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贼,他心里惦记着人家,但又怕人家反感,就各种暗搓搓对人家好,每个月从吃饭钱里抠出来几毛钱给人家买个本子啊,买个好吃的什么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没管什么用,萧然是镇上的孩子,见过世面的,他买这点东西,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再后来班主任给开了一次班会。这次班会开得挺严肃,学生们还有一年就要面临中考,中考后有人上高中上中专,大多数人毕业后回家待业,家里有关系的,能托人找个好点的工作,没关系的就去卖力气吃饭。
班主任的意思是不管学习好不好的,最后这一年大家都努努力拼一把,说不定会有奇迹。
舒望北记得很清楚,就是从那天以后,萧然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突然变得热络起来。
萧然的成绩在班级中上游,往上考有可能,但不太有把握。
那阵子他每天让舒望北给他讲题,有时候放学了两人都不走,就在教室里学习,萧然时不时问舒望北几个问题。
初三的课业重,给萧然讲题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舒望北自己的卷子经常都写不完,得回家熬到半夜写。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讲得很乐呵。他一门心思的认为两人这样就是有戏了,觉着就差说开了这事就成了。
然后没多久他就傻逼了,萧然的成绩上升得很快,初三上学期的期末考就考进了前十名,从那以后,萧然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之前那股热乎劲全没了。
舒望北傻眼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傻兮兮的还想表白,自认为挺浪漫的约了人家在政府门前广场见,结果他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人来。
舒望北这才有点明白过味儿来,转天他就找萧然单独谈了,萧然就给了他四个字:“自不量力。”
舒望北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彻底心凉了。
那之后,舒望北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跟舒龙在的那个时期一样,每天沉默寡言,独行侠一样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跟谁都不交流。
再后来,那年寒假过完年,他爸就出事了,他彻底没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了。
......
舒望北很怕周犀误会,把这些事前前后后都仔细跟他交代了一遍。
周犀听的时候面无表情,听完了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舒望北最怕他这个样子,弄得他心里没底。
他小心翼翼观察周犀的神色,“所以,我跟他根本没怎么,人家根本没看上我,当然,后来我看清他是啥人了,我也看不上他了。”
“还有呢?”周犀问道。
“没了啊。”舒望北努力的表现自己很无辜很坦诚。
周犀脸色终于有变化了,快结霜了,“什么都没有他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舒望北欲哭无泪,“我哪知道啊,我说他就是有病,你跟你们张校长说说,招人真得注意了,这人我看他Jing神就不大正常。”
周犀没说话,只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舒望北。
舒望北被他盯得浑身发紧,他是真怕周犀跟他生气,他以前拿离婚威胁周犀都是闹着玩,但周犀要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哭死也改变不了。
“你今晚睡客厅。”好半晌后,周犀说道。
他说完了就转动轮椅用背后对着舒望北,不再理他。
舒望北心里特别难受,他宁可写思想汇报或者出去跑圈,甚至用鸡毛掸子打一顿他都认了,他最怕的惩罚就是周犀不理他。
他一下子扑到周犀后头,隔着轮椅靠背抱住他,头贴在他肩膀上。
“你别生气,别跟我离婚,我没你不行。”舒望北可怜巴巴道。
周犀沉默着并不说话。
舒望北有点儿慌了,以往他这样求饶周犀肯定会对他宽容些的,今天这样子还是第一次。
“我真的错了,明天我就去跟他当面对质,把话都跟他说清楚!”舒望北急道。
周犀身体动了动,并不回应他,“太晚了,去睡觉。”
舒望北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灰溜溜从柜子里拿了被子去客厅,好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周犀躺在床的一侧,同样睡不着。
周犀在生气,尽管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舒望北并没什么过错。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萧然的条件不错,又是同桌,天天在一起,产生爱慕的想法并不奇怪。
而且那时候周犀还只是舒望北的老师,不是他的丈夫,这些事都是前尘旧事,按理说他不应该在乎。
但他就是生气了,在乎了。
他只要想到当年舒望北有可能是怎么追求萧然的,他就心里发疼。
舒望北喜欢自己,周犀是知道的。
当初他们结婚,周犀本来并不存在对于爱情的期待。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人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在结婚那天听到了那么一段话,原来自己的新婚夫人是喜欢自己的,尽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