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结束了寒暄,切入正题:“我们花了一点时间,总算让赵涛开口了。”
一个多月前,还是矿工的赵涛起了贼心,偷藏了一块翡翠原石,趁夜逃跑,结果刚跑出矿区,就被人拦住了。他还以为是自己人赃俱获被堵了个正着,吓得半死,结果来人却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想拥有比这块翡翠原石更多的财富吗?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赵涛当时并不明白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他当时心惊胆战,认为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对方手里,为了活命,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都一口应了下来。
“想……”他战战兢兢地点了头,随后他就被带离了矿区,到了一个神秘的房间里,注射一种药剂。
三天之后,他的身体出现了奇异的反应——一开始是头晕,然后晕眩转为头痛,并且痛苦的程度越来越深,而与头部疼痛形成反比的是身体的力量,头愈痛,他的四肢百骸就愈发充盈着力量。
在他觉得脑壳要开裂的那一瞬间,那股潜藏在体内的力量彻底爆发,那个房间在他的怒吼中化为了一堆碎石烂砖。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由一个窝窝囊囊的普通人,变为了所向披靡的异能者。
赵涛自己也没想过,能在三十五岁这个年纪觉醒异能,他很快就猜到,异变一定与针剂有关。
但他不在乎,因为在最初的不适消退之后,他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自己的异能,在进行了第一次抢劫之后,他更是确定,自己相当喜欢,甚至是享受这种感觉。
由奢入俭难,尝过异能带来的好处之后,赵涛再也没办法做回正常人,于是越陷越深。
直至栽在苏闲等人手里。
苏闲听到这里,插了一句:“我记得他还有几个同伙吧?也是同样的情况?”
郑飞点点头:“是,他们那伙人的经历都差不多——之前都是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突然有一天,就被挑中……”
“然后打了那个针?”苏闲挑起半侧眉尾,“打一针就能让普通人变为异能者……还有这样的药?”
“听起来是叫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郑飞扶了下镜架,“而且那种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奇。”
“什么意思?”
“在我离开治管局的时候,”郑飞的神情非常微妙,“您在赵涛身上留下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这下不只是苏闲,连旁听的张既白都舌桥不下。
“你们有样本吗?”张既白立时发问,“我想研究一下。”
郑飞苦笑着摇头:“这个没有。”
“那试验品的血ye也行。”张既白兴致勃勃,“说不定他体内还有残留的成分。”
苏闲对于医生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无语,但对方的用词引起了他的共鸣。
“试验品。”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语,语气的讥诮之意显而易见,“说的没错,包括赵涛在内,他们那伙人,应该全部都是拿来试药的。”
郑飞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不错,赵涛自己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他就是个亡命之徒罢了。”厌恶之色从苏闲的眼底一闪而过,“我不信真有什么灵丹妙药,药效越强,反噬也越厉害。”
张既白颌首:“是,只要是药,都会有副作用。”他说着转向年轻的治安官:“那个人身上有反常的症状吗?”
“就这几个小时的观察来看,暴躁,易怒,经常性地陷入歇斯底里的失控状态,难以控制情绪,而且力量大的惊人。”郑飞冷静地叙述着他的所见所闻,“即使关在治管局特制的牢房里,重重束缚加身,还是无法彻底制住他,最后我们不得不使用一点特别的手段,才让他安静下来。”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他的体表已经出现了发病的症状,至少到了中期的程度。”
苏闲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想,这些症状都是这一个月之内出现的。”
郑飞点头:“是,严格地来说,都是打了那一针之后出现的。”
张既白失笑:“果然,只是以某种特殊的形式……透支自身的能量罢了。异能爆发的越发,怕是死的越快。”
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起来,苏治安官,你还记得盈盈的症状吗?”
苏闲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赵涛注射的药跟盈盈当初用的是同一类,或者说,前者是后者的进阶版。”张既白提出了大胆的猜测,“原来的基础般,只能对本来就是异能者的人起效,起的是‘锦上添花’的效果;而升级版,则能激发出普通人身上的潜能,直接揠苗助长为异能者,起的是‘雪中送炭’的效果。”
苏闲还好,多少有心理铺垫,郑飞却是头一回得知这些事,听得目瞪口呆。
“应该就是这样。”苏闲长长地吁了口气,“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些药的来源,我也心里有数了。”
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