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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安恍恍惚惚地去了厨房,做了几道菜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卧槽!刚才我干吗了?我好像哭了?!!!
孟长安觉得巨丢脸。明明应该他做范季雅的Jing神支柱、心灵寄托才对,结果反而拖了后腿,脆弱得一塌糊涂,上辈子白活了四十多年。
孟长安用凉水冲了把脸,默默地振作起来。
其实没那么绝望,异能者身体素质强悍,不会轻易死去的。大不了他就亲自动手给范季雅做剖腹产。手术刀、缝合线、消炎药、麻醉药等等东西他早就已经备全了,有了这些,加上范季雅异能者的体质,肯定能抗过去。
下定决心后孟长安终于淡定了。
他做好了早饭,端进卧室里,见范季雅竟然自己换了个姿势,正崛起屁股趴在床头。
孟长安看看挂钟,现在才早上八点,到二十五号还有十几个小时
“季雅,饭做好了,你能吃吗?”
范季雅趴在床头背对着他,中间垫了靠枕,嘴里“嗯——嗯嗯——”的翻来复去地呻yin,没有功夫回答他的话。他一会儿抬起身子,头使劲扬起,哼哼唧唧地胡乱叫喊,一会儿又趴回床头,来回摇晃tun部大口喘气。
孟长安在后面从上往下抚摸按摩他的背脊,几次问话他都没有理会。
孟长安没办法,出去泡了一大杯人参红糖水,还往里兑了红牛,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插上吸管给范季雅喝。
老实说,这杯加料的饮品孟长安喝了一口就想吐,但是范季雅已经疼得迷糊了,根本没啥反应,反而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喝完后他Jing神了点,让孟长安赶紧帮他看看。
此时他的产道已经完全打开了,孟长安伸进手甚至能摸到胎儿的头颅了。但是显然胎儿还不够靠下,没有完全着冠,需要继续努力。而且他感觉胎头有些大,毕竟怀了这么久,又自带异能,肯定是个超大儿了,以范季雅的男性产道,很难完全让胎儿通过。
孟长安对侧切倒挺有把握,但还不到时候。
范季雅一直断断续续地流着羊水,身下的隔尿垫也换了一张。他浑身都是汗水,滑滑腻腻地很不舒服。肚子往下垂得吓人,即便趴在床上也腰酸得厉害。
孟长安突然想起:“要不要去浴缸里泡一泡?这样会舒服点。”
“好”范季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孟长安赶紧去准备浴缸,然后回来将范季雅架起来,送去了卫生间。
这已经是范季雅生产以来第二次泡澡了。这一次阵痛比上次强烈很多,但在浴缸里却比在床上舒服了些,水的浮力让他的肚子和腰部不再那么酸沉了。
“好疼好疼啊长安”
长久地阵痛让范季雅无法再强装坚强。他不时地仰起头喊痛,抓着孟长安的手不松开。
“呃啊——啊——啊——”范季雅试着使长力,伴随着长达一两分钟的强烈阵痛往下用力。
大概是温水润滑了产道,到了下午,范季雅的后xue括约肌明显松弛,并且变薄变红,肌rou往外膨隆出些许。此时范季雅的宫缩变得更加强烈了,每次都能持续一分钟甚至更长,而间歇只有短短一两分钟。
孟长安扒开他的双腿观察,在他宫缩用力的时候已经能看到胎儿黑黑的头颅在往外顶,但宫缩一结束,胎头又会回缩回体内。
范季雅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排便感,每次阵痛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下屏气用力。
孟长安往浴缸里加了好几次热水了,但范季雅不能一直在里面泡着。而且他的产道口太窄,还是需要侧切。
孟长安看看时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范季雅说:“我们回床上去吧。胎儿马上就要着冠了,胎头太大,需要侧切。”
范季雅在浴缸里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因为每次随着宫缩用力胎儿都往外顶,他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坐住,几乎是半躺在浴缸里。
他虚弱地点点头。他早就察觉到了胎儿的胖大,知道没有外力的帮助胎儿根本出不来。
孟长安先去卧室把东西准备好,回来直接将浑身赤裸的范季雅从浴缸里抱了起来,送到床上。
这个时候其实孟长安已经不太在意儿子的出生日期了,范季雅很明显已经到了分娩的最后关头,不管怎样都要尽力让他把孩子生下来。
他准备好手术刀,已经消了毒,对范季雅打了招呼,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找准位置,轻轻地在下面一划——在这方面孟长安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有自信,毕竟上辈子玩了十几年的刀。
只见刀锋锐利地侧切出一道伤口,使产道不再像刚才那样绷紧,在又一次宫缩时,胎儿往回收的不明显了。
胎头要着冠了。
孟长安十分欣喜,然而这份喜悦还没持续两分钟,范季雅后xue上那道侧切的伤口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了!
痊愈了
痊愈
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