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子。眼看已要追上那人,韩夜心伸手一抓,那人似有所料,身体向前一缩,忽然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前方。
&&&&前面空地上出现一座土地庙。那庙里点着灯,昏黄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
&&&&韩夜心屈指一弹,手中一枚飞蝗石弹向男子xue位。男子忽地拔地而起,在空中翻了几番,转瞬即逝。
&&&&“谁?”忽地一人推开窗户,朝外望过来。韩夜心一闪身隐到房子的拐角,却见那推开窗户之人,正是白日所见荷姑。
&&&&却不想真有人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月光下那人身材袅娜,背着包裹,手提长裙,一脸的焦急之色。
&&&&荷姑看见她,却笑起来,走到门口迎接她。那少女一下子扑进荷姑的怀里,颤抖地道:“姑姑,我总算出来了!”
&&&&荷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柔声道:“好孩子,不要怕,到了这里,见到了姑姑,你就再也不要担心了。”
&&&&荷姑又安慰了少女一会,两个人相携进了土地庙。韩夜心觉得那少女甚是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潜到床下,从空隙处向里窥探。
&&&&只见庙里堆着火堆,火堆上架着陶罐,似乎是在煮什么药物。荷姑拉着少女背对着韩夜心坐在火堆旁,她们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轮椅上,正笑yinyin地看着那少女。
&&&&相对于荷姑暗沉沉灰扑扑的穿着,那男子穿得却甚是华丽。轮椅上铺着白狐皮,身穿赭黄衣衫外罩薄纱,手指上带着镶玉的金戒子,头发半束,留两缕垂在耳侧。
&&&&他眼深鼻挺,容貌英俊,但是看人的眼光却带着邪意,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花满楼或陆小凤在这里,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当日实施绑架第一步,雪亭弹琴,梁靖安的堂弟梁洛安。
&&&&少女在梁洛安的目光下有些瑟缩,向荷姑怀里偎了偎,道:“姑姑,往后我们去哪儿?”
&&&&荷姑抚摸着她的秀发:“白小姐不用担心。不如和姑姑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她看着少女笑了笑:“若万事正常的话,今夜倒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呢!”
&&&&少女立刻红了脸,躲进荷姑怀里,身体簌簌发抖,道:“姑姑,请你不要这么说!”
&&&&荷姑道:“好,好,老身不说。”
&&&&没想到九年不见,荷姑已经这般老了。她的身材已经走形,弯腰弓背,头发做普通的农家老妇打扮,实在看不出九年前灯下绣花的风姿。
&&&&少女踟蹰一会,道:“我按姑姑吩咐的,把姑姑给我的香倒进酒里。那个张老三喝过之后果然晕了过去。我又拿出姑姑给的人皮面具带上,乘人不备出了府,从姑姑告诉我的路线逃了出来。”
&&&&荷姑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丝毫不引人注意,想来你的家人要到明早才知道你已经走了。”
&&&&因少女背对着荷姑,并没有看见梁洛安向荷姑使眼色。荷姑道:“白小姐,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你就安全了。往后的日子还有很长,人皮面具不宜总是带在脸上,不如你现在拿下来,等明早再带上。”
&&&&少女犹豫一会,道:“若是晚上我的家人找来……”
&&&&荷姑道:“老身说的话,难道你不信么?”
&&&&那少女身躯一震,显然有些怕荷姑。她点了点头,背着梁洛安摘下面具。那人皮面具的容貌十分普通,面具下的真容却直当得“花容月貌”四个字。肤白如雪,眼光盈盈,睫毛轻颤,欲语还休。
&&&&等少女转过身去,直把梁洛安看愣了。少女十分羞涩,但荷姑却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准她转身避开梁洛安。
&&&&半晌,梁洛安折扇击在掌心,叹道:“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荷姑道:“可不是,这十里八乡谁不知白小姐的美名呢?”
&&&&白小姐轻轻颤抖,低头道:“姑姑,这位公子是?”
&&&&荷姑安抚地顺了顺她的背,道:“这是我的儿子,你可以叫他洛公子。”
&&&&白小姐低头,算是给安公子见礼。梁洛安的眼里放出异常的光彩,对荷姑道:“娘,这一个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美!没想到天下还有如此绝色!”
&&&&荷姑道:“可不是!可惜这白小姐,今日差点便宜了屠夫的儿子。”
&&&&白小姐听他二人说话放肆,越发不安,道:“姑姑,我……”
&&&&荷姑的手顺着她的背,却忽地一点。那少女顿时直挺挺地,只有眼珠能够转动。
&&&&她的眼里,显出无限惊慌。
&&&&荷姑冷然笑了笑,道:“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好骗的姑娘。”她拍了拍白小姐的脸蛋:“白小姐,你被你爹娘宠得太厉害么,没听他们告诫你,千万不要听信陌生人的话吗?”
&&&&白小姐的睫毛颤了颤,一颗颗泪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