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应该就是先前那胖女人说的假gui壳,除了那个显眼的绿点,似乎还有个黄点不时闪上一下
王小臭把那两个带色的扒了出来,是两块半个巴掌大的gui壳,看着不像是整的,灰扑扑的不太好看:“这壳子就这么多?咋卖啊”,心里虽然欢喜,可面上却带出几分嫌弃来。
中年摊贩见刚刚退的货又给扒拉了出来,眼珠子转了转:“我这绝对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卖完这些也就没货了,我看小伙子有眼缘,咱就当交个朋友,这gui壳我就给个批发价,一斤50块钱”
这药酒摊上的的gui板倒都是真的,只是个头品相参差不齐,如果都像里头个头最大最完整的一样,50还是便宜的,只是眼前的那堆零碎肯定不值这个钱。
王小臭不懂这个,他只知道,到大城市小摊上买东西要砍价,还得对半砍,所以他开价了:“25一斤,我要半斤”,这都是他爹跟他说的,准没错。
中年摊贩被砍的哑口无言:“小伙子,你这是闹着玩吗?”
王小臭拨拉了几下gui壳:“不卖就算了,反正我不买也没啥,村里有gui,逮上一只就有了”
摊贩瞧了眼王小臭,黑黑壮壮的,确实像个农村娃,而且看他的打扮也不像个有钱的,想想刚才那一闹怕是今天开不了张了,随即开口说:“这个价我咬牙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gui板你不能挑,得由我来给”
王小臭看了看地上那两个gui壳,笑了:“可以!”
三块gui板正好半斤,其中两块就是胖女人退的货,王小臭大方的付了钱,高高兴兴的走了,那中年摊贩开心的收了钱,麻利卷铺盖也走了。
“瞧你高兴的,买到啥了?”,王山水早看见他儿子蹲在个药酒摊前扒拉东西来着,最后还掏了钱。
王小臭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是gui壳”
隔壁摊位的小贩看他从药酒摊上回来,不由说:“别是买到假的,那摊子刚刚不是才闹过嘛!”,况且,这才刚做了笔买卖,那摊子就收了,显然这是坑了人跑了。
王小臭笑笑没说话,把gui壳往兜里一塞:“爹,走了!”
王小臭蹬上三轮车,载着炉子和他爹,往高架那边去了,他现在力气大的很,单手拎个百来斤东西都是轻飘飘的,本来,王山水还不乐意被载,后头见他儿子给露了一手,就笑呵呵的坐车斗去了。
离了小区往东边去有个高架桥,桥下有个菜场和大超市,来往的人非常多,基本这边的红绿灯除了能管管汽车,对其他都是不管用的。
两父子一天都很规律,早上在老小区那边赚钱边盯人,下午到晚上下班这段就在高架桥底下呆着,这两个地方是人流量最多的,而早上班和晚下班来往的人又是最全的,他们便分时间来盯,要是那人在这一块儿,总有逮着的时候。
王小臭一个下午除了不时抬头看看十字路口的行人,大部分时间都是拿着那两块gui板翻来覆去的看,王山水打趣道:“你这是瞧出花来了?”
王小臭把gui壳给他爹看:“爹,你瞧出啥来了不?”,壳面上不固定会闪过光点,一个绿色一个黄色,豆大一点,只中间针尖大小一点比较亮,周围一圈有些模糊,跟萤火虫似的,在gui壳上游移闪烁,看着还挺好。
王山水把gui壳拿手里正反两面瞅了瞅又给还回去了:“不就是个普通的gui壳,还是个碎的,也值得你花十块钱”
王小臭又把gui壳凑他爹眼皮子底下,指着壳边说:“爹,你看,这一圈口子多圆润,像是给打磨过的,除了这两块,说不准还有其他的,等凑齐了就能拼个整的出来”,这倒不是他瞎说,除了只他看得见的光点外,这gui壳的壳边有些像拼图板,而且灰扑扑的颜色都像是一个gui壳上下来的,他手里这两块拼不起来,应该还少了几块。
王山水摸摸他儿子的脑袋,笑道:“拼出来也就是个乌gui壳子!”
王小臭晃晃脑袋甩开他爹的手,一本正经道:“说不准我真能拼出朵花来”
王山水瞧了眼他儿子的认真样,想起他那不同于常人的能耐,有点不确定的小声问:“这壳子有问题?”
王小臭把两块乌gui壳往兜里一放,冲他爹一乐:“等我凑齐了再跟你说”
王山水笑骂:“跟你爹还卖关子!”
王小臭冲他爹龇了龇牙,捂着口袋往红绿灯口一站,开始认真盯人,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
小三轮的车斗里,被王小臭一同买下的第三块gui壳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乍一看像个瓦片,贴着车斗皮竖着,不意外,只能在这落灰了。
☆、36
已经进了十二月,晚上睡觉要盖厚被子,办公室里搭了两个行军床,王山水父子一人占了一个,两个都是火力壮的,铺盖选的都是轻薄的,今晚没有月亮,关了灯拉了窗帘,室内黑漆漆一片,只有王山水的鼾声打的特别响亮。
自打出了门,王小臭晚上一直没让自己离魂,今晚却不知咋的,魂体不受控制的脱离了身体,而在他四处张望不知干啥时,就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