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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洛,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呢,难道上辈子你是我媳妇?别说,阿洛你长的还……”
“冷学长,”苏洛忍无可忍,端起面前还没碰过的牛nai,撸袖子站起来,道:“麻烦你帮我把他按住!”
这张臭嘴!等牛nai喝了他就没那么多垃圾话了!
安俊哲见冷砺果真放下手上的杯子看了过来,忙举手投降,道:“我闭嘴,我自己喝,自己喝,行了吧?”
无奈的端起牛nai——还以为让苏洛住进来,他可以多个聊天解闷的,没想到这两个小子才是一国的,真是岂有此理!
至从冷砺和安俊哲两个出现在食堂,食堂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介于冷砺不近人情的传言,没有人上前和他主动搭话,却都不约而同的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他们吃饭的时间段内,食堂里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而且人流也只进不出。
被人这么看着,苏洛三个还好,一向胃口最好的裴明璐却有些心不在焉,见苏洛几个喝了牛nai之后就没怎么再动筷子,便胡乱扒了几口,也说吃饱了,出了食堂就嚷着有作业忘了写,逃也似的跑了。
“小丫头蛮有趣的,这是害羞了啊,”安俊哲摸着下巴道:“问题是,她到底是你们两个谁的菜?”
没人理他,苏洛道:“冷学长,安学长,今天的事,谢谢了。”
冷砺还没开口,安俊哲就一把揽住苏洛的肩膀,道:“谢什么,真要谢我们,就把学长两个字给去掉,听得别扭死了。”
苏洛笑笑,没有说话,侧身躲开安俊哲的胳膊,对冷砺点点头,转身离开。中午休息时间短,还有半个多小时就上课了,既然吃过了饭,就不必再去别墅了,直接回教室看看书好了。
少年的背影修长洒脱,乍一看甚至还有几分轻快,安俊哲却叹了口气,这家伙,外表看着很好相处,其实和谁都保持着距离,连他这样最擅交际的人都感觉有力无处使,偏偏这小子安静下来时的模样,每每看得人揪心,让他想撂下不管都做不到。
他虽然喜欢说话,却说不来那种“你还有我们”之类的rou麻兮兮的言语,只能这样闹着他,将他逼急了,才能偶尔露出几分真性情。
冷砺比他还不如,每天只会冷着脸逼这小子多喝两杯牛nai,暖心的话半句都说不出口。却不知这一杯牛nai,已经是这位大少爷从未有过的体贴举动。
三个人同吃同住好几天,也在一起聊天说笑,但若说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却完全说不上。
倒不是说苏洛不知好歹,实际上他们做的点点滴滴,都被他记在心上,但问题是,这小子冷静甚至冷酷的将“恩怨”和“喜恶”两个词,分的一清二楚。
怎么有人能理智到这种地步?
为他做再多,也未必能入他的心。
就像他对裴明璐一样,他记得裴明璐对他的好,也会尽力回报,然而裴明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用他的话来说却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无情的让人心寒……也心疼。
在安俊哲看来,这少年在某些方面已经病入膏肓,而导致他这一场“大病”的根源,无疑就是他那个爱他太甚,也逼他太甚的父亲,苏城。他的父爱,几乎将自己的儿子逼上绝路。
“感情”这两个字,与那少年而言,代表的不再是温暖和安心,而是沉重的负担、穿肠的毒药,他,如避蛇蝎。
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安俊哲拍拍依旧看着空荡荡的拐角的冷砺,有些同病相怜的道:“走了!”
——
因为是周五,为了方便远些的学生回家,学校下午只上了两节课就放学了,坚持要等到吃了晚饭才回去的裴明璐坐在五楼的窗台上,看着苏洛伺候他的花花草草。
“阿洛,你上课听得懂吗?”
苏洛正半蹲在地上,用棕丝捆扎一棵五针松,闻言随口道:“听得懂啊!”如果听不懂,他为什么要坐到教室里?
裴明璐闷闷道:“可是我听不懂。”
苏洛问道:“完全听不懂吗?”
裴明璐摇了摇头,想起苏洛低着头看不见,又开口闷闷道:“完全听不懂。”
苏洛平静道:“那你还待在学校做什么?”
好一阵没有得到回答,苏洛抬头,只见裴明璐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双眸泫然欲滴,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他的这句话,可能让她感觉受了伤。
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既不快乐,也没有任何收获或意义的事情上?”
不快乐,几乎没有朋友,学不到任何东西……不是应该设法改变现状,或者索性离开,到更适合自己成长的地方去吗?
“可是……”裴明璐显然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她迟疑了好一阵,才道:“可是这里……有我舍不得的东西啊,比如说阿洛你,还有……这里的东西好好吃……而且,我想念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