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郑公公听到这句话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可以理解李晏骜的心情,可总觉得这样的方法,太过于悲哀了。
更何况,皇上这样做真的会有效吗?现在有一个徐公子挡在他们之间,他兴许可以把这当成缓兵之计,可这位徐公子又能挡在他们之间多久呢?
那之后,一连三日,言苏都以生病为由,没有去上早朝。
李晏骜每日准假,还派郑公公带上珍贵药材补品来看他,一副关心体贴入微的样子。可他越是如此,言苏越是心寒。
“少爷,您要查的人查到了。”御史大夫府内言苏的书房中,张离低声说着刚打听到的情报,将徐澄羽的身世告诉了言苏。
言苏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低垂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下一下敲得极为缓慢,同时淡淡开口:“徐风作为九卿之首,想不到也卷到这件事里来了。”
“徐澄羽被安排到皇上身边,会不会对皇上不利?”
“李晏骜自小就喜欢深藏不露,他的骑射武艺其实还在祈王之上,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他们会不会用以前对付老爷和夫人的手法?”张离皱紧了眉,问得有些犹豫,毕竟,他并不想提醒言苏他爹娘是怎么死的。
“那种手法用过一次,再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故意把徐澄羽安插到皇上身边,是为了?”
言苏敲击桌面的手指在这时突然停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兵符。”
这两个字一出,张离立刻恍然大悟。
言苏站起身,踱到窗边看向院子里开得正艳的秋海棠,眉眼间浮起一丝悠远。记得多年前,李翼飞曾经在御花园摘了一篮的花给他,玫瑰、牡丹、蔷薇,各种各样艳丽的花凑在一处,娇嫩柔媚,鲜艳欲滴。
后来被李晏骜知道,他也去采了一篮回来,但是他的花篮里就只有一种花,那就是秋海棠。
“苏儿,知道秋海棠又名什么吗?相思草,这样你就算不进宫的时候,也能看着它们想我啦。”
当时李晏骜那句玩笑话至今还无比清晰地印在言苏的脑中,每次回想起时,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李晏骜温柔的气息环绕着他。
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窗棂,言苏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这才觉得胸口郁结着的烦闷稍稍好了些。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阵轻微的布谷鸟的叫声,言苏抬眼朝天空看了一眼,转头对张离说:“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
“好,那我先去让厨子准备午膳了。”
“嗯。”
张离走后不久,言苏所站的窗子上方便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嗓音,“好好的不去上朝却在这里叹气,你又为的是什么?”
言苏抬头朝上方看了一眼,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屋檐上跃下,转眼到了他面前。王逸进了书房,目光将言苏上下打量了一番,摇着头说:“也难怪你不想去上朝,这下是真的伤心了吧?”
言苏瞥他一眼,走回桌边坐下,抬眼看他,“大白天的穿着白衣服擅闯御史大夫府,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得了吧,全燕京你这御史大夫府人气是最差的,谁敢来关注,就不怕被李晏骜挖掉眼珠子?”
“那你呢?就不怕被他砍了两条腿?”
“这世上能砍我腿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得意地说完,王逸在椅子上坐下,还粗鲁地翘起了极不雅观的二郎腿。
言苏决定不再和他纠缠这个无聊的问题,开口问道:“这三日早朝上都议了什么事?”
“西面边疆的城墙因人力有限,建造速度缓慢,眼看就要入冬了,西疆司马上书请求朝廷增派人手。”
“就算朝廷增派人手,西疆路途遥远,赶过去恐怕也来不及吧。”
“是啊,看起来是个大难题,可到了李晏骜手里就不是难题了。”
“哦?他是怎么做的?”
“他要将西疆临近城镇的百姓全部迁过去当劳动力,每户先赏田地二十亩,若能如期完工,再赏白银五十两。”
言苏闻言沉yin了片刻,失笑地摇了摇头,“确实是一举两得的法子,如此一来,不但城墙能如期完成,西疆的荒地也将得到开垦,那里会在短时间内迅速繁荣起来。而且百姓会考虑到城墙是在保护他们的安全,投入建设的时候会更用心,绝不会马虎偷懒。”
王逸点了点头,笑道:“确实,他这一计让满朝文武百官都佩服不已,言苏,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你为什么执意要让他当皇帝了。”
提起当年的事,言苏面上闪过无奈,微微颔首,“李晏骜虽然有时行事极端,但确实是治国之才,他就算一直隐藏自己,又哪里瞒得过我。”
王逸玩味地看着他,又道:“我另外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
“李晏骜要纳徐澄羽为男妃,此事今日在朝堂上一石激起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