然不是啥金贵玩意儿,一家子也不再上心,只是每天进菜地摘菜时顺道瞄上一眼,因着每天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