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是事实,但是不试一番实在难以甘心。
&&&&花韩二人心有灵犀,短暂的时间内已想好对策,花满楼背负双手,足见点地凌空而起,韩夜心跟着飞起,等韩夜心力竭不能再高,便高举手掌,花满楼在他的手上一踏,人又跃高几分,手终于触到壁顶,但却不能维持,旋即又落了下来。如此来回五六次,韩夜心已难以支撑,而花满楼也没有在顶上找到任何机关的痕迹。
&&&&正准备再试,花满楼听着韩夜心粗粝的喘息,皱着眉摇了摇头:“荷姑如此细心,看样子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可是……”
&&&&花满楼走过去托住韩夜心的手臂。韩夜心手撑在腿上,其实已是两腿酸软,再没半分力气。这是这唯一的方法若不进行到底,如何能让他甘心?
&&&&花满楼还是摇了摇头。他拉韩夜心在墙角坐下,手抵在韩夜心的后背,替他顺平了气,道:“再试下去,也是徒然浪费体力而已。”
&&&&韩夜心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再不能跳起,终于无可奈何地歪头靠在花满楼肩上。夜明珠滚在对面的角落,他们这儿,正是夜明珠光芒的边缘。
&&&&于朦朦胧胧之中,只觉得自己这样靠在花满楼身上,手指交握,直到天荒地老也好。
&&&&“花满楼,荷姑说的是真的吗?”韩夜心问。
&&&&“嗯?”花满楼也懒得说话,淡淡地应了声。
&&&&“我只能活到十六岁这件事……”
&&&&花满楼的手蓦然握紧,但韩夜心即是如此相问,恐怕他自己已相信了七八成,徒然地说一些不是真的的假话,恐怕没什么效果,反而会令他郁结于心。
&&&&“神医当初的确这么说过。”花满楼道。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韩夜心仍是觉得心口一紧,一股酸涩弥漫开来。平日里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每当毒发之时恨不得就此了账,但真听到了这个消息,还是觉得万般不舍,种种不甘。
&&&&且不说世间有多少没做过的事,单单,就舍不得身边这人。
&&&&花满楼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不过神医逝去之后,苦竹大师改良了药方,说是或许可以延长些时日。他当日还说,若真的有性命危险,还可以去找他的一个朋友。”
&&&&听到这乍然而来的希望,韩夜心难免激动,抬头道:“是谁?如何去找他?”
&&&&花满楼的手一顿,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苦竹大师说,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我们。”
&&&&韩夜心又重新靠回去:“他老人家五年前云游海外,如今还不知道人在哪儿。”
&&&&“苦竹大师敬佩韩伯伯是个大人物,想来临走时一定留下了那位高人的线索。”
&&&&花满楼说得如此含糊,看样子所谓苦竹大师的线索,也是渺然之物。
&&&&过了许久,韩夜心长长叹了口气,道:“花满楼,我不是贪生怕死,只是……”
&&&&花满楼轻轻吻了吻韩夜心的头顶:“贪生怕死并没有错。夜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这个吻,轻如羽毛,二人谁也没有心起绮念,一片纯然。对花满楼来说,只觉得是个最好的安慰,只有如此,方能表达他对对方的重视与珍惜。对韩夜心来说,这是花满楼最大的温柔,让他沉溺,让他因生命将尽而恐慌的心得到了甜蜜的安慰。
&&&&于是韩夜心伸手搂紧了花满楼的腰,花满楼抱紧了韩夜心的后背。两个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珍视,竟忘了身处这空气即将耗尽的铁室之中。
&&&&直到忽然响起“咔嚓”一声,才将二人惊醒。那声响是从头顶传来,两人立刻振奋了Jing神,凝神注意着铁板开合处。
&&&&果见那铁板被掀开了一丝缝隙。眼见机不可失,韩夜心迅速抓过夜明珠向上掷去。那夜明珠被裹在绸带里,绸带下方拴着一根细长的金绳。这绳子本是韩夜心束在腰上装饰用的。
&&&&夜明珠被扔上去,细绳正好卡在铁板的空隙处。花满楼当先握着金绳凌空而上,有了借力之物,一瞬间就飞跃至铁屋顶上。他耳、鼻以及身体俱是全神戒备,长剑已出鞘,护卫着细绳,等着韩夜心上来。
&&&&即刻,韩夜心便也借着细绳之力上来,看到了打开铁室之人,不禁满脸惊奇:“是你。”
&&&&铁室前蹲着一人,满脸涂黑,形如乞丐,正是那屡屡引诱他们来此地的黑影。
&&&&那黑影浑身上下,只有两个眼白是白色,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不出善恶地望着他们,顿时让人毛骨悚然。
&&&&花满楼凝神许久,仍旧十分不确定地“看向”黑影的方向。
&&&&“你……”他略有些犹豫地道。韩夜心不禁惊奇,能让花满楼犹豫的人或事物,实在少见。
&&&&黑影却不说话,转