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之争,也是周儿扶植的那一派人马占尽上风。待金河许昌两国都对天靖言听计从,另两个小国想不臣服我天靖,都没这胆。」
&&&&「没错。」雷海城抛尽手里最后那点饵料,望向前方小径上快步走近的澜王冷寿,笑着挑高眉毛。
&&&&真是说到曹Cao,曹Cao就到。
&&&&他很快看清楚冷寿一脸凝重,不禁一愣,敛了笑容。
&&&&「寿皇叔,出了什么事?」冷玄也目光微凝。
&&&&冷寿坐定石凳,道:「京城刚传了消息过来,下月十六周儿将亲临云潼关,与秦姜、凉尹等五国会盟。」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书,「秦姜军中不少善战的将领都先后被治罪,军心涣散,难敌我方攻势。秦姜王遣了使者,愿割让秦姜治下一半风陵国土予天靖求和。这地点,是周儿挑的。」
&&&&冷玄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明周选云潼关做会盟之地,固然是因为云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占据这天险,不惧秦姜五国暗中捣鬼。而最重要的,是想在当初沦为风陵人质的地方一雪前耻。
&&&&「今天就动身,应该还能赶得上。」雷海城只消看冷玄的表情,就知道男人嘴上没说什么,心思已经飞到明周身上。
&&&&说实话,他也不放心那个神神秘秘的凤璃君。
&&&&降罪军士,割地求和,也许都只是秦姜王和凤璃君演的苦rou计,以退为进,诱使天靖掉以轻心。
&&&&不亲眼验证,无论是他还是冷玄,都无法真正放心。
&&&&京城内,桃红柳绿,春色纤秾。雨丝渐沥连绵,落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一人静静地伫立岸边,任由风雨斜飞,打shi了他黑发锦服。
&&&&几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打着伞,轻声谈笑着,正从不远处经过,看到岸边人,诧异地道:「皇上怎么一个人在那边淋雨?」
&&&&这几人,都是明周当太子时就纳下的美人。当下向湖边走去,想给明周打伞,却被附近的侍卫挡住,说是皇上有旨要清净独处。
&&&&几个女子无奈,只得悻悻走了。
&&&&明周听到身后动静,也未回头,仍凝望着眼前碧湖。
&&&&风景依然如昨日,可那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年前送走父皇和雷海城一行后,原以为从此天人永隔。听了柳刃等从漠北返回的侍卫禀告,得知父皇还建在,他欢喜之余又心生惆怅。
&&&&经此绝处逢生,父皇和海城,亦如再世为人。尘世间诸般不舍与留恋,包括他,或许再也挽留不住那两人……
&&&&原本,那个意气风发潇洒不羁的男子,就不是他能追逐得上的。
&&&&他闭目,感受着拂上面庞的凉风细雨。良久,才在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里回头,接过原慈君递来的竹骨伞,微笑道:「云儿睡着了吗?你成天哄她也累得很,我送你回去休息罢。外面又有风雨,免得冻坏了身子。」
&&&&「我不冷,倒是你站在这里淋半天雨,回去一定要喝碗姜汤驱寒才行。」原慈君细声埋怨,将臂弯里的风衣替明周披上。「再过几天,你就要离京前往云潼关会盟,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病倒了。」
&&&&明周嘴角微翘,凑在原慈君耳边低声道:「你也太小看你家夫君了。我的身体够不够强壮,你应该最清楚,呵……」
&&&&原慈君臊红了脸,伸指轻刮了下明周的脸,「不怕羞。」
&&&&似嗔似喜,尽在她眼波流转间。
&&&&明周哈哈一笑,揽住原慈君肩膀,打着伞,两人轻言谈笑,离开了碧湖。
&&&&◇◇◇
&&&&缩云山,巍然耸峙在天靖东境,睥睨着已国破唯有河山在的风陵大地。
&&&&阵阵雄壮号角,从黎明伊始,便吹散了苍穹云翳,响彻群山。
&&&&无数英姿勃发的Jing壮儿郎,全副披挂,跨骑战马,手执剑戟,凛然列阵于云潼关下,虽有万千人之众,却不闻丝毫杂声。
&&&&铁甲映日,旌旗舞风。大军肃穆沉凝,如背后的雄关高山,坚不可摧。
&&&&明周身着金龙盘飞的天子袍,在头顶五色旌盖呵幡帐的遮护下,踏着稳如山岳的步伐,越过千军万马,缓步登上搭建在云潼关前的百尺高台。
&&&&高台西边,并排放置着五张金漆长案。凉尹、景国等四国使臣已经各自入座。
&&&&中间那张属于秦姜的长案后,仍是空空如也。
&&&&明周透过帝冕的珠帘缝隙,冷然对那张空桌望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走向高台东首的巨大龙椅。
&&&&他坐入龙椅的霎那,天靖大军募地齐齐高举兵刃,振臂高呼,整齐利落,声动云霄,震得山峰回音不绝。
&&&&四国使臣见了天靖这等军容声势,无不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