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恨得滴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随意说媒,只图将这死小子给嫁出去,竟然会帮他说了一门好亲,好得京中夫人个个眼红。
林以轩笑意不减,整个人如沐春风,随意跟众位夫人寒暄着。
林二夫人整了整面部表情,缓缓走了过来,看向林以轩的眼神带了几许责怪,笑着斥道:“你这孩子,嫁了人就男生外向,怎么也不回家看看。”
林以轩挑了挑眉,并不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笑着回答:“二伯母说得哪里话,只不过出嫁从夫罢了,夫君为人傲骨铮铮,不愿攀附权贵,我虽是景阳侯府出身,又哪能拗得过夫君的意思。”
二伯母毫不相让,摆足了长辈的架势,她家女儿步步艰难,凭什么这小子能春风得意,冷着脸道:“什么叫攀附权贵,姻亲本是两姓之好,难道为了区区薄名,娶了高门府邸的小哥儿,却连岳家也不认。”
周围想结亲的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变,有了几分退缩之意。
林以轩微微一笑,二伯母这话有水平,如果嫁入黎家便要和娘家断绝关系,儿子的身价想必也会大打折扣,反驳道:“二伯母这话说差了,夫君尚未金榜题名的时候,曾去景阳侯府拜访,谁知等了半天,竟是无人理会,夫君当时就发过誓,绝不攀附权贵,您也知道,文人嘛,总有一些傲骨,实不是夫君不认岳家,而是怕被旁人误会。”
周围的夫人恍然大悟,看向林二夫人的脸色变了,原来是嫌贫爱富,黎大人没有金榜提名的时候,景阳侯府把人家弃如敝履,难怪两家没什么来往,黎大人的气性有些大,虽然做得有些过了,似乎也情有可原。
“九儿还真是牙尖嘴利,哥婿上门拜访,我这做伯母的,为何却丝毫不知情,景阳侯府的规矩何时这样松懈。”
旁人一想觉得也对,景阳侯府乃是京中百年勋贵,黎大人作为哥婿上门拜访,他们就算不待见也不至于把人晾着视而不见。
林以轩并不跟她争辩,故作失落地感叹道:“十年前的事情了,二伯母何必太在意,当初接待我与夫君的管家,似乎还是您的亲信,不说了罢,现在究根究底有何意义,母亲已被赶出家门,哥哥又远在边关,父亲续娶了新夫人,我是出嫁的双儿理当谨从夫命,景阳侯府的权贵,我与夫君实在不敢高攀。”
林二夫人张了张嘴,却是无从反驳,林以轩三言两语结束话题,堵住她的嘴。
林二夫人心中愤恨,当初若不是林家小九不检点,景阳侯府岂会将哥婿拒之门外,然而这话她又哪敢说出来,且不说旁人信不信,单说连累女儿名声这一条,就足以让她闭紧嘴巴。
林以轩不再理会她,心中只有些好笑,何曾几时景阳侯府这座在他心目中不可逾越的高山,竟然变得微不足道,二伯母似乎也没什么可怕。果然是身份决定一切,夫君给了他挺胸抬头的荣耀和资本。
没过多久,临川公主到了,随着她的身影翩翩而来,众位夫人急忙行礼。
临川公主年纪不轻,保养得再好,脸上依然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作为宴会主办人,临川公主笑着邀请各位夫人前去院中,赏花宴,顾名思义,以赏花为名,yin诗作赋肯定少不了。
林以轩懒得凑热闹,随意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他决定管他什么公不公主,这样的宴会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围在一堆女人中间,像什么话。
“几位皇子妃来了。”
随着前面一阵喧哗,园中香风拂动,不少夫人连忙上前见礼,讨好巴结的人皆有之,也有人静坐不动。这哪里是一个赏花宴,分明是一个拉拢人脉的平台。
林以轩冷眼旁观,再次看见四姐,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弧度,四姐依旧美丽动人,只是比起前世的雍容华贵,眉宇间明显多了一些疲惫,身子骨略显单薄,丝毫不见上辈子胜利者的姿态。
林以轩心情愉悦,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其实并没有白来,看见他们过得不好,他心里就高兴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话确实是至理名言。
自己只不过逃离了太子府,没想到产生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太子不仅没有倒台,景阳侯府也变成了墙头草,不,景阳侯府原本就是墙头草,上辈子自己无子傍身,六皇子又如日中天,根本不需要选择,所以景阳侯府才会至始至终站在六皇子身边。
但是这辈子却不同,六皇子被他Yin了一把,差点一蹶不振,面对这种情况景阳侯府肯定会左右摇摆,七妹在太子府中有儿有女,到底支持谁上位,如今局势未明,恐怕就连景阳侯此时也拿不定主意。
然而,六皇子又岂是傻子,景阳侯府不坚定,四姐肯定会受到迁怒,林以轩永远记得,前世四姐儿女成群,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切的一切,有因才有果,因为自己的逃离,七妹才会进入太子府,景阳侯府才会摇摆不定,四姐才会没有儿子,真是报应。
与此同时,林静姝看见了九弟,唇边的笑容略显僵硬,作为六皇子枕边人,她又岂会不知六皇子的心思,八年前六皇子就像疯魔了一般,就连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