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走廊突然喧闹了起来。
一间紧闭的手术室倏地开了,几个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走了出来,立时有人围了过去。
“医生,手术成功了吗?我丈夫怎么样?”一个年轻女子惶惶不安地问道,她似乎想去触碰担架上的病人,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谈不上成功不成功,手术之前就跟你强调过了,你丈夫这个病,不是一次手术就能治好的。”戴着口罩的医生摆摆手,护士门再次推着担架往前走。
女子在原地怔忡了一会儿,表情说不出的凄凉惶然,但很快,她又疾步追了上去。
钟云从有点好奇,因着没人能看见他,他也就大着胆子凑了过去,他喵了眼担架上不省人事的病人,他戴着氧气罩,上边蒙着一层水汽,也看不清脸。
而他的妻子失魂落魄地跟在后头,面若死灰,看的钟云从很是不忍,不由叹气,也不知道男的得了什么绝症,人好像还挺年轻的,可惜了。
不过医院里这样的生离死别可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幕了,同情归同情,但也就这样了,钟云从也就是唏嘘一顿了事。
他天生就不喜欢医院,尽管这会儿的状态跟空气没什么差别,但他还是觉得不自在。
他不想待了,可对方并没有给他换地图。
啥意思?还要我继续看?可有啥好看的呢?
钟云从傻站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干嘛,眼瞧着之前的那个病人被推进了一间重症监护室,他妻子被挡在了外头,也不吵不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
钟云从不知道怎的,也鬼使神差似的往那边去,走近了,才发现她满脸的泪痕。
他一看到女人哭就慌神。
“那个,也别太难过了,医生也没说一点希望都没有……”钟云从下意识地就把劝慰的话说了出来,不过刚冒了个头就恍然反应过来,说了也没用,人跟听不见。
他讪讪地闭上了嘴,觉得这地儿实在太丧了,说什么也不想待了,转身要跑路的时候,蓦地听到那呆滞了好阵子的女子出声了。
“你放心,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她的声音很低,也没有咬牙切齿赌咒发誓,语气反而相当平淡,但就是透出了一股子不可动摇的坚定。
听得钟云从心情相当复杂。
其实那位妻子也没有错,希望至亲至爱的人活下去,也是人之常情了,只是有时候物极必反,过分的执念反而会变成心魔。
那就可怕了。
对于钟云从来说,前车之鉴见过太多次了,所以……算是有了点Yin影了吧。
就在这时候,钟云从又突兀地发觉自己转移到了新地方。
他现在都有点适应幻境背后的那个人奇怪的节奏了,虽然还是满肚子的疑窦加无语,但人却是从容了许多。
他淡定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这回换成了一间装饰幽雅的屋子,他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其间夹杂着人声。
“夫人,你怎么把先生带回来了?他病的那么重,肯定得待在医院里啊!”
“医院的那群废物束手无策,关在那里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接回来我自己照顾。”
“可是……”
“别担心,博峰已经把药开发出来了,等一个疗程结束后,我们再看看效果。”
“可是……先生做了几次手术都没多大起色,吃药……能好吗?”
“不然呢?”女人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崩溃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吧?!”
钟云从本来就觉着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听到这里联系上一段情景,哪能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这还播上连续剧了?
只是病急乱投医的剧情实在是糟心了点。
钟云从正吐槽的时候,忽然浑身一凛——等等,那女人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博峰”两个字?
还有,丈夫重病,重金委托博峰研制新药,这个情节,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而那个女人的身份自然也昭然若揭了——她是朱慈。
钟云从不由得感到后背一凉,即使知道对方察觉不到他,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自己往柜子后头藏,接着探出头去,恰好这时候朱慈正指挥着几个人把担架抬进房间里。
既然这女人是朱慈,那她丈夫……就是富豪了吧?好像叫肖隐来着……
钟云从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男人,他依旧昏迷着,可能是体虚怕冷,整个人被包裹的很严实,脸被毯子遮去了大半,钟云从没能看清容貌。
不过他也就是临时起意,没看清就拉倒,他的关注点还是落在朱慈身上。
“去,”他听到她吩咐佣人,“打电话给张博士,让他把药带过来。”
张、张博士?钟云从乍然听到这个称呼,又是一阵心惊rou跳,这张博士……是他想到的是同一个吗?
“夫人……那个什么药,真的会有效吗?我怎么觉着……”先前的老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