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些什么事,在他记忆中那一段不堪的片断又不肯服从意志的压抑悄悄抬头,令他迅速回想起安德鲁·凯斯、乔尼·唐纳德,以及在穆得小屋和山洞里发生的一切,那个荒yIn的噩梦原本应该已被时间渐渐掩盖,但是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却像飓风一样吹散了时间的砂砾,让那些惨痛的刻痕又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为什么总是不断地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伤害别人?
麦克望着窗外的行人,他没有得出答案,因为艾lun很快就回来了。
他抱着纸袋打开车门,外面冰冷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麦克看到他的呼吸变成白雾,但是他穿得很单薄,因为厚重的衣服会影响行动力,这大概是艾lun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阵倒灌的寒意,却因为艾lun而变得温暖起来。
麦克忽然觉得那些刻痕就算暴露在外,也不是那么沉重不可磨灭的东西。
艾lun坐进车里发动引擎,从后视镜中望了昏迷的兰德尔一眼,问道:“他怎么样?”
“受伤流血、寒冷和疲劳,又受了惊吓,而且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清楚,我在路上遇到他,想要送他去医院的时候,那些人就追来了,就这样。”
“我告诉过你不要去英雄救美,记得么?你总是不听!”
麦克笑了笑:“我当然记得,但我以为你说的是姑娘。”
“噢,那如果是姑娘,你就不会救了是么?”
“不,我一样会救的。”
艾lun无奈地笑了起来:“伟大的HERO!”
“今天和委托人谈得怎么样?”
“很顺利。”艾lun停下来等红灯:“他愿意出更多的钱来委托我杀了Sade Mary的Tyrant,而且他比露比更详细地说了关于那个俱乐部的事。”
“他的身份呢?”
“说出来吓你一跳!”艾lun的声音里带着愉快的笑意:“‘右手’组织的第二任老大,那个被人称为亡灵之父的艾萨克·德瑞克。”
“是他自己把身份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我猜的。”艾lun边开车边说:“他的别墅大厅里有一尊主耶稣的雕像,我知道那个雕像,耶稣应该左手捧着圣经,可是那个却刚好相反,耶稣的左手,犹大的右手,右手是黑暗的象征,更何况Sade Mary属于‘右手’最大的死对头deaconess党,综合结论得出艾萨克·德瑞克这个名字,Sade Mary并不只是一个色情场所那么简单,私底下还有进行军火和毒品交易。”
“但‘右手’也不是什么善类。”
“有什么关系?如果哪一天有人出钱让我杀了艾萨克我也不会犹豫,反正你一下子杀不了所有恶棍,就暂时先忽略一部分。”
“那你打算怎么做,不用露比说的方法要如何杀掉Sade Mary的……”
麦克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昏睡着的兰德尔忽然发出了一声疯狂的尖叫。
他跳起来大喊:“不,我不要回Sade Mary那个地方,你们都是一伙的,停车,放我走……”
兰德尔掀掉身上的衣物扑向正在开车的艾lun,他虚弱的身体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十指收拢,紧紧地抓住艾lun的喉咙。
车子发出一阵难听的制动声,往一边迅速地偏移。
“放手,兰德尔,我们不是Sade Mary的人,不会送你回去,安静,现在松开手。”
麦克用力扳开他的手指,兰德尔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麦克费了很大的力才把他从艾lun颈边拖开,他的手指在艾lun的脖子上留下几道深红的血印。
麦克抱住他的头,尽量安慰他,让他平静下来。
艾lun伸手摸了摸颈边的伤口,但什么也没有说。
二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住所,麦克从后面把再次昏迷过去的兰德尔抱下来,他看到艾lun的车被刮花得惨不忍睹。
“看来你得开车去修理厂。”
艾lun把钥匙留在车里也不锁门,他从里面把装着药品和牛nai的纸袋抱出来后说:“别去管它,我会找人直接开去废车处理场,正好销毁械斗的罪证。”
“露比说得没错,你在过糜烂的生活。”
“糜烂这个词应该用在他自己身上,25万还不够他做一次面膜,整辆车都贴到他脸上再加一张巨额罚单大概还能让他看起来稍微高兴一点。”
麦克苦笑着等他开门,然后把兰德尔抱了进去。
他把浑身是血的少年放到沙发上,艾lun放下纸袋去准备毛巾和热水。
麦克揭开裹在兰德尔身上的白布,有些伤口的血ye凝固了,粘在布料上,如果硬撕的话会让他痛得醒过来。
他现在还不能醒,失去意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对处理伤口的人而言也一样是件好事。
艾lun用温热的生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