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是棋房等您呢。”奴婢小小俯身行了一个礼,“公子跟奴婢来吧。”
盛夏之日,暑热难耐。
司鹤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又觉得腰带硌的疼,宫廷里的衣服就是讲究多,还是他的棉布衣服穿着舒服。
来陆钰府上小住本不在他的计划里,昨日的衣服还被雨水淋shi,只好换了下来,司鹤又没带多余衣物,陆钰便兴致勃勃地取了一套自己的便服让司鹤穿着。
起初司鹤本还想推却,可转念一想,衣服还是不要拒绝了,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到处跑吧。
棋室外种了一排青松,阳光便透不进来,唯有清风穿堂而过,倒是凉爽许多。
等司鹤走进棋室,陆钰已经端坐着等着他了。
陆钰从来就很讲究,头发总是高高束起,衣服也是一个皱褶都找不到。看上去甚是整洁,可总觉得少了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刚刚青瓷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走了。”陆钰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婢女便献上一碗茶水,“喝点水吧,最近天气燥热难当,消消体内火气。”
“我能走哪里去,”司鹤笑了笑说:“还得感谢四殿下的好意,替司鹤调养身子,要是回到府里毒发身亡,爹娘肯定会慌了神吧。”
陆钰也是明白人,司鹤话里有话他是听的出来的,闻之只得无奈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在府上同我说说话,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别生我的气。”
“不会。”司鹤举了举手里的白瓷碗,勾了勾嘴角浅笑道:“我刚刚喝了这么多碗酸梅汤,火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
棋,是陆钰的强项,司鹤是知道的。
司鹤会博弈,却并不擅长,因为毫无顾虑,横冲直撞,一步一招,早已落入敌方的掌控之中。
而陆钰不一样,虽行动缓慢,却见招拆招,早已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城府极深。
“我输了。”最后一颗棋子落定,司鹤感叹道,“果然四殿下的棋艺非凡,之前就是手下败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如此。”
“之前?”陆钰皱起眉头,“可我之前从未与你下过棋。”
“……”司鹤顿知失言,连忙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把四殿下同我哥弄混了,你们棋路相当,又极其类似,我下的有些糊涂,说的话也成了胡话。”
“没事。”陆钰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做博弈时的一个小插曲。
两人在堂中而坐,只见垂帘微动,眨眼之间,一道人影出现在陆钰身旁。
“殿下,有要事禀报。”
“说吧。”陆钰吹了口茶碗,轻呷一口。
“可……”来人望了一眼司鹤,司鹤自知不宜久留,正欲告退,只听陆钰轻声道,“司鹤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司鹤:“……”
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未就是好事。他此时此刻若端坐在这里,听他们商讨密事,可就是真的把自己归于陆钰门下了。
“我还是离开吧。”司鹤笑了笑说:“不然四殿下你们商量你们的,我一个外人在这儿成何体统。”
陆钰以为司鹤话里有话,于是连忙道:“你怎么会是外人?日后我若封王,还得你帮忙料理王府,我并未把你当做外人,只将你当做亲人看待。”
料理王府?
陆钰是不是觉得他很闲啊……
司鹤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见陆钰神色严肃,自知不好再推却,只好赔着笑脸却如坐针毡。
“殿下,前日我们在临秀县听闻了一桩怪事。”来人一身劲装打扮,司鹤听说四皇子和太子都有各自势力,如此看来应该是陆钰专门用来打听情报的手下。
“说来听听。”陆钰显得很漫不经心,倒是司鹤却是颇为好奇。
“临秀县有个农妇叫林婶,前些日子家里的母猪生了一窝猪崽儿,死了大半,她当时忙着带孙子没在意,就把死猪崽儿草草放在猪圈旁边盖了几片芭蕉叶,结果过几天发现,猪崽儿都活过来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陆钰来了兴趣,“怕不是她当时看花了眼,把活的看成死的了?”
“还不止这么巧,同村有户人家吃了野果中了毒,村里郎中都说救不活了,于是裹了草席铺了几层芭蕉叶都准备搁地里埋了,结果刚下葬的时候,又都给活过来了。”陆钰这手下说的是眉飞色舞,显然一副发现宝藏的嘴脸。
“那你是说?”陆钰缓缓说道,心里有了猜测。
司鹤也是心头一动,种种迹象看来,也许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也不一定就不是事实。如今世上鲜存术师,如此Jing通异术之人,如果不是谣传,那就恐怕真得要寻一番了。
“属下等认为……”来人舔了舔嘴角,显得有些兴奋,“莫不是这芭蕉叶有所奇效!”
司鹤:“……………………………………”
您可别是个傻子吧?
陆钰也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属下如此智障,愣了半晌,挥挥手,“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