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贵迷迷瞪瞪地从肖趵住处回到家中,他怒气冲冲地出门时是想找肖趵干嘛来着?为什么被按在床上揉了一通吃了一顿豆腐就这么回来了?
唉,不管怎么说,肖趵都是他爸爸,唯一的亲人,就算肖趵捅破了天他也不能真拿他怎么样啊他正感慨着,门板嘎吱响了一声,面带疲色的齐佑出现在门口,
“在干什么呢?肚子饿了吧,晚饭想吃什么?”
“还好,我不饿。”肖宝贵中午吃得太饱,方才去找肖趵又被喂了不少零嘴,一点儿都不想吃晚饭。
他跟着齐佑进了厨房,“就做你和静姐两个人的份就好。”
齐佑伸手在他肚皮上摸了一把,笑着说:“你去哪里偷吃独食了?”
肖宝贵痒得缩成一只小虾球,“我,我去找我爸爸了。”
齐佑的面色立即冷了下来,肖宝贵赶紧顺毛摸:“你说得对,我早该听你的,我爸爸那个大混蛋果然已经认出我来了,这几天他都是在装佯呢。”
齐佑从冰箱拿出一条黄瓜拍在砧板上,刷刷几下大力拍碎,“你去找他干嘛?”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肖宝贵走到他背后,将额头抵在他后颈,“只是逃避也没用,我的脸也在逐渐恢复,这件事又能瞒多久呢?”
“你想回家吗?”齐佑的脊背蓦然僵直。
“我爸爸的意思是,让我出国去避一避,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肖宝贵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
齐佑转过身面对他,“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我根本没办法去。”
“没问题的,”肖宝贵恳切地望着他,“手续和费用方面的事情你可以不用Cao心,就当先向我爸爸借的,以后加倍还给他。”
“”齐佑摇摇头,“你就没考虑过齐静吗?”
“她也可以一起去啊。”肖宝贵的表情天真而坦率,在他心里,不论是从市来到市,还是从市去国外,都只是换个地方生活而已。向来有人为他打点好衣食住行,凡事都如此简单而直接。
这是齐佑爱他的地方,也是他让齐佑痛苦的地方。“我姐姐书读得少,都说不清楚,你觉得她能适应国外的生活吗?”
“我们可以去新加坡,或者其他华语区啊。”肖宝贵建议道。
“好不说她,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去,你对那里的环境了解吗?我们住在哪儿,靠什么维生?这些你都有考虑过吗?我想你没有,反正肖趵会安排好。从此以后我们靠他接济看他脸色生活。你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我简直是他的眼中钉,我看他也是一样,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夏宝贵急忙握住他的手:“你别生气,我只是建议,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齐佑没有再说什么,在厨房里麻利地做了几道菜,装进饭盒里,出门给齐静送去了。
肖宝贵于是联系了肖趵,说齐佑不愿意出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肖趵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问,“他只说不去,就没提出什么替代方案吗?”
“嗯,他还在考虑”肖宝贵支支吾吾道。
“还考虑!”肖趵怒道,“再考虑你就要在一群人面前表演大变活人了!”
“也没那么严重啦,实在不行我就把脸包起来,说自己整容了。”肖宝贵安抚道。
肖趵气哼哼地抱怨了好久,最后总结道:“我看那个齐佑就是属癞蛤蟆的,本事不大,肚子里的气倒不少,还老想吃天鹅rou。”
肖宝贵被他爸逗笑了,笑完又觉得对不起齐佑,他选择性的遗忘了他与肖趵之间的不lun,与爸爸说话的口气渐渐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嗔怪地埋怨道:“你干嘛老针对他啊,齐佑人很好的!”。
“不说他了,”肖趵皱着眉不耐烦地截断了话题,“你既不想回市,又不想去国外,那我得经常过来看看你才放心。”
肖宝贵犹豫了片刻,“我们还是电话联系吧。”
“怎么?蛤蟆又要生气了?”
“谁让你当年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他们一家人都不喜欢你,也是情理之中吧。”肖宝贵叹息一声。
“想想他当时那个猥琐样,我没打断他腿就算客气了。”肖趵笑了笑,毫不羞愧的说,“毕竟,我既是你爸爸,还是他情敌,你想想我得多生气。”
肖宝贵胀红了脸,结结巴巴威胁道,“你再乱说话,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我是不是乱说,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肖趵收了笑意,郑重地说:“宝贵,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唯一的软肋。”
“不,不跟你说了。”肖宝贵脸红耳热,慌慌张张地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击到了积极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肖趵不见了人影,电话和短信也没有来一个。
没了他的sao扰,加上齐静脚上的伤口逐渐愈合,齐佑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他知道肖宝贵这几天有些被他忽略了,便特意跟齐静请了假,带他出来逛街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