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明显并无意取人性命。
&&&&他和冷玄交换了个眼神,再一看那已碎烂的漆木食盒,果然见到盒盖中空内有夹层,应该就是这条小蛇的藏身之所。
&&&&夹层深处,还依稀露出一角纸笺。
&&&&雷海城这次不敢再大意,怕纸笺上也做了手脚,他用铁刺将纸笺挑了出来,在烛台下展开──
&&&&一个巴掌高的人物跃然纸上,笑容可掬,眉梢眼角尽是得意,手里居然还捏了把折扇,活脱脱是个缩小版的符青凤。
&&&&雷海城与冷玄面面相觑,不知该怒还是该发笑,半晌一同摇了摇头──这个符青凤,也忒神出鬼没,竟然能将蛇藏到了太後的糕饼盒里,冷玄也不由得担心起澜王处境来。
&&&&他召来名侍卫,叫那人速去宣澜王回开元宫。
&&&&两人坐等澜王之际,回想到方才那幕,都觉凶险。倘若那条小蛇毒牙未除,雷海城动作又稍有迟缓,只怕此刻已有人毒发倒地。
&&&&但显而易见,符青凤此举意在示威。
&&&&雷海城忍不住苦笑,“西岐降了天靖,这家夥无力挽回败势,却来玩这些小伎俩,说他是一国之君,还真不像。”
&&&&“他若是肯正经坐在朝堂上当皇帝,又怎会跑去风陵做丞相?”冷玄目光停在那张纸笺上,神情有些凝重。“这纸是官坊出的御品,向来只有宫内和京城几家皇亲国戚才能用。我看他多半就藏身在澜王府上,难怪之前我遣去风陵和西岐的暗影始终探不到他和御焰燎的下落。”
&&&&雷海城倒是想起了古龙名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暗忖那两只果然是成了Jing的老狐狸,知道冷玄定会斩草除根,大举搜寻,干脆就跑来了天靖,躲在冷玄眼皮底下。
&&&&有这麽两个敌人藏身暗处,时不时放上记冷箭,他和冷玄今後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他在心底咒骂了几句,殿外脚步匆匆,澜王快步入内。
&&&&冷寿刚到府,便遇宫侍快马来宣,情知必有变故,待见了那死蛇和纸笺,又听雷海城说了个大概,他勃然变色,同样想到了食盒和纸笺都是澜王府里之物,那符青凤极可能就一直潜伏他府中。
&&&&他连椅子还没坐热便告辞回府去搜人。雷海城和冷玄明知符御两人即使真的躲在澜王府里,投蛇示威後也肯定不会再留府中等人搜寻,却也没阻拦澜王。
&&&&不彻查一番,冷寿必无法安心离京。
&&&&两人喝著茶水,边等澜王消息。直到天色蒙蒙亮,冷寿才又踏进开元宫。
&&&&“人跑了?”冷玄单看澜王脸色,便知搜查无果。
&&&&冷寿往椅子里一坐,揉著眉心,俊美面容隐透几分疲惫,自嘲一笑道:“人老了,果然就疏忽大意了。唉,我适才连夜彻查澜王府,才知道厨房有两个厨子今晚突然失了踪,问过管家,那两人进府不过两月,听他形容那两人身形,应当便是符青凤和风陵皇。”
&&&&冷玄释然,“这就是了,糕点可以亲手做,食盒还得由厨房拿来,正让那两人得以做手脚。”
&&&&冷寿叹道:“这两人一日不除,始终是天靖心腹大患。既然敢向你示威,想是有恃无恐,你日後小心为上。”
&&&&眼看天已放光,他索性也不再回府休憩,跟冷玄聊了阵西岐局势,在开元宫里用过早膳後径自上朝去向明周辞行。
&&&&他两叔侄聊天时,雷海城一直都没怎麽插得上话。等侍女收拾走了粥点碗筷,他绞了把热手巾递给冷玄,看冷玄慢慢地擦著脸,眉宇间忧色淡淡。
&&&&男人的心,一定又被符青凤这步棋打乱了……
&&&&“我看那两只狐狸不会有什麽大举动。真要动手,早在糕点里下毒了,更容易得手。”雷海城边说边拿来梳子、头篦。
&&&&虽然昨晚通宵未眠,但每天清晨帮男人梳头已经习惯成自然,他熟练地替冷玄打散了发髻,梳起头发。
&&&&冷玄微微一笑,舒展开眉头,“那两个不是蠢人,纵然能杀了你我,都已改变不了西岐和风陵如今局面。我若是他俩,更愿见天靖和秦姜诸属国斗个两败俱伤,或许还能趁天下大乱东山再起。”
&&&&“所以,这条拔了牙的毒蛇一半是示威,另一半,也算告诉你,他暂时并不会与天靖为敌。”不过这种拐弯抹角的讲和方法实在叫雷海城不敢恭维,可想到临渊城外山洞里那三只乌gui,也就见怪不怪。
&&&&这原家两兄弟的脾性,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古怪……
&&&&“呃!”冷玄忽然低叫了一声,雷海城一惊,发觉自己刚才走神时,手里用力猛了些,竟扯掉了冷玄好几根头发。
&&&&发丝缠绕在梳齿之间,有一条的发根,带著斑白。
&&&&雷海城想藏起这根白发,可冷玄的目光已经落在白发上。
&&&&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