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机就走。
他赶到了医院,几个老阿姨都围在边上,是nainai平日里几个玩得最好的几个,陆子居风尘仆仆,打了个的到的医院,电梯一直没等上,干脆走楼梯跑了上来,几个老阿姨见他一来,都让他快过来。
nainai已经醒了,那时候意识模糊地撑着一口气把手机掏出来让她们打电话给自己孙子,这会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和嘴唇都苍白不已。
陆子居赶到她床前,这会医生出来拿着CT检查出的片给陆子居讲了讲nainai的情况。
nainai脑内出了血,好险血量没有很大,医生又指了指,说nainai脑内的血块很大了,会压迫到神经,要这两天就安排做手术。但nainai年龄这么大了,脑内的手术风险还是非常大的。
陆子居听完还是懵懵的,说了句:“谢谢。”
邻门的林nainai和他是最熟络的,她拍了拍陆子居的肩:“子居啊,给你爸妈打电话了吗?”
陆子居这才想起来,连忙道:“我这就打。”
他握了握nainai的手,到一边给陆父打电话。
陆父过了好一阵才接了电话,一开口就带了醉腔,大着舌头道:“儿子,咋啦?”
陆子居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nainai脑出血,现在在医院,这两天就要做手术。”
陆父是nainai的独子,没个兄弟姐妹,不像别的大家族还可以有人分担帮忙一下。
“什、什么?”陆父估计是喝酒喝上头了,脑内一时没转过弯来 。
陆子居忍着气,再说了一遍。
“你nainai脑出血?”陆父这回终于听清了,晕乎乎地问道,“严不严重啊?”
“很严重。”
“子居啊。”陆父道,“爸爸晚上应酬了,明天就回去,你先好好照顾nainai,手续给她弄了,我、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啊。”
陆子居回头看了眼nainai,轻声道:“好。”
几个老阿姨大晚上的陪了这么久也是仁至义尽,陆子居向她们一一道了谢,又去把住院手续给办了,回了病房内。
病房是三人间,都住了人,nainai穿着宽大的病服,身子瘦削,憔悴苍白,眼睛还有点半闭半眯,陆子居拿了椅子在她边上坐下,看着看着,他的眼眶微红。
之前nainai都有头晕的症状了,他为什么没有上心?
他这学期为了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即使周末有空,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他的人生还可以很漫长,而nainai的人生并不是。
nainai启唇,轻轻地出了声:“今天穿这么好看,是去做什么啊?”
“参加同学姐姐的婚礼。”陆子居看着nainai的一只手抬了一点,连忙握住,nainai的手很凉,他捂着,小心地搓了搓。
nainai道:“nainai不中用了,给你添麻烦了。”
“您别乱说。”陆子居摇头,“爸明天就回来了,我今晚陪您。”
“很严重吧?”nainai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今天人就有点不舒服,我还想着去跳新的舞呢,结果跳着跳着头就晕起来了,人一下子就倒了,你nainai还可以吧?硬撑着让林nainai她们给你打了电话。”
陆子居先点了个头,又继续摇头:“不严重,做个手术就好了。”
nainai:“手术很花钱吧?”
陆子居:“您这时候可别想什么花钱的事情了啊,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
nainai眼睛有些无神地望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你爷爷都去了十四年了。”
爷爷。
这似乎是个很遥远的记忆了。
在陆子居遥远遥远的童年,留下些吉光片羽的记忆,他回忆起来风轻云淡,那是因为他对爷爷的记忆少之又少,只能笼统地归为那是他爷爷,其余的更多情感,的确是没有的。
可爷爷对于nainai,是陪伴了一生的伴侣,nainai很少提起爷爷的事情,今天忽然提起,语气平淡,陆子居却听出了很多的伤感。
陆子居笑了下,没接话,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是晏鸣。
陆子居看了下nainai,nainai问道:“你爸爸吗?”
“不是,是我同学。”陆子居道,“我今天就是参加他姐姐婚礼的。”
nainai道:“那快接人家电话,别让人家担心了。”
陆子居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电话那头晏鸣直接撞出来的询问声:“你去哪了啊?!”
晏鸣后知后觉地发现陆子居不见了。
他之前一直担心二叔的事情,结果人太怂了实在问不出口,被老爸老妈拽着一起去敬酒了。晏鸣顶着个笑脸,平日里的威风气被收得服服帖帖,笑得人畜无害,尤为阿姨辈看了喜欢,还问起了晏母有对象了没有。
“你家晏鸣这种类型很讨女孩子喜欢吧?”阿姨问道,“肯定在学校里有女朋友了。”
晏母笑:“你自己问他。”
林筠正好也在这桌,听了这话,跟着笑了,不过笑容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